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我没有!”
“你瞎说!”
池鱼反应迅速,直接将故渊不靠谱的猜测扼杀在摇篮里。
“再说了,那也不是我不想吃醋,那不是根本没机会吗。”池鱼瞪着硕大的眼睛,大脑飞速运转,不过片刻就已经草拟好了好几套哄故渊的方案。
方案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老板你想啊,我从进公司开始就一直跟在你身边,这平时你周围别说是女人了,就连母蚊子都没有一只,我哪儿来的吃醋的机会啊。”
故渊嘴角笑容不减,只是这笑比刚才看起来更加意味深长,“所以,你这是在怪我没给你机会?”
好嘛,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将池鱼后面的话全堵回去了。
方案二,撒娇。
“哎呀老板,你讲点道理嘛,我不吃醋纯粹是因为我信任你,知道你和那些凡夫俗子不一样,从不沾花惹草,也根本舍不得让我吃醋,所以我才很少很少很少吃你的醋嘛,再说了老板,这爱人之间啊,信任才是最重要的,我可是把我全部的信任都交付给你了,这还不足以证明我很爱你?”
池鱼盯着故渊的眼睛,说的一本正经。
故渊闻言,脸上没有出现任何欣喜的神色,倒是在几秒后,面无表情的说道:“池小鱼,你觉得我不讲道理?”
池鱼:!!!
神他妈的不讲道理啊?
这人听话只听一半的毛病怎么又犯了啊!
不对,这回连一半都没听上,就听了个开头!
池鱼暴走,气鼓鼓的锤了故渊一下,想也不想的搬出第三套方案,搬救兵!
“老范,你评评理,你说老板他是不是在无理取闹!”
范无救从两人对话开始走偏就已经在尽可能的缩小存在感了,如今见战火引到了自己身上,索性破罐破摔,一把掏出手机假装接电话,“什么?在我管辖的范围内竟然会出现这么恶劣的事情,好,你等着,我马上就到!”
说着,他拍了拍谢必安的胳膊,“快,老谢,紧急任务,现在就走!”
说完,他风一样的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仿佛背后正有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追赶他一样。
随着谢必安与范无救的离开,迈巴赫里一时间就只剩下故渊与池鱼二人。
池鱼撇着嘴,还因为刚才的事儿有些生气。
故渊敛眸凝睇池鱼,问她:“你在生气?”
“不行吗?”池鱼侧着头,不肯看故渊。
“行,当然行。”故渊语调悠悠,抬手摸了摸池鱼的下巴,“生气和吃醋都是爱的表现,你当然可以生气。”
等等,生气和吃醋都是爱的表现。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池鱼想了想,倏尔想起她曾经在故渊办公室里的某本书上面看到过这句话,还被人用红笔标记了重点!
所以说了半天,故渊会这么执着于她有没有吃他的醋,归根究底还是因为那本根本不知道是谁写的也毫无根据的破书啊!
池鱼恍然大悟,有些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
“老板,你看要不我们找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把你办公室里的那些破书都收拾收拾,卖废品吧。”
池鱼抬眸,本就不多的怒意在这一刻彻底消失不见。
“为什么?是那些书教会了我如何爱你。”故渊张开手臂抱住池鱼,吻了吻她的额头。
池鱼摇摇头,“和那些书没关系,就算没有那些书,你依旧会好好的爱我,就像我从来没看过那些书,可我依旧学会了爱你一样。”
“更何况,书本上的东西有真也有假,不能都信。”
池鱼伸手,不紧不慢的地抱上了他的腰,温柔的语气才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悦耳,“就像你今天说我从来都没吃过你的醋,我承认,确实有一部分人不吃醋是因为不在乎,因为不喜欢,可是老板你想没想过,我不吃醋,是不是因为你给了我满满的安全感,让我觉得我可以安心的待在你身边,不需要吃任何人的醋,也不需要羡慕任何人呢?”
“老板,每对情侣之间的相处模式都是不一样的,我是不吃醋,也很少生气,但那还不是因为你把我宠得无法无天,一点也不舍得让我受委屈,所以说啊老板,无论我平时爱不爱吃醋,经不经常生气,这都不影响一个笃定的事实。”
“故渊,我远比你想的,更加爱你。”
话落,池鱼抬眸,潋滟的桃花眼径直撞进故渊漆色的眼眸里。
故渊嘴角噙着笑,如同盛放在冰天雪地里的一朵红莲,灼人心魂,又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池鱼一时间有些恍惚。
“池鱼。”倏尔,池鱼听到故渊磁沉的声音。
“嗯?”
“你是我的。”
故渊不会说爱,比起爱,他更喜欢占用和掠夺,正如现在,他怀抱着他心尖儿的姑娘,恨不得把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
许久没听故渊说这么霸道又带着点土味儿的情话了。
池鱼忍不住笑了笑,附和道:“嗯,是你的。”
故渊心满意足,俯身,轻吻住了池鱼的唇角。
起初这吻很温柔,浅尝辄止。
故渊细品池鱼的红唇,像是在品鉴一杯价格不菲且绝无仅有的红酒。
但渐渐地,这吻就变了质。
火热缠绵,呼吸交融,有那么一瞬间,池鱼甚至以为故渊是想要把她碾碎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才甘心。
池鱼闭着眼睛,在缠绵不断的吻里渐渐迷了心智。
直到车里的灯倏尔熄灭,她才猛然回神,推了推故渊,声音沙哑娇柔的说:“别闹,这可是在外面。”
“这是在外面,但也是在我的车里。”故渊轻咬池鱼的耳垂,用脂腹轻轻地摩擦著她的眼睑。
“乖,别怕。”故渊说着,用骨节分明的手遮住了池鱼的眼睛。
池鱼长睫微颤,只觉得眼前瞬间一黑,而后便被他强势霸道地吞噬了理智。
夜深人静,停靠在郊区的迈巴赫里正发生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而在丰都的另一处,女人尖锐怒吼声划破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