“明早八点，我接你们去接受调查。”
话音刚落，乔乔皱了皱眉，其余两人脸色也没好到哪去。
莫轩清晰地知道他们的想法，严肃提醒。“这是命令，你们没有拒绝的权利。如果想待在第一基地的话。”
乔乔撇撇嘴，整得谁在意似的。
真有人在意。
席溯一家人全生活在第一基地，少反抗是普通人最好的选择。
“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到楼下找我。”莫轩顿了顿。“这是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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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休息。”他说完，便出了门。
乔乔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心下觉得有些奇怪。
明天接受调查，那今天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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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轩走之后，席溯也被这档子事弄得没心情。
他扔下腊肉，寒暄几句也出了门。
徒留郁斯舟和乔乔对着一块变形的腊肉面面相觑。
乔乔犹疑出声。“他到底来干嘛？”
郁斯舟起身将腊肉收好。“事前提醒。”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解释最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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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到了次日八点。
三人收拾齐整下楼，莫轩准时依靠在一辆黑色的suv前。
见他们准时到达，他打开门，一溜烟坐进驾驶座。
车缓缓启动。
“到了行政中心后，你们会被分开询问一些问题。不用紧张，如实回答就好。”
来了、来了，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
想从他们的嘴里套出实话，最有效的办法是打个措手不及。
这样才能知道话里的漏洞。
可莫轩昨天先是亲自上门询问，然后又在车上说些模棱两可的话。
他……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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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虽然觉得不对劲，但也没多问，嘻皮笑脸地回道：“莫队长，你放心。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们一清二楚。
昨天您事先演练过一遍，得放一百万个心。”
莫轩抿抿唇，透过后视镜瞄她一眼，到底没在说什么。
很快，行政中心到了。
行政中心是一栋11层的建筑，外表古朴肃穆，想来是直接征用末世前某个旅游景点。
自然也不会有电梯这种玩意。
乔乔气喘吁吁跟着莫轩爬上11楼，她累得倚靠在门边，阴阳怪气。
“看样子，工作人员的身体素质挺好，每天上下好几遍顶楼，气都不带喘的。”
咚咚咚——
莫轩边敲门边扎她的心。“他们基本上异能者，身体素质得到千万倍强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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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几个11楼而已，小意思。”
乔乔默默站直身体，不蒸馒头争口气。
她也是异能者，不过异能鸡肋到无法提升身体素质。
莫轩这人不好，看人的眼光过于片面，一棒子打死了所有异能者。
“进。”公事公办的利落女声从里面传出来。
莫轩在门边的手一顿，而后面色如常对几人说：“进去吧。”
他们跟在莫轩的身后进了办公室。
“叶老，这是我昨天提到的几个人。”
叶老从书堆中抬起头，面部挂着一抹亲和的笑容。
只是他往下耷拉的眼角，满脸锐利的皱纹，配上亲和的微笑，竟无端显现出几分凶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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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轩，让他们坐。小路，端几杯水上来。”
“是。”西装女秘书应声，扭头轻轻把门带上。
叶老从公务中抽身而出，坐在单人沙发上。
“老头子我事多，坐久了容易精神不济。一个个轮流来对我的挑战实在太大。”
乔乔附和几句“您老老当益壮”的客套话。
叶老表情未变，朝莫轩和门边的小路招招手。
这样，莫轩，小路，你们一人问一个。我就带这个小姑娘好了。”
乔乔目光担忧，郁斯舟隐晦冲她摇摇头。
下属动作很快，半客气半强制将两个男人请了出去。
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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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轻轻关上，偌大的办公室只余下乔乔和叶老两人。
“我们就是走个正常流程。不会耽误太多时间。”叶老放低声音，释放出自身的亲和力。
乔乔表面极度配合，心中警铃大作。
依照她的经验，这话十有八九的作用是让人卸下心房，后面绝对会跟着一个炸弹。
果不其然，叶老直接问出重点。
表面上敷衍的功夫都懒得做，将‘事多、节约时间’几个字践行彻底。
叶老：“说说程锡。”
乔乔脑瓜子‘嗡嗡’的，问题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按常理，以及莫轩透露出来的调查倾向，分明晏竹安这个隐藏boss更具有调查价值。
可叶老一开口，居然直接问程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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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合逻辑。
是他个人对程锡更感兴趣？还是莫轩隐藏了一些东西？
思绪百转间，时间也不过只过去几秒。
乔乔露出恰到好处的迷惑。
“程锡？我认识，但不熟。叶老你的话太笼统，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咔嚓——
茶杯底触碰到茶几发出清脆的声音，叶老动作一派悠闲自得。
“想到什么说什么，有什么说什么。判断是否有作用是我们的事，小姑娘你只要配合调查说清楚。”
叶老并没有被乔乔牵着鼻子走，反而跳出圈外，开始敲打她。
是个硬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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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纷纷扰扰，却不影响它格外明显。
乔乔正色。“对不起，叶老，是我想岔了。”
“先前估计您事多，怕耽误您。长话短说又不知道从哪说起。既然您不介意，那我就开始了。”
乔乔：“程锡是宋龙基地等级最高的丧尸，能够控制、命令其余低等级丧尸。
我和他是在宋龙基地遇见的……”
不知不觉间，她一交代便交代了半个小时，口干舌燥得很。
乔乔眼神渴望看着茶几上的茶，叶老端茶杯吹口气。
见她的样子，轻笑道：“喝吧。一场例行调查，整得我好像洪水猛兽。”
“是。”乔乔干笑，依言端起茶杯猛灌几口，缓解内心的不安。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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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敲响。
紧接着嘎吱声出现，伴随而来的是‘哒哒哒’的高跟鞋声。
小路秘书手拿着文件夹，递到叶老手上。
“叶老，谈话内容全在这了。”
叶老接过，随意翻看两眼，视线时不时朝乔乔脸上扫。
乔乔紧张地捏住裤腿，伸长脖子往前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