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看到,在众人没注意到的时候,从陈林的嘴里钻出了一根金针,落在地上,随后消失。
手术室的灯,亮了一整晚,第二天早晨医生出来,还在跟狱警说:“太奇怪了。”
“他身体里的多个器官,都有针眼,就仿佛是有人拿着针,在它的五脏六腑一阵扎。”
“人命是保住了,但是后续可能会有后遗症,包括但不限于,可能会无力,身体虚弱,尿频尿急等……”
“那你们没有在他体内发现针吗?”
“没有。”
“那应该是针眼,但是也有可能是别的东西。”
“我们在他体内什么都没发现。”
这事这么大狱警也做不了主,只好层层上报。
陈林是保住了一条命,但是也吃尽了苦头,接下来还要面临宣判和坐牢。
安南暖的掌心突然多了一枚金针,她手一翻,将金针收回空间。
陈林该死,但也有法庭宣判。
但他屡次出言侮辱妈妈和自己,安南暖也应该收取一些利息。
安南暖继续修炼,无形的生机之气,慢慢的被吸收进身体里,安南暖身体里的雾气也越来越充盈,这段时间的修炼,这些雾气,从最开始的稀薄状态。
逐渐变成粘稠的雾状。
甚至是有些发白,能看到这些雾气的丝丝缕缕。
随着安南暖再不停的吸收生机进来,突然这些雾气高速旋转,开始压缩。所有的雾气都被这个小漩涡给吸进去,然后开始凝结。
最后凝结成两滴小水珠的形状。
满满的一丹田的雾气,就凝结了这么两滴小水珠,这就是升级带来的质变。
其中一颗小水珠,直接冲进安南暖的身体里,开始滋养安南暖的身体。
升级冲刷过的地方,所有杂质,暗伤都被一一剔除,一遍遍的冲刷,随之而来的是安南暖的肤色变得更为自然,健康。
不是冷白皮,但就是肤如凝脂,带着健康的粉色。
从脚趾到头发丝,都完美的像是一个艺术品。
发丝变得乌黑光亮,柔顺而细密。
连指甲都是圆润可爱,完美至极。
几分钟后,安南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不禁倒吸一口气。
自己还是自己。
五官一点没变。
肤色变化也不是特别大。
说不出来哪里变了,但就是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看着哪哪都和之前变化不大,但就是整个人看上去……像什么呢?
安南暖找了好久,才想到形容词。
像是脑子里那个圣洁的光影,一眼望过去,有一种完美的神祗的感觉,像是一块发光的美玉。
但是安南暖没发现,还有一些生机之气从她身上散溢而出,蔓延到她屋子周围的花草树木,家人动物身上,院子里的那颗枣树都跟着抖了抖叶子。
放下镜子,安南暖手里出现金针,手一挥,金针就扎进了自己的穴道里,她开始驱动生机之力,瞬间金针的尾部开始疯狂的颤动,无形的生机之气,顺着经脉冲进安南暖的身体。
安南暖的眼睛越来越亮。
可以了!
妈妈可以治病了。
安南暖开心的将金针收到空间里,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
找个时间给妈妈施针,妈妈就能好起来了。
这样心里最后一块大石头也落地了。
只是怎么给妈妈施针呢?
学医可不是说你抱本书,看两天,就能当医生了,爸妈也不会信。
不要说什么老爷爷传给自己的,自己从小到大,身边有什么人,爸妈比自己更清楚。
要不?
迷晕?
偷偷治?
爸妈不知道,就当是病自己好了?
当成是奇迹好了?
这个办法好像更靠谱一点。
那自己要去找一些迷药吗?上哪买?又难住了。
但是下一秒,安南暖觉得空间里好像又多了点什么。
她一看,发现小树上,又浮现了一本书。
安南暖心跳猛地加速,她把那本书拿出来,就看到书本上金光闪闪的几个大字。
《万颗草,千金方》
安南暖激动的几乎是握不住书。
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难道这颗生命树还充当许愿树?
想什么来什么?
安南暖深吸一口气,打开书,就看到这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各种各样的药草,和习性。
前半篇是万颗草。
后半篇是千金方。
前面就是草药大全,后面是各种各样的药方,制作成药丸的办法,步骤。
安南暖随便翻了两下,就找到了迷药,这书上起的名字很文雅,叫:梦蝶。
此药吃了之后,人意识全无,会像是庄周梦蝶一般的,做一场美梦。
醒来就像是自己睡了一觉。
安南暖看了一下上面的配方,主需要的药材,只有几种,也不太难找:押不芦、草乌、曼陀罗……
再配备不同的剂量。
上面还标注了各个药草的详细讲解在第一篇的多少页,安南暖顺利的找到了上面的药材的图案和介绍,以及采摘,炮制方法。
安南暖心动了。
找药材。
制药。
迷晕全家人,偷偷给妈妈治病。
好办法。
这些药材也不能去买,安南暖准备去山上找找。
想到去山上找,安南暖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的另一个能力。
她将书收进空间,然后控制着自己的神识开始往外蔓延,从家里往山上走。
这会天色刚蒙蒙亮,仿佛是天空中还笼罩着一层雾气,安南暖的神识掠过熟睡的家人,熟睡的狗狗。
将军突然睁开眼睛,很是警惕,朝着空中汪了起来。
安南暖赶紧控制着神识在将军身上绕了两圈,将军鼻子在空气中闻了闻,也不知道是不是闻到了安南暖的味道,这才又慢慢躺下。
安南暖这才继续往山上走。
已经活动起来的虫子,鸟儿,地下缓缓生长的树木,这一刻安南暖觉得自己不像是个人了,好像这自然界的一股风,像是山林里的一棵树,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这山里的一草一木,自然界万物的一呼一吸。
甚至是安南暖偶尔能察觉到一两颗草木的意识。
特别是山里最粗的那棵松树,据说存在了上千年了,它甚至能亲昵的蹭上来,让安南暖觉得很是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