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三十日凌晨,在这个理应合家团圆,共度新年的日子里,许许多多的人被迫与家人分离。
帝都第二监狱的一个普通房间中,肯奇的目光穿过设置于最高处的那扇窗户,无聊地看着没有月亮的夜空,没有了月亮的照耀,原本隐藏于黑色天空帷幕之后的星星争先恐后地蹦了出来。
偌大的三人监牢空空荡荡,但至少,梦幻的星空多少给了肯奇一些慰籍,他也在思考,自己的妻儿是否已经回到了乡下的老家了,傅轩先生是否会来救自己,自己的未来又将会如何。
受限于胎教的学历,肯奇思考不出来上述几个问题的答案,他只能记得一句话,傅轩先生说的一切以保护自己安全为主。
”唉,怎么就摊上这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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眺望星空太久以至于眼睛有些酸痛的肯奇低下了头,心中无比懊悔当初为什么就抵制不住诱惑成为了他们的领头人呢。
听着远处时常传来的求饶声和哭喊声,肯奇的身体不禁一抖。事实上,从昨天被抓进来开始,自己就没被审问过,就好像这座监狱中不存在自己这号人一般。
就在肯奇奇怪这件事的时候,两道沉重的脚步声逐渐向他的位置逼近,肯奇心中一沉,立刻意识到负责审问他的人过来了。
肯奇尽量的不去抬头看来者,生怕自己有什么忤逆的举动热闹了这两个人。
”你就是肯奇?傅轩先生和我们说了,尽可能善待你,上面给我的命令呢也只是要你的一个签字罢了,这是认罪书,签了就不会有人来为难你了。“
门外的两人正是沃伦与瑞德。
这两个人在埃尔泰斯案审判结束后,便彻底得罪了军法庭,自然也在哪里呆不下去了,傅轩委托奥托克,奥托克委托爱莉希雅,爱莉希雅便将两人安排到了司法部直属的帝都第二监狱,成为了两名终日无所事事的狱卒。
”您帮我签吧,我不认识字。“
肯奇出口便将牢外的两人惊得不知如何开口,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只好黯然收队。
枯坐牢内的肯奇表面上看起来极为冷静,其实心中早已荡起波澜,他完全没想到在监狱中也有傅轩的下属,由此也明白了为何傅轩告诉他一切不要反抗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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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肯奇独自惊奇并开始猜测傅轩真实身份时,傅轩也没有闲着,他先是在二十九日将情报分析室全套搬走,又在彻底封闭了杂货店后直接前往了自己的安全屋,没再有任何行动。
时间来到三十日上午,当市政府在全城所有的布告栏上同时张贴一封新的布告时,多数在二十九日罢工中失去亲人的工人们彻底爆发了。而所有人的目标,傅轩,此时正在一极为安全的地方惬意的喝着饮料。
”傅轩,远东人,系远东间谍,在我国国内多次鼓动公民游行示威活动。经查明,二十五日至二十九日的煤矿工人游行活动即为此人教唆导致,二十九日此人甚至教唆游行群体冲击民宅,警局即使出击镇压,主犯傅轩逃离,请全城民众踊跃举报。
呵呵,傅轩啊,你这次可是彻底在罗托境内呆不下去了。”
躺在躺椅上的傅轩并没有理会奥托克的揶揄,只是闭着眼睛慢慢说道:“我有什么价值值得他们如此大动干戈呢?我相信你能看出来吧,这很明显是针对你的。”
“我知道,你的情报常常能帮我在政治斗争中预先知晓对方的意图,这也是我几个月来执政还算平稳的原因,其实他们不做这些,我也要在这次上下议院的全体会议上请辞了。唉,何必如此着急呢?”
“事已至此,我这边大概率是没办法绝地反击了,你呢?”
奥托克思考了一下,拍了拍傅轩的肩膀,直视着傅轩的眼睛,语重心长的说到:“他们肯定会借此要挟我,就是不知道他们准备要我放弃什么,但你放心我一定会保住你的。”
“别恶心人。”
傅轩一把将奥托克的手推走,随即说到:“其实这次也到是个机会,借此机会我直接润去费舍和沙地,调查一下智甲材料的事情。倒是你,你现在可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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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大不了坐远东的船润去远东,我想走,这个国家还没人能留住我。”
“你不会这么做的,你要是这么洒脱,你当初就不会接首席的职务了。”
“法克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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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东区的居民们永远都忘不了一二七年的最后一天,看不到尽头的人海从远处浩浩荡荡的走来,他们吵闹着,混乱着,犹如过境蝗虫一般,将整个下东区商业街席卷一空,由于绝大多数商家早早地就得到了傅轩警告,提前关闭了店门,所以损失总体上并不严重。
但最为最主要也是唯一的目标,傅轩的杂货店则是惨遭毒手,加固窗户的木板被拆下来扔到一边,原本就老旧的木门更是在人们的撞击下四分五裂,店内的所有商品被清扫一空,就连卧室的被褥都被人扯烂,里面的棉花全部被拿走。
这场暴行来的很快,去的也很快,中午时分便彻底结束,如果有外来者在此时路过此处,你和他说这里长久以来无人居住,他估计都会信的。
至于那散去的人群,没人知道里面有多少是真正的工人和家属,也没人知道这场混乱是如何做到转瞬即逝,没有外溢的。
阳了两三天了,更新少了很多,见谅,越写到后面越发吃力,心态也逐渐失衡不想动笔,以至于经常拖更和少更,还是那句话,完结是一定会完结的,这一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