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羽脸色比平时还要冷，从温婉婉掉下灵剑开始，他身上一直就散发着低气压，能将靠近他的人都冻一激灵。
要不是温婉婉的命牌还亮着，他都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楼铭臻甚是狡猾，他俩打了个平手，谁也动不了谁。最后，楼铭臻嫌浪费时间，自己跑了。
等顾玄羽终于有机会找人时，温婉婉早已不见踪影。
*
十米外，胡掌门还想往前跑，顾玄羽举起右手，巨大的灵力波动凝聚。
“嘭——”
胡掌门被一掌凌厉的劲风拍倒在地上，他贴着草地滚了两圈才停下，眼底尽是惊惧。
“顾……”
胡掌门双目圆瞪，“你居然是——”
顾玄羽右手执剑，声音阴冷，“你辱我母亲，杀我父亲的那天，可曾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胡掌门双腿打着哆嗦，“不是我、不、不是我……”
顾玄羽却没信他的说辞，“那日的场景，皆是我亲眼所见，难不成还是在冤枉你？”
胡掌门看着他的剑，吓得跪地求饶，“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顾玄羽面无表情的用灵剑指着他的喉咙，说：“龙纹掌印到底在哪？”
两人修为差距太过悬殊，胡掌门被压制的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眼神闪烁，在听到龙纹掌印这几个字时恐惧感达到了顶峰。
“我真的不知道龙纹掌印的具体位置。”
顾玄羽也没留情，淡声说：“那我留你也没有什么用了。”
言罢，他手腕一动，就要用灵剑当头劈下。
“等等！”
胡掌门急得满头是汗，“我记得的，我记得！”
顾玄羽的动作在半空中顿住，“说。”
胡掌门吓得说话都磕磕绊绊，“龙、龙纹掌印的位置谁也不知道，但我记得它就在龙漾秘境内，我们几人如此迫切想要进龙漾秘境，很大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你们没自己拿着？”顾玄羽反问。
胡掌门抬起头，一脑门的汗，黄豆大的小眼瞳孔微缩，“我真的没有骗你，龙纹掌印那么危险，谁会拿在手里……”
胡掌门跪在地上，“我知道的我都说了，求求你，你就放了我吧！”
顾玄羽眯起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若是放了你，谁又来放过我的家人？”
“顾玄羽，你！”
胡掌门话说一半，头上的脑袋就被人砍了下来，血液呈喷溅状涌出，饮尽了鲜血的灵剑铮鸣，闪过森冷的寒芒。
“灭门之仇，我定会叫你们统统还来。”
*
“姐姐，吃这个。”
楼暗把烤好的，滚烫的红薯递给了温婉婉。
温婉婉的身体过于娇气，再加上没有辟谷，一天没吃饭的她饿得几乎前胸贴后背。
“好。”
她穿的鞋子因为之前走了太久的路，把脚后跟都磨破了皮，流了一点血，又红又肿，瞧着极为显眼。
温婉婉接过红薯，被烫得两只手齐着换，“好烫！”
楼暗手一伸，掌心凝聚蓝色的妖力，不过几秒，红薯就变得温温热热。
“好了姐姐。”
楼暗一路上的贴心照顾简直是天上有地下无。
他长得好看，即使是蛇身也不招人讨厌，蓝金色的眼睛灼灼闪烁，即使只是七八岁的模样，也能看出他的俊逸。
“我给你看看脚吧。”楼暗低头，盯着她破了一点皮的伤口。
温婉婉皮肤嫩，也容易受伤。
她的脚真是多灾多难，前不久因为着火踩在石头上就伤过一次，现在因为赶路太着急，脚后跟又被磨破一次。
“不用，脏。”
温婉婉缩了缩。
楼暗手指一动，“我怎么会嫌弃姐姐。”
他握着温婉婉的小脚，脚后跟确实伤得有些厉害，伤口全部都没有止血。
“别乱动。”
他的蛇尾捆住了温婉婉的双腿，湿滑冰冷的触感，蛇鳞的颜色是很正的纯黑色，鳞片跟琉璃一样亮。
“楼暗…..”
温婉婉觉得有些羞耻，楼暗外表就是个小孩子，行为和举止却有种和外表极为不符合的反差感。
楼暗的手抚过她的脚心，很痒，温婉婉敏感得一抖，触电般地想收回去，却被蛇尾捆得死死的。
“你、你松开……”
她的脚也很小很白，指甲圆润饱满，踝骨很细，一只手就能完全握住。
“一会就好了。”
楼暗从怀里掏出温婉婉之前给他的药，拧开瓶子一点一点倒了上去。
“唔…..”
被他用手划过的地方，火烧一样的烫，明明楼暗的体温那么冰凉。
上完了药，楼暗也没有放开她，手在温婉婉脚背、小腿上徘徊，摩擦按摩。
温婉婉觉得很舒服，像一只餮足的猫，被顺着毛撸，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他的手法极好，让她紧张了一整天的大脑得到片刻的放松。
“姐姐，很/舒/服吗？”
楼暗凑了过来，紫金色的蛇瞳幽深沉静。
温婉婉抬眼看他，那张脸漂亮得过分，鼻头粉粉的，眼尾氤氲着薄红，柔软得不可思议。
“嗯……”
诱人极了。
楼暗心想。
温婉婉仿佛在特意勾着他，她的美丽宛如艺术品般惊艳，蝴蝶骨振翅欲飞，全身都是粉的。
仿佛刚刚才被人欺/负过。
“楼暗，你先放开我。”
温婉婉被他的蛇尾箍得痛了，一双杏眸雾蒙蒙的，长睫止不住的抖动。
楼暗问：“怎么了？”
温婉婉修长笔直的腿微微曲起来，脚/趾蜷缩。
“弄/疼/我了。”
楼铭臻蓝金色的蛇瞳低敛，在她那双腿上移不开视线。
那么嫩、那么白的腿。
只要轻轻一捏就会留下痕迹。
——只是简单的触摸，就像是被人下了蛊一样。
难言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