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意外、解除婚约……
司徒洵听着南颜说的话,用力捏紧手里的玻璃杯。
池令暗恋秦贞欣,为了让她解除婚约,不惜下黑手害自己余生都在轮椅上度过。
而秦家也果不其然在想方设法推掉婚事了。
好你个池令!
只要自己在一天,他这辈子都别想得偿所愿!
司徒洵察觉到秦贞欣嫌弃的眼神,对她扯扯嘴角,看向秦楚生,扬声。
“秦叔叔,既然今日双喜临门,不如再加一桩吧,定下我跟贞欣办订婚宴的日子,给你们秦家添添喜气,也省得有人看不清时势,包藏祸心。”
秦楚生脸色微变,但当着众多宾客的面,他也只得维持笑脸。
“订婚是大事,我觉得还是应该慎重些,过几日我登门拜访,再跟你父亲详聊良辰吉日。”
司徒洵不依不饶,“以前你明里暗里想让我松口答应订婚的时候怎么不在意良辰吉日了,该不会是你看我双腿残废,想悔婚,白吃我家那么多年的好处吧?”
南颜本来只想挑拨是非,激得司徒洵主动订婚,没想到意外发现秦贞欣暗恋池令,惋惜的叹了口气,压低声音。
“看来池同学的一腔痴情注定要付之东流了……”
秦贞欣急了,立刻道:“谁说两家订婚定的就是你和我,爸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儿,你想娶尽管娶呗,别以为我没瞧见,你刚才看到南颜时,眼睛都直了!”
她还把南颜推了出去,提醒所有人她的存在。
司徒洵双手搭在两边的扶手上,神态不可一世。
“婚约定的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司徒洵,娶定你秦贞欣了,懂?”
司徒洵这个态度一亮出来,众人皆露出看好戏的目光。
舍不得捧在掌心里的女儿,又想捞人家的好处,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啊。
秦贞欣看秦楚生和南纤盈不说话,又见轮椅上的司徒洵笑容挑衅,哭着跑出宴会厅。
南纤盈立刻就想去安慰她,被丈夫用力攥住手,只得留下来应对司徒家那小子的咄咄逼人。
因为突然的插曲,宴会潦草收场,八点刚一过,客人们就走得差不多了。
司徒洵逼得秦楚生亲口吐出个日期,这才满意离开,走时惋惜的看了南颜一眼。
他是想娶她的。
可池令要是如愿娶到秦贞欣,自己这辈子都能呕死。
唉,有缘无分了。
南颜没事人一样与夫妻俩说了晚安,回房换身方便的衣服,趁着天黑人乱溜出去会情郎。
南奕知道南颜会出来找自己,一早就在云间湾外面等着。
他看到少女,原本眉目冷淡的俊脸立刻如冰雪消融,在她扑向自己时,敞开温暖的羽绒服,把她整个包裹起来。
“怎么跑这么急,也不穿厚一点。”
“想早点见到你嘛。”
南颜眼儿弯弯,把冰凉的爪子从南奕毛衣底下钻进去,听他凉得吸气,笑得没心没肺,在他结实的腹肌上随便摸了两把。
南奕按住南颜乱动的手,并没有抽出来,用热腾腾的身体帮她暖手。
“你的衣服都到了,等下咱们直接去酒店,还是先在外面看看夜景?”
“先转转,我晚上还没有出来过呢。”
南颜仰头,噘起嘴巴,等南奕自己把脸送过来。
南奕忍俊不禁,俯身,背对着漫天星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又一下。
热恋中的年轻男女,自然是怎么亲昵都不够的。
晚上九点,这座不夜城还处于万家灯火明的喧闹中,南奕自觉走在南颜左侧,帮她抵御寒风侵袭。
二人十指紧扣,他们不止是情侣,更是彼此在这片陌生天地里唯一的依靠。
“想让我替秦贞欣嫁人,下辈子吧,司徒洵这辈子就认定她了。”
南颜眉飞色舞,把自己的丰功伟绩讲给南奕听。
没有利用价值就没有利用价值呗,反正雨城整个上流圈都知道秦家流落在外的大小姐回来了,秦楚生但凡要点脸,都不会对她太苛刻。
“颜颜真厉害,稍稍一出手就让他们作茧自缚了。”
南奕不吝夸奖,忍不住感慨,他的小姑娘成长得太快,已经能够独自解决阴谋算计。
又有些内疚,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
南颜扬眉,“那必须,我的目标是成为黑心资本家,包养你,让你少走二十年弯路。”
南奕已经在私信里见过不知多少次类似的话,往常他只觉得那些人讨厌,可从南颜的嘴巴里说出来,却让他觉得甜蜜,内心荡漾着一圈圈涟漪。
南奕弯着唇开玩笑,“好啊,那以后就有劳你赚钱养家了,我做你背后的男人。”
“一言为定。”
南颜笑声清脆,两人又去逛了会儿夜市,这才拎着许多好吃的回去酒店。
一进房,南颜就把南奕往浴室那边推,语气不正经。
“好好洗洗,待会儿我验验货,看你这颗小树苗值不值得我放弃一整片大森林。”
南奕眸光晃动,在南颜想关上浴室门时,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拽到自己面前抵在磨砂玻璃上,俯身亲吻。
绝对私密的空间里,每一寸感受都被无限放大,错乱的呼吸更是惹人心悸。
南颜感觉到自己在往下滑,赶紧攥住南奕的衣服,同时也使得两人越贴越近。
吻到最后,南颜整个人软得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眼神迷蒙的瘫在南奕怀里,被他用手臂揽住腰背才能勉强保持站立的姿势。
“感受到了吗。”
“什么?”
南颜无意识回,看着南奕漂亮的唇珠,动动喉头。
他已经是自己的,可以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南奕从南颜目光所落的地方知道她想干嘛,这次没依着她了,而是将唇贴在南颜耳旁,沙哑嗓音里含着笑意。
“不是小树苗,是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