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清了清嗓子,“主人,那都是过去,不要再纠结于过去。你现在是个好人,若不是好人,天道爸爸怎么会让你拥有外挂。”
陆安然笑,“你小小的一个,倒是越来越会安慰人。”
“主人,你手上没有罪孽,那些人都是该死之人,若不是他们死,就是你死。”在末世哪有什么罪孽。
只有活下去!
活下去的人才是真正的王者。
陆安然自然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伤春悲秋。
轻拍了拍小九的脑袋,看着一地的尸体,“快,干活!天都快亮了!”
“好哒,主人。”
陆安然把尸体一具一具的拖过来堆在一起,然后倒了化尸水,把他们的尸体全化了。
最后小黑心的尸体,她单独处理的。
和她属于同一类人,身在江湖那么身不由己。
他自然是特别的。
寻了一处好的风水地儿,“你们古代人讲究入土为安,这安宁小镇风水那么好,你便在这里长眠吧。
陆安然拿起铲子一铲土的往他身上盖去。
小九幽幽的叹一口气,“主人,你待他极好了。别愧疚,他要杀你,不是你死,就是他死。”
“我才没有愧疚,就是觉得可惜,这样的人,要不是敌人,是朋友,该多好。”
陆安然眼睛都不眨一眼,冷漠的解释。
小九抿了抿唇,“虽然你没有这样的朋友,但是你有小九啊。”
“是!我有小九,我不孤独,也不寂寞。”
小九开心的蹦哒了起来。
它发现它的主人越来越好了,要是以前,她准定会打它的脑袋,然后嘲笑它。
结果现在她居然不嘲笑它,还认同它了。
陆安然给小黑心烧了一些纸钱,天就亮了。
陆安然站在山头,看着从云海里慢慢探出脑袋的日出。
大概从来没有过那么一刻的宁静,静静的看着日出。
待了一会儿,她就回了。
因为她娘要醒了。
她娘的大脑就跟订了闹钟似的,只要日出,她就自己醒了,要看着她不在,那得担心。
所以陆安然就匆匆忙忙的往屋里去。
她还特意去换了一身衣服,她搞了一夜,一身的血腥味儿。
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陆安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这是她别墅的自己镜子,不是古代那看得模糊的铜镜。
那张脸是她无疑,却更嫩一些,少了一些在末世经历过的沧桑,多了一分这个古代该有的娇美。
她自己都要给自己她的长相骗到,更何况是别人。
她恍惚都忘掉了自己末世那些肮脏的回忆。
小九也凑上前来照了照镜子,“主人,您已经够美了,再美下去,你让别人怎么活?”
陆安然本来有些惆怅的,瞬间给小九的话逗乐了,“是啊,为了让别人活下去,我确实不能再美了。”
小九接连点头,“是滴是滴。”
陆安然洗漱完毕,简单的把自己头发束一下,就回去了。
她还特意拿了一些牛奶出来,推开门就看到苏晚秋正匆匆忙忙的往外走,在看到她的时候,在些担心:“这么早,你去哪儿呢?”
“娘,我就四处看了看,拿了些奶回来,你们喝。”
“奶?什么奶?”
“牛奶!”
这儿有牛,不过他们鲜少喝,只有京中讲究的人,才会喝牛奶。
所以苏晚秋也没有怀疑什么,接过牛奶,“你这孩子往常睡到不醒,今儿个怎么起来那么早。
你去看看黄妈的醒酒汤熬好了没,给你爹和几个哥哥送去。”
“好的,娘!”
陆安然转身就跑向那边屋。
苏晚秋看着她的背影,脸上全是宠溺。
用过早饭。
就要收整着,准备继续赶路了。
走了一个月,才走一半,还到处玩了一个遍,这感觉真的不要太好。
大概不禁还想慢些走,也不愿意到了岭南去吃苦。
其实陆安然知道此岭南因为边陲之地,所以了解的人少,再加上靠近热带雨林国家,所以冬天温度也很高。
导致他们认为天气恶劣,其实习惯了挺好的。
那边盛产水果。
陆安然都想好了,她过去就好好的种田。
把岭南一带的水果都整齐活了。
然后再出口给了其他的国家,再修建一个超级大的院子,修出几层高的大别墅楼房。
就算是种田,她也要种出不一样的田,种出自己的农业帝国来。
大家伙儿不想走,所以收拾东西的时候,磨磨蹭蹭的,半天都收拾不完。
这边宛娘来送别。
一脸的不舍。
老镇长甚至说,“天高皇帝远,要不你们就在我们安宁小镇生活下去。”
老苟和老牛直摆手,“老镇长这话可说不得!说不得!即使这天下要换了一个人,这下面的人还是要做事的。”
老镇长看着他们浩浩荡荡的离开,眼中颇有感触,“哎,天你要有眼啊,这么好的人,去流放地受苦做什么,哎……”
陆勇打趣,“哪里是受苦,不用再打仗,其实就是好事儿。”
“也是,一辈子征战沙场,现在也落得个清闲。”
陆勇笑笑,便拉着骡子走了,潇洒得很。
陆安然昨晚没睡觉,所以一上马车,就开始睡觉了。
梁婧就在她的耳边嘀咕,“你昨晚打老虎去了,怎么一上马车,又睡觉。”
南嫣笑,“然然嗜睡,你不用管她。”
梁婧无聊的撩了撩车帘看窗外。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她看出去,刚好陆成商就看过来。
两人眼神交汇。
梁婧有些尴尬的收回了眼神,最近这个陆成商真是奇怪。
而且她也奇怪。
她居然好像不那么讨厌他了,所以她又偷偷的掀了一个角去看他。
这回陆成商没有看她了。
所以她悄悄的打量了好半天。
才发现他的身姿好挺拔。
侧脸看着真是好看,什么都是恰到好处。
这陆家人上下都好看。
叔和婶好看,他好看也不奇怪。
难不成……
她真的可能有点喜欢他?
可是他那么讨厌,她怎么会喜欢她了。
真是奇怪。
……
贤王府。
贤王静静的站在窗前,手里把玩着玉佩,脸色微阴沉。
“找着了吗?”
“没有。”
“有回信吗?”
“也没有……”
“你们一个个到底是怎么办事的?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贤王愠怒的一把拂了桌面上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