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的事?
老板他是在开车吗?
他是在开车无疑吧!
池鱼咽了口口水,眸光微颤,感觉到故渊带有一丝凉意的呼吸尽数铺洒在自己耳廓上。
几秒后,故渊俯身,猝不及防的含住了池鱼的耳垂,还轻轻的咬了一口。
池鱼眼睛猛地瞪大,手指下意识的蜷缩在一起,忙不迭的说道:“喝,我喝,我现在就喝!”
池鱼说罢,抢过汤药,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半点犹豫都没有。
喝完,她干呕了一声,眼泪都苦出来了。
故渊嘴角轻轻上扬,抬手,擦去池鱼眼角的泪水,在池鱼反应不及时,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以吻封缄。
钻心的苦随着两人唾液交融而渐渐消失。
池鱼凤眸微眯,手下意识的攥住故渊腰侧的衣服,突然就觉得刚才那股钻心的苦也没那么让人难以忍受了。
“傻小鱼,还苦吗?”故渊低头,用额头抵住池鱼的额头,嗓音透着些许沙哑。
池鱼摇摇头,“不苦了。”
不仅不苦,还莫名的有点甜是怎么回事?
故渊从嗓子里发出一声低笑,他又啄了下池鱼的唇瓣,将碗放到床头柜上,伺候着池鱼躺好,不疾不徐的说道:“这次孟婆的汤药和以往的不一样,我让她往里面放了好东西,不仅可以延长你的寿命,还可以延缓你的衰老,喝的时间久了,也许会将你的样貌永远定格也说不准。”
“将我的样貌永远定格?蛙趣,那我不长生不老了?”池鱼瞪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惊愕到嘴巴都合不拢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这样。”故渊熄灭房间里的灯,长臂一伸,将池鱼拥入怀中。
池鱼仰着下巴,被故渊突如其来宣布的好消息震惊到毫无困意,“是什么好东西啊?千年人参吗?还是什么了不起的宝贝?”
“说了你也不知道,总归,是很少见的宝贝,绝无仅有。”故渊说罢,俯身,极尽温柔的在池鱼额头上落下一吻。
池鱼还想追问些什么,却听故渊略带一丝疲惫的说道:“睡吧小鱼,不早了。”
池鱼见故渊确实是有些累了,‘哦’了声,在他怀里挪了挪身子,打算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恍惚间,池鱼手臂不小心触碰到了故渊的胸口。
故渊眉间微蹙,从嗓子里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
“怎么了?我碰到你哪儿了?你不舒服?”池鱼蓦地睁开眼睛,在黑暗中凝视故渊,急切的问道。
故渊哑然失笑,微蹙的眉头已然舒展开,“我确实是不太舒服,但……是美人在怀的不舒服。”
这下轮到池鱼皱眉了,“你别开玩笑,你刚才的声音听起来真的不对劲。”
“好,不开玩笑。”故渊搂住池鱼的手臂紧了紧,“只是快到十五了,我身体有些不太舒服而已,和你没关系。”
“真的?”池鱼狐疑。
“不然呢?”故渊将嘴唇凑近池鱼,蹭了蹭她的唇瓣,用极具诱惑力的声音低声喃喃道:“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检查一下。”
嘶……夜深人静,孤男寡女,检查,不太好吧?
池鱼想了想,轻轻的哼了声,说:“姑且相信你好了。”
故渊轻笑,亲了一下池鱼的红唇,低声道:“睡吧宝贝儿,时间不早了,晚安。”
这是故渊第一次叫池鱼宝贝。
他的声音性感又磁性,带着一股诱惑人心的魔力,像是在诱哄孩子一般。
池鱼嘴角上扬,回吻了一下故渊,轻声道:“晚安老板。”
待池鱼熟睡后,故渊床头柜上的手机蓦地亮了一瞬,是一条微信进来了,微信里赫然写着:“取心头血滋养池鱼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老身还是希望大人您能三思。”
故渊睨了眼短信的内容,只回复了五个字:别让她知道。
-
处理完李莮与夭夭的事情后,池鱼最关心的莫过于那个作恶多端的妖道有没有被抓住。
早在池岚被捕的第二天,范无救就带着一帮鬼差根据鬼婴给出的线索去了妖道的藏身之处。
但这妖道确实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等范无救一行人赶到的时候,他早就跑的无影无踪,只留了一群没什么用的喽啰。
不过好在他不敢再将鬼魂留在自己身边,把自己这些年来饲养的小鬼全都扔下了,等于是一无所有逃走的,日后也很难再对谁作恶。
范无救这些天来除了计算这个妖道到底藏了多少小鬼以外就没干别的。
本来工作就很忙的他突然加大工作量,头都快秃了,奈何这群鬼里竟然还有不配合他的。
“我不想投胎啊!我……我不想再做鸡了!呜呜呜呜——”
“夭寿啦,逼鬼投胎啦!”
“我不去刀锯地狱,不去!我没错,凭什么去刀锯地狱受罚?”
嘈杂的声音吵得范无救头痛欲裂,他单手扶额,眉头皱得紧紧的。
砰——
倏然,一声刺耳的枪声在房间里响起。
原本还七嘴八舌、哭天喊地的鬼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见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将枪口径直的对准刚才那名说不去刀锯地狱的鬼,薄唇轻启,嗓音沉戾骇人的说道:“不去刀锯地狱是吧?很好,那我送你上西天!”
上西天?
已经死过的人怎么再死一次?
那不就等于是让他魂飞魄散?
原本还凶神恶煞的鬼瞬间就怂了,他低着头,缩着脖子,小声的问鬼差,“那个,去刀锯地狱的路怎么走?我自己去就行。”
其余的鬼闻言,也不敢再胡闹了,头一低,乖乖的配合起范无救的工作。
范无救见状,嘴一撇,泪汪汪的冲到谢必安的身边,可怜兮兮的说道:“老谢,谢谢你哦。”
谢必安咬紧牙关,眼里的冷戾还未彻底散去。
他垂下持枪的手,压着嗓子沉声道:“范无救,你是傻的吗?凭什么任由几只小鬼在这里欺负你?”
范无救不服,却也只敢低着头小声咕哝:“那以前这方面的工作不都是由你负责的嘛,你最近忙的起飞,我就想着帮帮你,谁曾想这群鬼这么难搞啊。”
谢必安眸光微颤,眼底冰封般的冷终于渐渐回温。
“范无救。”倏然,谢必安轻唤范无救的名字。
“啊?”
范无救抬头,猝不及防的被谢必安捏住了脸颊。
“记住了,以后不许让其他鬼欺负你,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