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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霁一早就开了直播，但是他并没有在打游戏，电脑屏幕上的投屏也不是连接着手机的游戏界面，赫然播放的是乔菲今日的直播视频。
摄像头直直的对着他那张俊美张扬的脸，只是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一只手轻轻揉搓着右耳上的黑钻耳钉，眼眸里的光晦暗不明。
他看着视频中的少女语调温软，嘴角始终带着一抹淡淡的笑，仿若是光明神殿虔心的圣女。
少女眼眶泛着红意时，他的眸色更暗。
他原先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是刚一开播弹幕就在刷屏让他去看一个视频。
他对于那些八卦一点儿也不感兴趣，正准备直接上号开始打游戏的时候。
却在瞄到陪玩小姐姐两个字时神情一凝，手上的动作也放了下来。
今天提前开直播其实是有私心的，只要早点开播打游戏，他就可以和乔拥有短暂的时光。
虽然很不想承认又有点难以启齿，他和乔打完游戏之后，脑海中挥之不去乔甜甜叫他“哥哥”的声音。
除了青春期的悸动，他第一次因为一个旖旎的梦而在早晨失控。
所以看到弹幕在刷，他莫名有些心虚。
他故作不在意的问:“陪玩小姐姐怎么了？你们不用哄骗我给你们她的id。”
“那是不可能的。”
直播间弹幕还在刷着。
【凌神，你快去看陪玩小姐姐直播露脸了！】
【陪玩小姐姐有大瓜！！】
【求你去赶快去看，陪玩小姐姐好惨呐！】
……
等凌无霁了解完全部事件，点开那个直播视频看了起来。
视频里的少女漂亮的让他原本就已经悸动的心更加扑通扑通。
可是那条丑照帖子下前边的留言看得他眉头紧锁，那些充满恶意的语言让他脸色难看，眼底暗潮滚动。
等看完视频，他掏出手机直接找人去查究竟是谁放出那张照片抹黑乔。
既然手这么贱心思这么毒，那就让网友看看这只背后见不得光的老鼠的真面目。
他低垂着头，脸色满是阴翳。
等抬起头他又恢复了那副懒散不羁的样子。
他已经不理会直播间的观众刷着什么了。
他修长的手指滑过手机界面，点开了那个他窥屏了无数次的微信号。
无:【乔，现在方便上号吗？】
——
乔菲一下直播，没一会儿手机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她看着那个备注一愣。
手机上显示来电人备注是皓南。
江老师？
她不记得她给过他手机号码啊？
她不敢迟疑，赶紧点了接听。
“喂，江...江老师好。”
电话那端江皓南听到她的称呼眉心一蹙。
“乔同学，不是说好了以后不叫我江老师的吗？”
电话那头传来江皓南声音低沉带着点自然的气泡音，他语调平缓，透过电子设备传过来莫名让乔菲联想到午夜电台哄睡的男主播。
“对不起，江...皓南哥。”
少女娇软的嗓音让他眉间的郁色消散，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眼镜下的眼眸带着沁人的柔意，他唇角溢出一抹淡笑。
如果有旁人在一定会大吃一惊，对谁都疏离淡漠的他也会露出这副表情。
“乔同学要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我不介意当乔同学倾述的对象。”
乔菲没想到他会特地打电话过来安慰她，毕竟他们加了微信之后也没有怎么联系过。
“唔......我没事。”
她确实不伤心，委屈是装的，该伤心的人已经不在了。
江皓南听完她这句话抬眸瞧了瞧笔记本电脑屏幕里暂停的画面，画面停在少女望向镜头时有些红润的眼眶。
像只可怜的红眼小兔。
他轻抿着薄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薄唇微启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乔菲想到还有陪玩单子要打。
“皓南哥，如果没事的话我先挂电话了，谢谢你，我很好不用担心。”
江皓南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了摘下来，揉了揉眉心。
他喜欢的乔同学似乎是一根筋，一点也察觉不出他对她的特别吗？
“嗯。”
手机传来“嘟嘟”两声，电话就被毫不留情的挂断了。
江皓南低头看着手机，无奈一笑，追妻之路道阻且长啊。
——
乔菲挂了电话之后打开微信就弹出好几条信息。
一一点开。
无：【乔，现在方便上号吗？】
无：【对于你的事情我有了解一些，如果你不开心的话不如打个游戏散散心。】
无：【乔，你还好吗？】
——
脾气好好老板：【乔，在吗？】
脾气好好老板：【很冒昧现在打扰你，网上关于你的事情我今天看到了。】
脾气好好老板：【如果你有时间可以来看看我举办的画展，我来接你。】
脾气好好老板：【可能有点唐突，但是我没有恶意，只是希望你心情可以好点。】
——
乔菲对这两个老板印象很好，一个出手大方一个脾气不错。
乔：【我没事啦，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露面澄清了。】
乔：【谢谢无大老板关心，多多关照我生意就好啦。】
乔：【等下游戏立马上线。】
凌无霁就那样挂着直播间没理，他看着半天没有回复的聊天框。
难道乔在哭吗？
他不由想到那张白瓷的脸上挂满晶莹的露珠，哭得鼻尖泛红，秀眉娇气的颦着。
乔哭起来一定很漂亮，但是他心底却舍不得她哭。
即便没有谈过恋爱，他也知道就像直播间的观众说的一样，他完了。
他现在没办法不去想乔。
手机“叮”一响，他立刻动作一气呵成的打开了微信，看到乔回复的信息。
才心底一松，快速回复：【好！我等你。】
乔菲应付完一个又转头去应付另外一个，她莫名觉得自己好像那种海后，努力运营着鱼塘里的鱼儿。
乔：【我没事哦，不用担心。】
乔：【哇！没想到屿是画家唉。】
乔：【你的画展我一定会去捧场的，你告诉我地址和时间我到时候自己过去就好啦。】
乔：【谢谢屿老板的关心，】
邹屿一句不漏的看完了信息，将画展举办的位置和时间发了过去。
脾气好好老板：【期待乔的光临，乔能来是我的荣幸。】
乔菲登录游戏准备开始陪无打游戏，门口却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她只好对刚进去房间的无说了声抱歉就去开门了。
门一打开，她被来人紧紧拥入怀里，埋入对方结实硬朗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