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炀:“才不是,我是在设计我们的情侣对戒。”
宁泽西一愣,神情里划过明显的惊喜:“情侣对戒?”
“嗯,”江炀从沙发上趴起来,怕ipad塞到了宁泽西的手里:“喏,你看看,我设计了五款,你挑一款你最喜欢的,等回头京城后,我再亲自去做出来。”
宁泽西眼里满是喜悦,他忍不住亲了亲江炀的唇:“宝贝什么时候会手工了?”
江炀:“我不会啊,但是我可以学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小宝贝我有多厉害,学什么都超级快的!”
他说着,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是,我家小宝贝超级厉害的。”宁泽西说着,继续看起了江炀设计的对戒。
宁泽西跟江炀从小到大无论哪方面,两人的眼光和喜好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可以说是五款设计里,宁泽西每一款都喜欢的不行。
宁泽西笑着苦恼:“每样都很喜欢,挑不出来怎么办。”
江炀叹息,拍拍宁泽西的肩膀:“不怪你,要怪就只能是怪我太优秀了,设计出来的对戒都这么合你的胃口。”
宁泽西是很讨厌别人自我称赞的,无论称赞的内容是否属实,只要听到是自夸,就会很烦。
但江炀不一样,宁泽西每次听到江炀自夸,不仅会表示非常认同,还会觉得自家小先生得意洋洋自夸的样子贼可爱。
宁泽西:“那我们定哪款?”
江炀快速的翻了一遍:“我也挑不出来,那就都设计出来吧,回头还能够换着戴。”
“好。”宁泽西说着,拿出手机把江炀的每款设计稿都拍了个照。
江炀就很喜欢这被宁泽西无时不刻珍视着的感觉。
他又开心又无语的说:“就一个草图你也拍?”
“嗯,”宁泽西想想还是不太满意:“你把他们都截个图,然后原图发我微信上。”
“好。”江炀立马满足宁泽西,快速把设计图截图,然后扫码登入ipad上的微信,把截图发给了宁泽西,然后靠在宁泽西的身上,用ipad刷起了朋友圈。
江炀打了哈欠,有点困了:“想睡觉了,刷个朋友圈,然后睡觉吧。”
宁泽西:“今晚不吃夜宵?”
江炀摇头:“不吃了,晚上吃太饱了,我到现在都还有点撑。”
宁泽西轻挑了下眉:“嗯?有点撑?那我们要不要再来......”
“!”江炀吓得身子轻颤了下,困意都耽了几分了,他害怕的说:“不来!说好今天就来两次的!”
虽然整个过程都很舒服,他也不会被弄伤。
但他实在是顶不住再来一次。
宁泽西柔声哄他:“好,不来,别怕,宝贝。”
“那你可要说到做到啊。”江炀踹了宁泽西的一脚,这混蛋已经不知道反悔过多少次了!
宁狗平日里从不骗他,全都是言出必行的那种,可在某件事情上经常出尔反尔,说了会改硬是十年了都没改。
宁泽西:“嗯,跟你保证,今晚一定做到。”
“滚!”江炀笑着骂完,把自己贴到了宁泽西的身上:“我不想在沙发上坐着了,抱我去床上躺着。”
宁泽西立马抱起江炀,很快把他放到了床上。
江炀拉过一只枕头靠在床背上,自己随即贴了上去。
宁泽西在他身旁坐下。
他把双脚架到宁泽西的腿上,理直气壮的使唤起宁泽西:“要按脚。”
宁泽西立马给江炀捏起了脚:“有点冰,回京城后开始每天泡脚吧。”
江炀刷着朋友圈:“嗯?你给我弄吗?你给我弄我就泡。”
他还是很喜欢泡脚的,不仅舒服,还能促进睡眠,就是太麻烦了,所以懒得弄。
“嗯,给你弄。”宁泽西一脸宠溺,一如既往的满足江炀的要求。
江炀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哈欠,他揉了揉眼睛,正要合上ipad睡觉的时候,突然发现宁家兴居然发了朋友圈。
江炀:“嗯?你爸爸他发朋友圈了耶,我加了他十多年微信,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发朋友圈。”
“我爸他不是从不发朋友圈的吗?”宁泽西一边凑上去看,一边不忘继续手上的动作。
两人定眼一看,看到了宁家兴发到内容。
[宁叔叔:突然想喝老同兴,后悔三年前在a城的那场慈善拍卖会上,没有把那两饼茶给拍到手,现在花钱想买也买不到了(叹气.jpg)]
江炀:......
宁泽西:......
两人视线同时移开拼命。
江炀兴奋的看着宁泽西:“宝,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爸爸的这条微信是发给我看的,想要看看我会不会把那两饼老同兴茶给他,如果我给的话,他就会慢慢开始接纳我。”
反之,如果他不给的话,他就直接在叔叔在判死刑,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向来聪明机智的我,觉得你爸爸这条微信是发给我看的,想要试探一下我,如果我把那茶给了的话,他就准备对我改观了。
宁泽西:“不错,很聪明,他的确是这么想的,别理他,你自己留着。”
炀炀喜欢喝茶,所以拍卖会上要是有炀炀看上的茶,一定会砸重点给拍走。
而炀炀所有珍藏的茶里最喜欢的就是那两饼老同兴茶,一直到现在都没舍得拆出来喝过。
“不行,我要给你爸爸!”江炀不带半分犹豫和不舍:“这可是他改变对我印象至关重要、更是唯一的转折点,要是错过这次机会,我就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那两饼茶必须要给你爸爸!”
宁泽西不同意:“可是那两饼茶是你最喜欢的,你自己都舍不得喝。”
“我舍不得喝并不影响我愿意送给你爸爸啊,”江炀笑着说:“两饼老同兴换你爸爸对我的改观,我可太愿意了好吗。”
宁泽西心疼,他不愿意看到炀炀讨好别人的样子,哪怕是他爸妈也不行:“你不是向来不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吗?”
江炀眨了眨眼睛:“我是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可你爸妈他又不是别人,他们是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人,你重要的人那就是我重要的人,我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对他们了。”
宁泽西抱住江炀,又开心又心疼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小傻瓜,委屈你了。”
他现在彻彻底底想想炀炀是喜欢他的。
当一个从来不愿意讨好别人的人,愿意为了你心甘情愿、发自内心的去讨好别人,这必然就是喜欢你。
“不委屈。”江炀开心,他不仅不觉得委屈,他还很开心。
他可太想叔叔阿姨喜欢他了好吗?
他光是想到叔叔阿姨不喜欢他的样子他就很难受。
江炀:“以前我没意识到我喜欢你的时候,我是无所谓的,可现在我意识到了,并且我们还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我肯定就不能放任不管啊。”
——并且我们还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
宁泽西心一动,听得立马笑出了声,心里满是幸福。
宁泽西抱住他,疼惜的说:“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江炀摇摇头:“不用补偿,我们既然要在一起一辈子,那么你爸妈也就是我爸妈,我对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是应该的,再说了,我们在一起的十多年,你对我爸妈也没少付出。”
宁狗跟他在一起的十年时间里,每年的传统佳节都会给他爸妈送上价值不菲的礼物,也都清楚的记得他爸妈的生日。
并且宁狗生意上也给了他家特别大的关照。
宁狗跟别人合作,都是自己拿九成,对方拿一成,但跟他家就是五五分。
宁狗不光对他好,对他爸妈也这么好,他理所应当也要对叔叔阿姨这么好。
宁泽西:“宝贝,你真好。”
江炀在宁泽西怀里蹭了蹭:“你宝贝我还会更好的,期待吗?”
宁泽西:“不期待。”
江炀一脸疑惑,看出来宁泽西不是在骗他:“为什么?”
宁泽西:“不喜欢看到你迎合别人的样子,包括我在内,你继续活得像以前那样就好了,要不然我会心疼。”
江炀:“可是你不觉得我太不懂事了吗?讲真,我要是你,我肯定不会喜欢我这样的。”
“不会,我甚至觉得你很可爱,”宁泽西柔声说:“我要是真觉得你不懂事,那么首先我就会受不了你,受不了你我肯定会对你流露出不耐烦的眼神,我有对你流露出过吗?”
江炀摇头,那倒是一次都没有,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对宁狗蛮不讲理,作天作地的,但宁狗从来没有对他流露出过一次不耐烦的眼神,最多就是被他气的一个人待着不说话。
“所以,为什么要改变呢?我喜欢的就是那样的人你,”宁泽西想了想,装出很认真的样子故意吓他:“没准你变了后,我就没以前那么喜欢你了。”
江炀吓了一跳,连忙慌张的拉起宁泽西的衣服:“不行!!你可以更喜欢我,但不能淡!”
“嗯,”宁泽西满意的摸了摸江炀的脑袋,见好就收:“但前提是你要保持原样知道吗?”
江炀:“好。”
这别人家的男朋友都是希望自己的恋人懂事点。
可他宝贝倒好,居然让他继续像以前那样兴风作浪、为非作歹。
这甜蜜的烦恼。
宁泽西:“那我们睡觉吧,你不是很困了吗?”
江炀:“嗯,不过我要先给你爸爸发个微信。”
江炀说着,来到跟宁家兴的对话框前。
[江炀:叔叔,你想喝老同兴茶的话,我把我那两饼送给你,不过,我跟泽西还在a城这边出差,要后天才会回京城,我到时候晚上就送去给你。]
宁泽西:“晚上会不会太赶了?回到家好好休息,等后天再去不也一样。”
“当然不一样,我这里面可是有我的小心机的!”江炀得意的挑眉。
这番耀武扬威的样子,让宁泽西喜欢的不行:“嗯?什么小心机?”
江炀笑着,露出尖尖的小虎牙:“你想啊,你爸爸要是知道我在连续出差那么累的情况下,还第一时间把茶给他送过去,他肯定会很感动的,真诚可是永远的必杀技!”
宁泽西:“有道理。”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心计!”江炀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宁泽西:“你这个不叫心计,叫聪明。”
江炀乐:“也就你了,把我的心计夸成是聪明。”
不过他在宁狗这里向来做什么都是对的。
宁泽西:“本来就是。”
江炀:“那要是别人这么对你爸爸呢?”
宁泽西:“心计。”
“哈哈哈哈哈哈哈,”江炀乐的笑出了声:“宝贝你好双标啊。”
宁泽西:“怎么,不喜欢?”
“喜欢极了好吗?”江炀说着,对着宁泽西的唇就是一番啃咬。
宁泽西乐不可支的享受着。
突然,江炀的手机响起一阵微信提示音。
“你爸爸回我了!”江炀一把推开宁泽西。
宁泽西气笑,这小混蛋,现在满脑子就光想着怎么讨好他爸妈。
江炀看了眼ipad,的确是宁家兴发来的微信。
[宁家兴:啊,这会不会不太好?]
宁泽西身为亲儿子都看不下去了:“真会装,明明就是想来抢你手里的茶的。”
江炀:“哎呀,没事,我们都快结婚了,你爸爸那就是我爸爸,自己的爸爸到儿子这里拿东西怎么能叫抢?那是应该的好吗?”
宁泽西:“突然觉得有句话很有道理。”
江炀:“什么话?”
宁泽西:“当你全身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不用对方pua你,你自己都会pua你自己。”
江炀好玩的想了想,觉得自己刚刚的发言的确有种自我pua的感觉。
那发言怎么听都像是个恋爱脑。
江炀眼睛亮亮的看着宁泽西:“那这也侧面说明,你现在可以很轻易的pua我,要不要试试看?”
讲真,他自认为他的确是个恋爱脑,要不然他当初也就不会“喜欢”宁良言那么久了。
外加就是自我pua,不断的告诉自己,除了宁良言以外,再也不会喜欢上任何人了。
宁泽西宠溺的摸了摸江炀的脑袋:“我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