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眼中有些不解,但是还是让人带着蓝芷去拿库房的钥匙。
不知道蓝芷想要干什么,但是应该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揉了揉的胸口,元白感觉自己状态还行,应该不会死在战场上。
自己这位大秦的大将军,要是在这边疆战役中第一次披甲上阵就来一个客死他乡,那成为了千百年的笑话了。
这耻辱柱元白终究还是不想上的,虽然真上了,自己那时也死了,但是想想也觉得丢脸。
这还不如自己病死算了,这名声也会好听不少。
元白唤来手下,将自己准备的一封书信递给了对方,嘱咐道:“这书信送到陛下手中,越快越好。”
“遵命。”
看着手下离开的背影,元白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大概是自己最后一战了,不管死不死,这领军之位自己应该是当不了了。
军队中不需要一个随时会死的将军。
若是可以,萧以灵还是得挑选其余将领来这幽州城,实在不行派遣姬明月来也行。
小女孩有大才,自己这一身本事在两年也被对方学去了八九成,要不然元白也不会让姬明月年纪轻轻就坐上了从六品的官职。
压下这个舆论可得费不少力气,甚至和那位首辅大人起了不小的争执。
决定披甲出征之后,元白整日都披甲上城头,若是吟乐松月真来了,自己也能第一时间应对。
就是不知道蓝芷这几日在干什么,总是见不到人影,药物也只是自己熬好了,让人送来的。
想到蓝芷那倔强的模样,元白也只是摇了摇头,终究还是小孩子。
不出所料的,吟乐松月终究还是来了。
乌泱泱的一批朝着幽州城压过来,远远的望去尘土飞扬,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元白双眸微凝,死死的看着那远处的军队,双手搭在城墙上,手心冰凉的触感让人元白保持着最高的警惕。
“按照先前的准备去做。”
“是,将军。”
士兵跑上跑下,大量的物资被运送上来,不断有士兵涌上城头,各司其职,面容严肃。
当然这不是第一道防线,这是最后一道防线。
看着城墙上的防御已经全部准备妥当,元白手一挥,大声吩咐道:“开城门。”
说完,元白纵身一跃,直接落到了城外地面上。
最后一次上战场了,前面几次太狼狈了,总得弄一个帅气一点的结尾吧。
厚重的城门被打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大量的骑兵从城内涌出,在元白身后站好,整齐划一,严阵以待。
元白翻身上马,身上厚重的铠甲发出沉闷的声音。
从手下那边接过长枪,元白双眸眯了眯,眼中充满着杀意。
当然不止这一支军队。
没一会,幽州城左右两边传来马蹄声,从东西两门出来的军队已经就位,两支骑兵部队直勾勾的朝着西域军队冲去。
元白咬着牙,怒声吼道:“进攻!”
说完,元白狠狠的扯动缰绳,胯下的马儿鸣叫一声,直接朝着前方冲去。
两翼齐飞,包抄之势,吟乐松月你必死!
元白眼中带着杀意,今天就拉一个垫背的,吟乐松月就最合适了。
这混蛋对他做的事情元白可是记的清清楚楚,能报复回来当然不可能放过对方。
当自己是她的禁脔?玩物?简直是笑话。
吟乐松月坐在巨大的战车上,本应该轮不到她出征的,坐在后方指点江山就行了。
但是她想见人,见那个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她知道元白生来要强,完全不似别的男子那般柔柔弱弱,对于自己不认同的事情,基本上不会屈服。
就连那种事情,自己想进各种办法,都没有让那个男人张开嘴,哪怕是眼神迷离,都不曾发出半点充满媚色的娇哼。
估计能让元白开口发出的声音的办法,只能是用药了。
就是一副咬着牙,一双眼眸死死的瞪着自己,仿佛下一秒就会用利剑将自己心脏贯穿一样。
想着想着,吟乐松月心中既然升起来无尽的疲惫感,若是当年自己稍微放下身段,没有那么急切,如今会不会是另一种景象。
元白已经离开了两年有余了,吟乐松月也冷静了两年,思考了两年。
她和元白之间并不是只有仇恨,是不是也有温柔和爱意呢。
可惜,一切都晚了,自从那一日自己强行夺走元白的身子之后,她们之间便再也没有缓和的可能。
吟乐松月睁开眼眸,目光中出现了大秦的军队,吟乐松月战意瞬间被点燃。
恨自己,厌恶自己,那又怎样,自己将会用绝对的实力去征服元白,让其再也离不开自己。
既然夺不走那颗心,那就将肉体禁锢在自己身边。
发现元白率领的军队,吟乐松月这边的将领很快就汇报了上来。
“启禀将军,前方有大秦的骑兵。”
那将领话题落下,很快就有将军匆匆跑了过来,单膝跪在吟乐松月面前说道:“启禀将军左右两翼也发现敌军身影。”
吟乐松月刚刚准备下达的命令就咽了回去,很明显这不是一次简单的冲突,元白明显是冲着歼灭她们来的。
两翼起飞这种战术都用出来了,鱼死网破之局,今天只能有一个胜者。
如今摆在吟乐松月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直接和元白来一波鱼死网破,另一个选择就是退走。
很显然,第二种不是吟乐松月想要的,她想要的自然是一具击溃然后活捉元白。
“传我军令,重甲骑兵三面开路,给我进攻。”
“得令。”
吟乐松月命令很快被执行,本来挂在队伍最后面的重甲骑兵被调遣到最前方。
此时此刻的西域军队犹如一辆钢铁战车足以碾压一切都障碍。
两军的冲撞丝毫没有预兆,直接就是兵戎相见。
元白手持长枪,一枪就贯穿了敌军士兵的咽喉,这种钢铁王八,唯一的弱点就是脖颈处的铠甲和头盔的链接处。
攻击打在她们的铠甲上就和挠痒痒一样,完全不能对敌军造成伤害。
钢铁洪流的碰撞,惨烈程度不亚于肉体的碰撞,有过之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