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暨山明故宫的温泉池是新建不久的,虽说没有皇室规格那般宏伟壮观,精致华美,但是温泉的水是天然的。
与一般的温泉并不一样,这明故宫的温泉没有一丝薄雾和热度。
凰绯清走到泉池边,只见这一池子的温泉,潺潺流水,清澈见底,白皙小巧的玉足微微探入惊现,温泉是经过奇异的地质引起的地热,让池水变得如同温泉一般暖和。
此地是明故宫的禁地,若经允许,本门的弟子是不可以随意进来的。
元景身份特殊,又身患顽疾,特有掌门师尊的准允许,这才能够随意出入,带凰绯清前来不过是他下意识之举,元景并未觉得不妥。
可朱轻颜不这么认为。
凭借着她得天独厚的优越资质,朱轻颜不敢说天下无双,却也是青云峰数一数二的强者,是青云峰掌门引以为傲的收徒,就算她不能直接破开了凰绯清的南疆秘术,却也能无比清晰的听到里面的任何风吹草动。
温泉池那边除了元景师兄,竟还有一个女人。
她都没有资格踏进这里半步。
师兄却带着一个陌生的女人进去了。
孤男寡女。
朱轻颜咬着绯红的樱唇,垂落在身体两侧的纤纤玉指渐渐收紧,不动声色的握紧成拳头,听着里面男女的对话,差点被气到吐血。
……
“阿景,你离开我那么远作甚,你且过来,我想与你说说话。”凰绯清声音不大,却是掌握了分寸的。
知道有人还在外面死赖着不走,她也并没有心急,而是用清悦的嗓音越发娇媚的朝某人撒娇,“你怎么看都不看我阿,是见多了你那漂亮的师姐师妹们,开始嫌弃我了是不是?”
元景背对着她,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凝神静气,殊不料一秒破了功。
男人暗暗咬牙苦笑,这女妖精到底还得醋多久?
“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变心了。”
少女哼了一声,白皙似雪的藕臂拍打水面,飞溅起的水花将男人绣了云纹的外袍打湿了一角。
望着凰绯清郁闷的小脸,以及妖媚上扬的狐狸眼闪过的狡黠,元景眼底染了清笑,“淡淡道,“没有什么师姐,也没有任何师妹,凌云阁是什么情况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别说女的了,就算是母的蚊子都不会有一只。
凰绯清秀眉微蹙,不满他的无视,更不喜他刚才一番回答,忽然动了些坏心思,不动声色的朝着他的方向靠近。
元景耳力惊人,在她有所动作的第一时间便做出了反应。
哪知凰绯清身形一闪,趁着他失神之际,以最快的速度钳制住他的两条胳膊,“嘿嘿,别白费力气了,你又打不过我,还不如乖一点。”
这句话是凰绯清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的时候,妖冶的红唇灼热的贴在他滚烫的耳朵喃喃的,她说的声音极小,结界外的人根本听不见。
“清儿,你……”元景低呼了一声,脸色大变,搂抱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随即一阵巨大的“噗通”水声回响在寂静的夜中,二人双双跌入温暖的泉水之中。
男人一身洁白禁欲的衣袍完全浸透,黏在颀长精壮的躯干上,一头的乌发完全湿透,晶莹的水珠从他的额头滑落下来,没过那性感的喉结。
“清儿你有没有怎么样?”元景神色焦急,顾不得自己此刻的狼狈,一心只想着凰绯清掉下来的时候是头向下的,担心她磕磕碰碰到水里的岩石。
“我能有什么事,你就那么担心我啊?”
还是第一次看见男人如此狼狈的一面,凰绯清乐不可支,好多年都没有这么笑过了。
元景下意识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俊脸又青又红,咬牙道,“就没见过你那么爱胡闹的人,是不是惹怒我才能老实,嗯?”
男人水一样清澈的眼眸逐渐有了幽深的趋势,被他直勾勾,***的盯着,凰绯清心狠狠漏了半拍,霎那间呆呆的做不出反应来。
元景倒是开始不依不饶了,步步将人逼迫到了池边,明亮璀璨的瞳仁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的语气却比三月的春风还要柔和。
“怎么了,清儿也有答不上来的时候,刚才戏弄我的时候不是玩得很开心吗,嗯?”
性感的尾音上扬,顺势就解开了自己的腰带,露出了健硕性感的胸膛,这波操作顿然将凰绯清给吓到了。
“那……那什么你,你干嘛脱衣服?”凰绯清搞不清楚他这诡异的操作。
至少还一副纯情c男,誓死不从的贞洁样,生怕她这个女流氓对他这呀那的,现在突然间变得如此奔放,凰绯清不得不怀疑他被鬼上身了。
“清儿不是想看吗,直接说就是了,不需要拐弯抹角的迂回。”男人嘴角噙着笑意,十分愉悦的欣赏着少女的窘迫样。
张牙舞爪的小野猫,敢情也是一直狐假虎威而已,要真的真刀真枪起来,比兔子该胆小。
此刻,凰绯清自乱阵脚,咽了咽口水后退两步,“我赶了两天的路,那么累,你也不心疼我。”
背着她招惹了情债不说,还学着慕云擎教的德行来逗她。
呵,男人果然都有一样的劣根性。
元景低低笑出了声,不理会她诧异的眸光,自顾自重新穿好了湿透的衣服上了岸,并且朝她伸出了一只手,“走吧,带你去休息。”
别以为他现在武功尽失,只剩下一些本能的反应,就不知道结界外一直有人在偷听,
至于是谁,想要做什么,元景是不会拆穿凰绯清那点小心思的。
两个人“折腾”了这么久,外面的人想必早就离开了,一直在池子里泡着虽说没有什么影响,但现在天色已晚,元景顾及着她这两天舟车劳顿十分心疼。
凰绯清倒也是一点儿也不矫情,“那我今晚睡哪里,和你睡吗?”
“你想睡哪里?”元景觉得有些好笑,暇整以待的看着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和她在一起得久了,心不知不觉变得分外活络起来。
凰绯清挑了挑眉,抱着他的手臂娇笑,“我一来,感觉阿景的病都好了大半,那我算不算是一剂良药了呀。”
男人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没否认,“休息一晚,明天回去吧。”
她偷偷跑出来太久,终究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