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陆老三关心妹妹,走神看了她一眼……
那大盗手里的刀划破了陆老三的手臂。
一旁的陆安然眼神顿时冷了,伤她三哥!找死!
陆安然看了一圈,拿出了身上的匕首,在手中旋转了两下,随即心神隐出,纵身跃至半空!
因为她是心神靠近。
无呼吸,无实物,对方根本没有察觉,自然也就没有防备。
陆安然找准了时机,一匕首划过他的大动脉。
血顿时呈喷射状。八壹中文網
陆老三震惊的看着眼前一幕。
那大盗身体向后一仰,倒在了地上,然后血喷满了地,他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不甘心的看着陆老三,身体抽搐了两下,很快落气。
陆老三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刀,他的刀好像只擦过他的脖颈,根本没划破他的皮肤,他怎么就……他这功夫没这么好吧?
他们刚刚明明不相上下的。
他刚想到这里。
陆安然激动的跑来,拍着手,“三哥三哥,你好厉害!你把他杀死了!三哥。”
陆老三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尴尬的笑,“小妹,你看到了?是我把他杀了?”
“对啊!你的刀这么一挥,就划破他的血管,然后……他就没命啦!”陆安然一面生动形象的描绘着,一面满目的崇拜。
陆老三觉得不可思议,看着地上的大盗,却还是高兴。
好在小妹没事儿。
这人管他怎么死的,只要他不掳妹妹就成。
这边街道两旁的人全涌了出来,鼓着掌,“大英雄!你简直就是大英雄!我们镇长头疼了好几天,京城的府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迟迟不派人来处理。大侠你一来就把他处理了!
感谢大侠!快!给大侠跪下!”
顿时整个小镇上的人都齐刷刷的跪在陆安然和陆老三的跟前,表示感谢。
而这边狗二爷和他手下的差役正好过来看到,“你们知道这是谁吗?骁勇大将军的三子,他自然是英勇无敌!”
“原来是陆小将军!多谢陆小将军!”
陆老三摆手,“我已经不是什么将军,不过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他说着,就要和狗二爷走了。
陆家一家流放。
知道的人并不多。
但也有少数的人知道。
“这么好的大将军,居然被流放,老天不长眼!”
“就是!真可惜啊……”
忽而有人带头,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拿过来,“陆小将军,你帮我们杀了祸害,我们没有什么东西报答你,这个给你。”
“流放路条件艰苦,这些东西能裹裹腹,小将军不要嫌弃。”
嫌弃,他们才不嫌弃,越多越好。
有人开了头,后面就源源不断的有东西送来。
什么鸡蛋,白菜,大米,水果,还有鸡鸭鱼。
成衣,在外用的什么干粮,真是应有尽有,把他们的板车装得满满的。
他们驾着骡子,满载而归。
走出镇口。
那些老百姓还挥着手送行。
这阵势倒把苏晚秋,陆勇给吓了一跳,“你们这是惹啥事了?怎么这么多的百姓追了出来。”
狗二爷笑,“陆三公子真是厉害,把镇里为祸好几日的大盗杀了,他们这不为了感谢,送了一车的东西来!
陆大将军,您真是教子有方。”
陆勇也是一眼的惊喜,“三娃,你这么厉害?”
陆老三心里觉得那人死得蹊跷,甚至觉得有高人帮自己,但在人前,他想解释,却解释不清楚。
陆安然知道他是个正直,不贪功的人。
但不想让他再怀疑,“爹,我亲眼看到的,三哥可厉害了!三哥真棒!还让我们得了这么多的大馒头!食物!”
苏晚秋看着那一车的东西,“这么多的东西,太沉了,骡子也走不动,这天气大,有的东西也经不住放。”
她说着,看向狗二爷,“二爷,这些东西,您拿去发给其他的流放人员吧。”
她这话一落。
整个流放队的五六十号人,个个面带感谢,说着:“好人啊,好人,感谢,感谢……”
只差跪下来了。
苏晚秋淡笑,“天气大,放坏了也可惜。都是百姓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不能浪费,大家伙分着吃啊。”
她说完,又看着陆老三,“三娃,你不介意吧?”
陆老三还在想那事儿,反应慢一拍的摇头,“不……不介意。”
陆老大打趣,“哟,小三,你这是背着大哥,悄悄练武了。为祸几天的大盗,你都能给处理了,厉害!”
陆老三看着陆老大,哎一声,没解释,就坐石块上发呆去了。
陆安然真是服了自己三哥,居然还在想。
他那么聪明,真怕他看出了什么端倪,能处理了大盗,是好事就对,想那么多做什么。
下回她不和他出去了,他的心思太细腻了。
下回和大哥吧。
大哥是个憨憨,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那种。
啃了几天的硬馒头。
中午大家终于吃了一顿热呼的,新鲜的。流放队里的气氛就好到了极点。
他们谁见了陆家人,都会问一声好。
陆安然的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狗二爷的心情也不错,午饭后,居然允许大家原地休息一个时辰,吃饱喝足,很多人都打起了小盹儿来。
陆安然也不例外,在大树下哼着歌谣,这小日子太滋润了。
喜悦忽而凑过来,“小姐!”
“嗯?”
陆安然耷拉着眼皮,看向喜悦。
喜悦左看看,右看看,“小姐,你的月事怎地还不来!”
陆安然转着眼珠子,“你和娘说了?”
喜悦想了想,“准备和夫人说。”
“不许说!”
喜悦却是一脸的忧心,“小姐,身子不适,我们得诊治,不可以拖延,万一月事要一直不来,那就有大问题了!
夫人会担心坏的,你也得对自己的身体负责!”
陆安然真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傻婢女,这么能嘀咕,她想了半天说:“可能是因为我前阵子伤心欲绝,所以月事推迟了两天,没事儿,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好得很。”
喜悦想那两天,小姐确实是伤心欲绝。
流放后,小姐是好得很,好像也没什么。
这月事确实偶有迟到。
她可能真的想多了。
不过她还是提醒了一句,“二爷说,三日后我们会到安县,到时候请个郎中,瞧瞧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