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思索着,脑海里出现一道窈窕的身影,他大喊道:“阿宁!”
“那个女人之前就想害我们,说不定这次就是她搞的鬼!”胖子越想越觉得可能。
吳邪摇了摇头:“阿宁也许是想害我们,但她并没有改动几百年前机关的能力。”
“那就是你三叔了。”胖子拍了拍吳邪的肩膀。
眼看吳邪要炸毛,胖子补充道:“你三叔当然不会坑你这好大侄!他坑的是解连环。”
“不可能,解连环跟我家是亲戚,我小时候还见过他。”吳邪摇头反驳道。
他转头将希望放在张启灵身上:“小哥,关于解连环的事情你能想起多少?”
“他不记得了。”胖子说着跟吳邪一起看向张启灵。
张启灵沉默着摇了摇头。
“你看。”胖子一拍大腿,伸手挠了挠后背。
吳邪有些无奈:“我知道,在你们心里,我三叔可能是个处心积虑,早有预谋的大魔头。”
“但在我的印象里,三叔不会也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吳邪笑着回想起了之前。
“那你三叔…应该对你很好吧!”江瓷好奇的问道。
“咳…小时候带我出门,为了和朋友出去玩,”吳邪尴尬的咳了咳,“把我给绑树上了。”
江瓷:……
“后来我爷爷追着他打,”吳邪想起了当时三叔狼狈的模样,笑出了声,“追了五条街!”
江瓷:噗!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稳重了很多,也变得很忙…”吳邪神色落寞,“但三叔就是三叔。”
胖子挠的有些烦躁,轻轻推了推旁边的江瓷:“小孩,你身上痒吗?”
江瓷摇了摇头:“该不会是背上的伤口感染了吧?”
这又和吳邪掐架的,又水里游泳,又被石头夹的,不感染才怪。
“别抓了,万一再感染了怎么办?”吳邪拉住胖子躁动的手,斥责道。
“走吧。”见胖子的情况不对劲,张启灵起身道。
他们必须快点找到出口,食物,淡水,胖子的不对劲都在提醒着他。
他们又走了很久,胖子痒的实在是受不了:“等会,太痒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吳邪拉开他的衣服:“呦!你这多久没洗澡了啊!背上都起白霉了!再几天灵芝都长出来了!”
胖子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白煤?煤还有白的?你说话别这么费劲!”
张启灵伸手在胖子身上一按,黑血就染上他的手。
他拧起眉:“箭有蹊跷。”
江瓷抓住张启灵带着黑血的手,打量了片刻:“有毒,还是慢性毒。”
“你咋知道的?”胖子想要伸手挠,却被吳邪打了一巴掌。
江瓷一脸正色:“这血颜色都不对,不是毒是什么。”
系统:……
“你的血该不会能解毒吧?”系统好奇的问道。
“不能,”江瓷斩钉截铁的回答,“但我的血能毒人。”
系统无语的开始翻书,试图从书里找到这是什么毒。
但很可惜,他没翻到。
他只得买了管消炎药膏想要给他们垫垫。
谁知道吳邪也是个猛的,忽悠胖子自己带了爽肤水,直接把自己的唾液涂到胖子背上。
“哎,你别说,这爽肤水还挺有用的。”胖子惊喜道。
目睹一切的江瓷:咦~
手里捏着一管消炎药膏的系统:……
难不成…吳邪的口水比消炎药膏还管用?
真不愧是主角。
系统暗暗佩服,默默把消炎药膏放回抽屉里,留着下次用。
突然,它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爆米花还在,饮料还在,这人没少啊。”系统嘟囔着,灵光一闪。
等等,不是有几个舔狗去抓鱼了吗?
系统按着屏幕,打开权限切换视角,谁知它再次看到了江瓷。
“坏了?”系统以为自己换错了,再次切换视角。
它看着屏幕上的江瓷,陷入了沉思,然后默默的调整了一下视角。
哦!原来是墙上挂着一只禁婆啊!
它恍然大悟,点开回放。
一段时间之前……
几个非人怪物手里捧着鱼,回来就看到空荡荡的房间。
“哥哥?”小粽子喊着,即使没有眼珠也能从黑漆漆的眼眶里看出茫然。
“我们走错了?”一号挠了挠脑袋,也有些迷茫。
二号指着地上青绿色的血滴,面无表情:“没走错,这是我的血。”
小粽子扁了扁嘴,委屈巴巴:“可是哥哥不见了。”
二号一听来活了,痛心疾首的开始谴责吳邪:“就是那个人类!我就说他不是好人!”
“你说过吗?”一号疑惑的问道。
“别在意这些,”二号继续让吳邪背锅,“从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你是说,”小粽子很快就明白了它的意思,“他们抓走了哥哥?”
禁婆气的哼哧哼哧的,头发都炸起来了:“被抓了……”
“走!”小粽子雄赳赳的握起小拳头,“咱们救哥哥去!”
“陆地生物被抓走了!”一号眸子气的发红,一拳砸了旁边的墙,“没办法交配了……”
几个互相使绊子的非人生物如今罕见的统一战线,决定先把江瓷救出来。
“拯救哥哥小分队!冲鸭!”小粽子喊道。
……
系统重新把视角转回江瓷附近,就看到手电筒已经被按灭了,黑漆漆一片。
淡定打开夜视,就看到禁婆倒挂在江瓷面前,没有眼白的眸子陶醉的盯着江瓷。
江瓷伸手锤了锤自己酸痛的大腿,尽管很累,但他依旧没吭声减缓三人寻找出口的进度。
突然,好像有人拽住了他,冰冷的温度透过布料传入大脑,江瓷打了个寒颤。
他刚觉得累小哥就拽他,刚好让他可以休息缓缓。
小哥真好!
他感叹着,莫名觉得这个拽着自己的力度不对。
但他没有多想,毕竟爬自己上面的只有小哥一个。
脸上有些刺痒,他伸手拨开,触感有些熟悉,应该是头发。
可是,小哥不是短发吗?
江瓷僵住了,结结巴巴的喊了一声:“小…小哥?”
“嗯。”低沉的嗓音从他脑袋上方传来,听起来离他还有一段距离。
那…旁边拽着他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