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娘自然是没有想到其他,就怀疑刚刚的动静就是眼前的人搞出来的,长剑直接落到他的喉咙上去。
“别在老娘面前装!给我老实交待!”
那人冤得很啊。
“三当家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杜三娘为什么能在江湖上这么出名,就是因为她雷厉风行的个性,还有阴狠的手段。
饶是眼前人不承认。
她也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直接手起刀落。
了结了那人。
刚刚跑过来的老二看到这情况,脸色一白,“三娘,你杀自己人作甚!”
杜三娘看一眼老二,优雅的拿手绢擦了擦剑,“碍我的事儿,我不杀他做什么?“
老二本来就对杜三娘有意见,这会儿杜三娘当他的面前,杀了他的人。
他的心里能舒服。
手紧紧地捏成拳头,“杜三娘,我看你是没事找事儿!
你有什么冲我来,你拿我的人出什么气!”
杜三娘看着激动的老二,“二哥,我敬你,那是因为你是我二哥。
别无理取闹,这人死了,埋了就是,别吵吵。”
真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啊。
这人命在她的眼里,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似的。
小九都有些怕。
陆安然轻扯了扯嘴角,“这样的大魔头,我拧了她脑袋,算好事吧。”
小九点点头,“那是自然,主人想拧就拧!”
陆安然看着老二这想吃了杜三娘的样子,嘴角轻勾,“先不忙,得利用她多做些事情,省了我的力气。”
她想着让他们吵,然后她去屋里解了陆成商的绳子。
陆成商看她来,紧张的问,“你怎么进来的?杜三娘就在外面,多危险,快走!走得越远越好!”
“别吵,三哥,我和你说事儿,你听着!”
陆安然管不了那么多,“杜三娘和老二不对付,现在杜三娘杀了老二的人。
老二肯定也想弄死她,你在中间周旋周旋,让他们自杀残杀。
我还收到消息,那个粮食在路上了。等到粮食到手,我们再一锅端了。”
陆成商不得不承认陆安然这小脑袋转得很快,而且好像来去自如。
也没被发现。
他看着她还想说什么时,陆安然已经走出了,然后就没有了她的动静。
陆成商一脸的茫然。
而这边外面吵得红了眼的两人,已经拿出了武器来了。
老二也不相让。
杜三娘更是个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
就在两人要打起来的时候,老大来了,把两人拉开了,“干什么?这个时候闹内讧!是想让敌人趁虚而入吗?”
杜三娘瞪着老二,“二哥一直看我不顺眼,居然让偷窥我,连我和我的小白脸做那种事情,他也让人来偷听!”
老二听着这话,一脸的冤枉,“我什么时候让小虎子去听你们干那些龌龊事情,你少在这里冤枉人!”
“二哥,别当我是傻子。小虎子不是听了你的命令,他能搞那么多的过场?不是他,难不成还是鬼!”
杜三娘低嚎出声。
老二语塞,半天才挤出几个人,“现在人都给你杀了,你想怎么说,不就怎么说!”
杜三娘心里也有气,看着老二那眼神恨不得吞人。
反正两人这仇更深了。
杜三娘认为老二安排了人监视她。
而老二的眼里,杜三娘是故意借题发挥。即使老大在中间调节,可这梁子结下了。只要有人在中间做点什么……
这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
陆安然尽收在眼底里。
她看了一会儿好戏,瞌睡也来了,就心神回体,准备去睡觉。
结果那个谁……
杜三娘的三弟回来了。
陆安然本来以为是个秃子,或者是长相骇人的。
结果进来的是个眉清眉秀,而且有些憨的年轻公子,看着与那些人很不一样。
他的目光很干净。
他看着她,傻笑:“姑娘,委屈你了吧。我把绳子给你解开,你莫要生气。我三姐就是这样的人。”
“你三姐?你也是土匪吧?”
“土匪?”
他愣了一下,笑点头,“算是吧。”
陆安然看着他,上上下下的打量。
他还真的把绳子给她解开了,还给她倒了茶,“你喝口水,休息一下吧。饿了吗?我去拿些东西过来给你吃。”
陆安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让他去拿东西,而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姓杜,字珲。”
杜珲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什么,是纸包着的,他慢慢地打开纸包,“那你边吃边说。”
陆安然看着那块糕点。
是米糕。
很容易碎的。
他居然放到衣服里,那么小心翼翼的,也没有碎。
她没吃,直接说:“你若抱歉,放了我妹子,还有我哥,让我们下山。”
“不可以。”
他毫不犹豫的拒绝,“我不能放你走。你留在这里,我对你好。”
“你是土匪,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做土匪?我不想做土匪,我也不想嫁给你。”
陆安然就想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
杜珲不急,只是笑:“我不强迫你嫁给我,放了你,我做不到。你哥能给我姐做丈夫,那是他的福气。”
陆安然听出来了,人家都是妈宝男,他是姐宝男。
他眼里的姐姐很厉害,天下第一吧。
看他那崇拜的眼神。
还以为是个好人,其实并不是。
陆安然故意忿忿的瞪着他,“你是土匪,抢人钱财不止,还抢人!我三哥是全天下最好的男子。他武艺高强,学识渊博,你三姐是个凶婆娘!”
她故意那样说。
刺激他。
结果。
杜珲急都不急一下,“我姐不是凶婆娘,她那是英姿飒爽,你三哥那般的厉害,倒也是配得上我姐。”
“你姐,你的嘴里只有你姐,她怕不是你姐,而是你娘!”
“长姐如母,姑娘你不知晓?”
迂腐的古代人。
陆安然懒得和他纠结,而是直接问,“你有没有杀过人?”
“没有,姐姐做土匪,是为了我和四弟。她很可怜的。如果不是如此,她怎么会来当土匪。”
陆安然听着,只是哦一声。
他的意思,她听懂了。
意思是杜三娘都是被逼的。
所以她又问了一些关于杜三娘的事情,“我听说她名声很大,你可以和我讲讲她以前的事情吗?”
杜珲大概以为她不讨厌她了,居然很乐意的和她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