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暖捏了捏手指,走向男人。
“你骂谁?”
“骂的就是你妈,怎么了?”
“贱人!贱人一个!!”
“穷的棺材板都没了,出来碰瓷。”
“死了活该,这种人就应该当场被压死。”
“生了你这种千人骑,万人尝的烂货,就应该遭报应。”
双方离得距离又不远,早在安南暖喊妈的时候,对方就听到了,而且他认识安楠暖这张脸。
瞬间眼睛里燃气火焰,继续骂开了。
但是下一秒,一拳直接砸在他的脸上。
安南暖上前一步,一脚将男人踹倒在地,拳头便如同雨点一样的落了下来。
安南暖眼睛发红,一拳一拳打向男人的嘴巴。
“我让你骂!!”
安南暖的力气早已经不可同日而语,直接压在男人身上,打的拳拳到肉。
被重点照顾的嘴,更是打的牙都掉了几颗。
安南暖动作太快,那一刹那,谁也没反应过来,她就出手了。
几秒钟,就把对方打的满嘴都是血。
警察赶紧上来拦:“哎!小姑娘,别打了。”
虽然他们也觉得很是过分,很想打人,但是真打了,事情性质就变了。
两个人赶紧要上来阻拦,祁寒看向身侧的两个保镖,随后保镖上前直接挡住了两人。
祁寒默不作声的捻了捻手上的佛珠。
“祁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祁寒微微一笑,风光霁月,但是眼神里毫无温度,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而这两位同志也想不到,这人带着佛珠,一副温和的模样,却能笑着说出这种话:“打都打了,多一分钟少一分钟有什么区别。”
“我们认罚,认罪。”
“不逃避。”
安建国虽然也气,但是他也明白,打出事了,要坐牢的。
安建国赶紧上前去拉安南暖。
“暖暖,暖暖,快住手……”
但是在安建国来拉之前,安南暖已经砸下了最后一拳,极细的金针顺着安南暖的力道,在生机之气的推进下,直接被推进男人的嘴巴。
安南暖的眼神闪过冷光。
随后直起身子。
任由男人趴在地上,吐出几颗带血的牙齿。
保镖退开,安南暖对着两位同志鞠躬:“我知错了。”
“一时冲动,他骂我妈,我忍不住。”
“对不起警察同志。”
“我认罚。”
安南暖这良好的认错态度,顿时让两人一阵无语。
小姑娘,你打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那凶狠的样子。
看上去要杀人。
安建国赶紧跟着求情:“对不起警察同志,孩子她担心妈妈,太冲动了。”
“对不起,对不起。”
这闹剧,最后还是所有人都被带走了,直接全带到警局去了。
安建国留下照顾徐红。
安南暖给安建国转了一些钱,然后跟着祁寒他们一起到警察局。
祁寒因为阻碍执行公务,被罚款,被教育。
罚款的钱,是安南暖出的,祁寒也没阻拦。
安南暖因为打架斗殴,要罚款,而且是当着警察的面打的,情节恶劣,还要行政拘留五天。
当然还要赔偿对方的医药费。
但是念在,对方挑衅在先,并非完全无过错,行政拘留适当减三天,变成两天。
安南暖点头签字,表示对处罚结果无异议。
祁寒倒是张了张嘴,安南暖没等他说话,就摇了摇头。
“还没问祁先生怎么过来了?”
“修路的事。”祁寒简短的回复。
“这次谢谢祁先生了,到时候账单祁先生可以发我手机上,等我出来,如果祁先生还在城里的话,请祁先生吃饭。”
“好。”
“谢谢祁先生。”
“不客气。”
随后两人便分开了,安南暖被行政拘留。
祁寒离开。
拘留之前,安南暖给徐红打了个电话,徐红脖子上还缠着绷带,看到安南暖泪眼迷蒙。
哭着说她:“你这孩子,你也太冲动了。”
“他骂就骂,说两句又不会掉块肉,你看你打他干什么?”
“妈,没事的,就两天,我很快就回去了。”
“别担心。”
“这伙食好着呢,我问同志了,还三菜一汤呢。”
“你在医院好好养伤,两天后,我们就能回家了。”
徐红的眼泪掉的更急。
自责的很:“都怪妈。”
“啥也干不了,净给你添乱。”
徐红心里难受的紧,她就是啥也干不成,净添乱。
给闺女帮倒忙。
“妈,说啥呢。”
“你好好的,我才有家。”
小时候在孤儿院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和后来被徐红接回家,新衣服,静心做的饭,晚上摸着她的头讲的睡前故事。
那是家人把她带出了深渊。
除了家人没有更重要的了。
又安慰了徐红两句,安南暖又跟安建国交代,不要出具谅解书。
不管这些人怎么求,不要原谅那个男人。
不要钱,不调解。
等安南暖出来之后,要直接起诉。
老两口对这些事情都不了解,但是对这个人也是恨之入骨,一家人简直是遭受无妄之灾。
两人保证,什么也不做,等着安南暖出来再说。
两天而已,很快就过去了,等安南暖出来,安建国和徐红站在门口在等她。
“妈。”
徐红的胳膊被吊在脖子上,动也动不了,安南暖也不敢抱她。
看着徐红又苍白了的脸色,安南暖只觉得心尖抽着疼。
徐红想补充一点营养都太难了,这又遭大罪。
“哎,你瞅你,这两天都瘦了。”
徐红心疼的看着闺女。
这下把安南暖逗笑了。
“妈,你也太夸张了,两天而已,就能看出来我瘦了?”
这一笑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这时候三叔开着三轮车过来了:“赶紧上车吧,回家,看看你们这出来一趟,多遭罪。”
安南暖跟着上了车:“这叫小罪挡大灾。”
“人没事就好。”
三叔叹了一口气:“这人,真是疯了,那人为什么推你妈?”
安建国仔细的给徐红铺好软垫子,让她坐下,又把她护在怀里。
“那人之前一直给一个主播打赏,打赏了好多钱,打赏的卖车卖房,老婆都带着孩子跟别人跑了。”
“他没钱了,那个主播也拉黑他了。”
“他就精神有点受刺激了,看见长的好看的女人,就骂人家是狐狸精,是烂货。”
安建国抿了抿唇,明显是也对这种神经病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