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听到安陵容居然中药了,立马坐不住了:“那嘉嫔有没有什么危险?究竟是什么药物?”
“是一些卸力的药物,本来是民间拍花子用的,无色无味的,若是平日遇到了也就是几个时辰没有力气罢了,若是娘娘不是此时发动的话,也就是觉得自个儿有些困乏,半点察觉不出来。”
“温实初现在朕命你去负责嘉嫔的胎,务必要让嘉嫔母子,哦不,是嘉妃母子平安。”
“是。”
温实初总算是等到了这句话,只是一边丽嫔却有些不高兴,嘉嫔入宫才多久啊,如今就已经成为了嘉妃了,其他那些个低位的嫔妃虽然不敢说出来,但是神色也有些不满。
“苏培盛你去把慎刑司的人叫来,朕倒要好好查一查,到底是谁敢用这种手段,去把这些个宫人全部带下去,等嘉妃平安生出阿哥公主再处置。”
曹琴黙听到了这些全身都在冒冷汗,自己做的其实算不得隐蔽,毕竟她的银钱不多,人脉也不多,在华妃不肯出手的情况下,她还是靠着扯着华妃做旗帜才把药从外面弄进来的。
其实她下的药很是巧妙,毕竟不在饮食里面而是悄悄混到了花露还有饮食器具里面,而且不是什么毒药,而是卸力的药物,银针压根测不出来。
吃下去也没有什么副作用,只是觉得没有力气全身乏累罢了,这样服用的人也只会觉得是孕期的缘故,要是正好到了生产那一日中招了,那就是不知不觉要了命。
就算是太医察觉到了什么在嘉妃母子已经离去的情况下,也不敢说出其实中药了,再说了能够在皇上这样严密保护的情况还能够让嘉妃中药,太医只会想是不是权力很大的人,这后宫争斗还是不要捅破,这皇上还要对着华妃低头呢,更何况他们这些个小太医。
可是谁想到居然有太医敢这样说出来,曹琴黙想自己还没有把东西收起来,还没有毁掉。
曹琴黙现在只希望一切可以按照她想的那样,嘉妃真的没有这个福气。
温实初满脸凝重的进去了,想着服用这种药物没有什么解药,那么自己应该如何让嘉妃有力气。
温实初无法见到里面的情况,只能够听医女说情况,也只能诊脉。
可是温实初反复把脉,这嘉妃的中的药似乎已经解了?
温实初再次把脉,似乎是真的已经解开了?
温实初看向里间,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什么,心里面念着:不管你在隐瞒着一些什么,只要我能够为你做到的,我都会去做的。
温实初摆出架势,看起来很是棘手的样子,宫女只看他为着嘉妃娘娘扎了一针,然后又用薄荷油,嘉妃就似乎突然精神起来了。
皇上在外面来回踱步,按理说宜修此刻应该劝谏才对,可是宜修自己也担心的不得了了,华妃更是好几次想进去看看,可是她没有生育过,这是不符合规矩的。
等了许久,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婴孩的啼哭声。
“生了,生了。”皇上立马站到了门口那边,想看看情况。
年世兰却一心想着安陵容的安危,刚刚还说母子两个不一定留哪个,现在孩子出生了,那容儿呢?
稳婆抱着孩子出来一脸高兴的对着帝后行礼:“恭喜皇上,嘉妃娘娘母子平安,是个小阿哥。”
皇上看着这白白胖胖的小子,他已经四十多岁了,还只有一个三阿哥和一个四阿哥在,三阿哥资质愚钝,四阿哥出身不好,这些年他一直在发愁继承人怎么办?现在这不是就来了嘛,一定是上天怜悯他,才送来了陵容。
年世兰看着这个孩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到了那天打扮成自家大嫂身边婢女的医女,悄悄给她把脉了。
医女告诉她,这么多年来她因为身体里面有着太多麝香了,已经没有半点生育的希望了。
年世兰也悄悄让大嫂带了一些欢宜香回去,果然,里面有大量的麝香,还是功效最强的马麝。
皇上一直在防备年家,在防备算计着她,可怜她那个没有出生的孩子,就这样在这种的算计下没有了出生的机会,还是他亲生父亲做的。
年世兰看着这个孩子,也许这个孩子是一个机会,既然皇上不看好年家,既然年家的忠诚皇上不稀罕,那么大不了换一个做皇帝吧,也许年家会有其他出路也说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