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道大典上再遭变故。
暂代宗主位的天眇子立作安排:“诸位勿慌,还请各峰主和剑君随本宗主前去后山。”
考虑在场有云水宗弟子。
怕泄露宗门秘事,天眇子也未把话挑明。
只给殷京语和长横峰峰主暗睇眼色,然后就带着一行人飞去苍梧山后山镇妖谷。
可还不等他们靠近镇妖谷。
一道冲天白光径直朝西飞去。
天眇子紧扣眉心,糟了,阵眼又被盗了。
他也不等巡视弟子汇报,转身就疾言厉色道:“长横峰、长延峰、浮玉峰、丹机峰等弟子与月宗主留守山门,协助施法镇压镇妖谷。”
“流萤剑君和涂水峰弟子,随本宗主前去追寻宗门宝物。”
“弟子遵命!”
“弟子遵命!”
……
众弟子得令,各司其职。
殷京语把小丛峰事宜安排好就来了后山镇妖谷,知是丢了阵眼。
也跟着合力施法镇压。
只是对于镇压镇妖谷法宝再次被盗,觉得有些莫名蹊跷。
而迟迟不现身的了玉剑尊也甚是怪异…
*
南境苍梧山脉再现冲天白光。
其余五大宗门不知内情,以为是沧澜宗靠提早得了税供灵石,炼制出什么逆天法宝。
一时又多怨言,憎语。
流言四起……
天眇子带着百十号沧澜宗弟子紧追。
一连追了两日,追到丹山。
法宝流光也在此消失……
天眇子安排弟子把丹山团团围住,一草一木都不放过的搜查。
而墨无鸣则是沉着眉眼不发一言。
来时他便知不好,只盼着不是他想的那般。
结果事情还是成了如今这局面。
一路上,墨无鸣也想给蛤蟆草递消息,但一众同门紧随,耳目众多,他根本就没有丁点机会。
倒是天眇子时不时“叮嘱”他几句。
“无鸣,你紧跟为师,务必要寻回宗门宝物。”
天眇子如今是代宗主,他暂管宗门出了事,若是不能寻回净祟玉莲台,宗主位怕是轮不到他头上。
但轮不到他,也不能是他徒弟。
拉着墨无鸣一块,就算出事要担责,他也能推给徒弟。
天眇子打什么主意,旁人不得知,但时时不忘叮嘱弟子的谦和言行,落在旁人眼里,就是天眇子看重唯一弟子的铁证。
墨无鸣心里牵挂着那孽障,懒怠和天眇子周旋,应了声就没再言语。
上回和蛤蟆草在丹山一别,他心里有气就没再见她。
这才过了几日,又闹出这般动静?
六年前,净祟玉莲台冲破封印凭空丢失,墨无鸣就怀疑过是蛤蟆草,但那次还有妖邪幽吟出入山门。
事情尚且还能疑心推说到他头上。
如今……
这回……
怕是不能够了,盗走宗门宝物的人就是他那孽障。
……
*
丹山某地下洞府。
林亦扇为增加自身修为,好施展出高修术法的最大效果。
于是日日夜夜的打坐修炼。
可尽管这样,还是收效甚微。
为了快速吸纳灵气,林亦扇还画了个蹩脚聚灵阵,当然这阵法是从墨无鸣那偷学的。
又穿上他的红衫聚灵衣,像模像样的闭洞修炼。
做齐准备,效果显而易见的好。
初时,灵气汇集还是和往常一样,慢慢就如溪流入体,而等灵府出现一抹暖意白光,吸纳灵气的速度就更是迅速。
想必这就是冥神入定后,到达的超脱清灵境界。
怕错失良机,林亦扇是卵足劲儿地吸纳天地山河灵气。
磅礴灵气灌顶而入四肢,再由四肢经脉入丹田灵府。
一吞一吸吐纳间,身飘如絮,神魂澄澈。
时日流转也浑然未觉……
“妖女!原来是你这孽畜盗走我宗门宝物!来,吃本宗主一剑!”
陡然一声厉喝,将林亦扇的冥神入定打断。
不等她调息回神,一道寒光杀意直冲天灵盖。
“铛!”
头顶转动的净祟玉莲台护主,硬挡下这一厉剑,两厢一冲,击震荡开,土里刨出来的洞府就掉下不少土疙瘩。
兜头兜脸砸了林亦扇一身,她也顾不得疼,快速调息运转。
再睁眼,往日空荡荡的洞府,已被沧澜宗弟子挤满。
一张张熟悉面孔,让她有些冤家路窄的感觉。
转头剔看天眇子,冤仇似的眼神只多不少,“什么宝物?别胡说八道。”
“呵!”
天眇子剑端直指,“还敢装蒜?敢偷到我沧澜宗头上,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放屁!我什么时候偷……”
林亦扇最受不了冤屈,当即回嘴。
只不等她把话说完,一道暖意白光自头顶落到她手中。
眼睫一垂。
瞧见是熟悉的“白玉保温杯”。
心中登时蹦出几个字:完了,这就是贼脏!
知道说不清楚,林亦扇干脆改口,“就算是本大妖拿的又怎么样?啊?”
“你说它是沧澜宗宝物,那你问问它,看它应不应你?”
红衫妖女的嚣张和无赖行径,让一众弟子颇为意外。
但看清她身上穿的聚灵衣,又觉得莫名眼熟。
好像在哪见过。
但又是哪呢?
天眇子勃然大怒:“妖孽!休得狂妄!本宗主虽不知你用何种下贱手段盗取宝物。
但你几次三番挑衅沧澜宗,今日谁也救不了你!”
话是直冲妖女,但也是对墨无鸣。
沧澜宗弟子不知二人苟且之事,天眇子却是一清二楚。
对立相见,墨无鸣不便多言,只拿余光紧盯天眇子举动。
不等天眇子再出手,林亦扇拿剑威胁,“都别动,谁敢动我一下,我立马砸了它!”
净祟玉莲台成了人质。
被有墨剑架住了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