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过太多人执着的扑向那堆火焰,从容且甘愿如此。温柔的人就像烛光,让人情不自禁的被吸引,是温柔的归属,也是漩涡的代名词。失去重要之人的滋味,她可不想再体会。“驭水术没能救得了师父,至少为了拦住你,也要一试,不接受我的提议,那就留下吧,就算打断你的手脚,也在所不惜。”左依然短暂吟唱,萍山后池的水恍如活物一般,于左依然身后凝聚成一对寒冰双翼。
巨大的声响,将阿枝从梦中惊醒,跑出屋便看到广场之上对峙的两人。“对于先前的行为,我感到抱歉,现在为了回敬你作为我对你的尊重。”男人话罢,身后悦钩轰鸣,分出数道长枪分别在两人周围立住,黑色的帷幕拉起将两人与周围隔绝。阿枝第一次觉得大叔有些认真了,不,大叔不能跟仙女姐姐交手。想到这,阿枝握住挽晟,向广场奔去,却被一道人影拦住。看清对方面容,阿枝问到:“为什么,小乙姐,你想看到神仙姐姐跟大叔他们这样打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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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会让你插手山主的事的,这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战斗,但是无法避免它的发生。”
“明明喜欢,为什么要到这一步。我不明白,所以我不能允许这种战斗继续下去。”
“这世间总有些无奈,无法保护所爱之人便是其中一种。六年前山主败给主人那次,一定会内疚吧,无法为那人承担什么,事后连去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如今那个男人再次出现在眼前。山主只想这次好好护他一次,哪怕刀剑相向。这种觉悟,不是可以轻易做到的。”阿乙知道,这种痛苦不能陪山主一同承担,那便山主想要做的事,她就不会让人阻拦,这就是我所能做到的。
“就不能好好的坐下聊一聊吗,这种战斗太残酷了。”
“如果,有更好的选择,山主也不会如此,想阻止这场战斗,就先过我这关。”小乙横剑于前,婷婷而立,齐腰长发随风飘动。
看到小乙如此坚定,看来说什么都不能改变她的决心。阿枝一时无措,大叔多次救过自己,虽然仙女姐姐受人之托,但是救自己也是事实。小乙姐也是一位很温柔的人,所以她不想跟小乙姐交手,也更不希望看到大叔跟仙女姐姐战斗。看来,还是只能这样吗。仙女姐姐会不会也是如此,一种不得不与大叔战斗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更要阻止他们了。因为,不能让他们彼此伤到对方。想到这,阿枝对着身前的小乙说道:“小乙姐,得罪了,我必须过去。”
此时,黑色帷幕之内,两人的兵器已经相互碰撞数次,血笺跟信予皆散发耀眼的光芒,一紫一橙在空中不停交错又彼此拉开距离。无人能形容这幕,像共舞的一对雨燕,因为暴雨而远离,因为彼此而靠近。说不出的另一种美,让人不知不觉被吸引却又深藏危险。
又是一声响彻的碰撞声,双方再一次拉开距离。左依然右手持剑指天,左手单手快速捏着剑诀,身后双翼寒光阵阵,从双翼中竟分化出一名冰雕刻般的女子,只见女子手中抚琴,面容与左依然无异,一样的精致出尘。
“你做到了凝水成冰中的冰生两极,好生了不起。”男人之所以感慨,是因为,凝水成冰是驭水术的第六镜,能做到的,萍山屈指可数,冰生两极便是第六镜的顶点,离最高镜只有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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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人抚琴,琴声刚起,男人便察觉到身前一道强烈的寒意袭来。起!血笺铮鸣,男人身前的冰块纷纷掉落。去!男人紧握悦钩,转动数圈掷出,男人的力道加上旋转的惯性,悦钩犹如流星划破长夜,向左依然的所在,飞疾而去。数道冰墙凭空而现,却没拦住片刻。琴音再起,产生的声浪与悦钩相撞在一起,竟有音暴产生。位于四方的帷幕像汪洋大海般波动不止,两人各被迫后退几步。
“然儿,你还记得当初你入我门下时,你的心中所愿吗。”萍山道姑倚窗而靠,对身后的女子说道。
“徒儿未忘,救患疾之苦,行慈悲之道,以平生所学,渡世间难治疫病。”
“你好学成性,天赋之佳,萍山百年难遇,是我心中山主的唯一人选,驭水术为何不学。”
“徒儿,心中只想行医济世,只救人,不杀人,心中的敌人只有伤病。”
萍山道姑听到身后的回答,转过身来,抚摸着左依然的秀发,一脸宠溺。“你啊,入门起便在山中,不知世道凶险,不明人性复杂,为师怕你日后吃亏啊。为师不会一直在你身边,光是剑术是不够的。萍山以行医问道,也需有一些本领防身,可护自己,可护他人。”
“师父的一片苦心,徒儿明白,徒儿想自己选择。”
“唉,你啊,雏儿啊。”萍山道姑神情复杂。
“师父,师父,我要练武,我要学驭水术。”女子一边嚷嚷着,一边跑向正殿。
萍山道姑走至门口,脸上一脸不可置信,更多的是高兴!“你真的要学?不是逗为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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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学。”女子一字一顿的回道。“哈哈哈哈,好!今天问剑大会结束,大摆宴席,邀四方来客一聚,为师今天高兴!”
“对了,然儿,怎么改了决定?”萍山道姑突然反应过来问道。
“今天,在休息时间给参赛者疗伤中,遇见三位少年,其中一位,颇让人印象深刻。我想下届问剑,与他交手一二。”
听到女子的回道,师徒这么多年,左依然的那点小心思,萍山道姑清楚得很,没有多言。情愫初开,难免羞涩,如同当年初遇那人的自己一般。
“然儿,当初那次为师拦你,你不会怪为师吧。”
“当然不会,师父。”左依然抱着怀中虚弱的女人,双眼已经模糊。
萍山道姑替女子擦去眼泪:“然儿,原谅为师,为师只能陪你走到这了。以后一定要护住好自己,帮为师护住这萍山。有什么不解的,或者医道上遇到难题,可以找小乙。”
“不要,师父,我已经失去一位不舍的人了,别离开然儿。”
萍山道姑还想抚摸女子的脸颊,手没有到达心中的彼岸,而是垂了下去,耳边撕心裂肺的声音再也听不见。
稳住身形的左依然,从刚才的爆炸声缓过神来,五脏六腑被震得生疼,试去嘴角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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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是这些年所历,我自创的招式,因执念而起,其名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