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给你。”
慕黎没好气的扯了半个馒头,丢到盛禇珂的怀里。
见他毫不嫌弃的吃了下去,这才阴险的笑道:“吃了这个馒头,他们要再挖我的心,挖我的肝,挖我的肾时,全都挖成你的。”
“卧槽,你这个你阴险的女人,你……你转移晦气?”
“是你的嘴比较晦气,你赠给我的话,我再赠给你,我这是晦气反弹。”
慕黎又跟他拌起了嘴来。
她自己也注意到,在面对其他的人时,能永远保持着温柔和乖巧,而在这个男人面前,恨不得三句话都在损他。
大概是因为他们气场不合,八字相克吧,慕黎这样想到。
船行驶的很快,慕黎也不知道过了几天。
但是盛禇珂却心知肚明,自己马上就要带着慕黎,来到自己的第一站千明港了。
最近熊忠频频看他,眼神有些不对劲,盛禇珂脑袋瓜子一转,自然而然便想到了盛淮之只怕是也查到了他们的踪迹。
于是,在船停到千明港口时,他借机让熊中把他弄出去,又重新安排了两只船队,伪装出他和慕黎两人的踪迹,各自朝相反的方向开去。
而他自己和慕黎,则被熊老三带着,进了千明港。
千明港内有接应他的人。
是一家麻将赌坊的老板。
老板早就接了自家老大的消息,故而亲自前来迎接。
乍一看见自家老大也被人绑住,还满脸脏污,吓得他的小心脏都在颤抖。
“老老老老……”
“老实点!”
熊老三一个巴掌拍在那老板的肩头,接了他的话后,咧着大嘴笑道:“哥,不用您说,我也知道让他们老实点。”
那老板聪明的很,见状,瞬间就明白了,自家老大这是故意的,于是便赶紧接着熊老三的话说道:“哎呀,我这不是怕出事嘛。”
“既然是送客来,那就快快跟我一起回去,我哪儿保证安全。”
“好勒,哥,这俩人可重要了,等兄弟我送到爷那儿去,拿了分红,回头来好好犒劳犒劳你。”
“好说好说。”
见气氛有所缓和,人也没有暴露,盛禇珂这才松了一口气,故作害怕的往慕黎身边缩了缩。
慕黎坐在车里,看着鱼龙混杂人来人往的陌生巷子,不觉心思微转。
像这种地方,最好藏人,也最好,逃跑。
她已经观察到了,今天看着他们的人,少了两个头头。
剩下的都是小喽喽,潜藏在他们跟前,不远不近的跟着的,估计是防止他们逃跑。
慕黎心里暗自猜测,肯定是盛淮之追来了,否则,他们不会在这个时候分散了人手。
想到盛淮之可能已经在追来的路上了,慕黎的心又安定了几分。
她暗自给自己打气,千万要撑着,要镇定,只等自己和那男人汇合了,那么一切就都安全了。
盛禇珂见慕黎不仅没怕,还冷静了许多时,也想到了什么。
他勾了勾唇角,轻轻的瞥了一眼远处的赌坊,信心满满。
盛淮之不会找到这里。
找到了,也搜不到他和慕黎。
熊老三几人推搡着两只“小羊羔”,从后门进了赌坊。
给慕黎两人蒙上了眼罩后,又在一条昏暗的走廊里,左拐右拐,大概走了有十分钟左右,就停了下来。
慕黎是艺术专业的,所以构图能力和立体构思非常棒。
她凭着自己刚刚走过的路线,在脑子里不断的绘画着,不出一分钟,就记下了地形。
赌坊老板姓金,将几人带进来后,便安排着将慕黎和盛禇珂分开关押了起来。
又在得知盛禇珂是盛淮之的弟弟时,破口大喊着要杀了他,替自己的属下报仇。
得亏熊老三死命的拦着,这才让他气愤的决定,要把盛禇珂给提到了杂物间里住着。
慕黎听到金老板对盛淮之这个名字都藏着刻骨的恨意时,在心里为盛禇珂捏了把汗,同时也为自己担忧了一把。
倘若金老板知道自己也是盛淮之身边的人,到时候,只怕是她,也不太好过。
想到这里,慕黎悄然白了脸。
眼睛被蒙住,慕黎无法看见盛禇珂,但是却可以侧着耳朵听到,很远的房间里,一直有人的呼痛声和大骂声。
声音虽然模糊,但是夹杂的嚣张和欠揍,否像极了盛禇珂。
她心里开始七上八下了起来,不由得盼望着盛淮之快点赶来。
盛淮之确实来了。
但是,他是带着一大群人来的,还绑回来了一个男人。
如果盛禇珂在这里,一定会认出来,这就是他企图派去引开盛淮之的熊老二。
千明港口,盛淮之一身黑衣,站在港口最前方,身后两边齐刷刷的站着一个个肌肉都突出来了的保镖。
他们统一带着墨镜,注视着最前方的男人,只待他一声令下,就为他赴死。
江夏站在盛淮之身边,看着自家盛爷眼睛里都是血丝,不免有些心酸。
本来就比盛禇珂他们晚了一天,而自家爷为了快点找到慕小姐,硬生生的用了一夜的时间,追到了这里。
那脸上的疲倦,和眼里的血丝,都是他们这漫长一路留下的印记。
江夏叹了口气,想到自家爷对慕黎的在乎,心里明白,只怕是这种在乎,有些过了头。
他英明神武的盛爷,只怕是喜欢上了慕小姐,只是自己,不敢确定心意罢了。
港口来来往往的人和渔民,见到盛淮之一行人这么大的阵势,以为是敌人进村了,忙不迭的丢了手中的东西,就往回跑。
转眼间,熙熙攘攘的港口,便空无一人了。
“爷,咱们现在去搜救慕小姐?”江夏道。
盛淮之摇了摇头,他没有说话,而是带着人,四处边走,边留意些什么。
他不确定慕黎会不会在这里。
但是,直觉告诉他,盛禇珂一定在这里。
因为他了解盛禇珂,他的好弟弟,向来是个喜欢耍小聪明的。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都懂。
“去把弟兄们安顿一下。”
盛淮之示意江夏停住,续而认真道:“今夜严守港口,我不允许任何一艘船出海。”
“可是,这不是我们的地盘啊爷。”
江夏有点犹豫,他怕给自家爷惹事。
谁知,别看自家爷平时不惹事,脾气暴躁起来,搁哪儿都要去惹事。
当天登上港口不足一个小时,盛淮之就带着人闯了当地酋长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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