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亦沉没说之前。
小姑娘没觉得多累。
当男生说了以后。
她觉得也挺累的。
“那我们过去坐一下呀~”
尾调拉长,黏黏腻腻的。
谢亦沉心思一动。
“好。”
“江江你渴不渴?”
小姑娘现在听不得一些话。
对方一说,她也觉得渴了。
但是他们来的匆忙,也没带水。
江予鸢扁扁嘴,舔了舔自己的红唇。
“有些渴了。”
谢亦沉嗯了一声,很自然的把手上的花酿递了过去。
男生一脸的真诚:“喝点这个,解渴。”
江予鸢是有些酒精上了头,但是她还记得自己说的话。
“我答应了阿沉只喝一口。”
跟讲诚信的姑娘就这一点不好。
很难出尔反尔。
谢亦沉面色为难。
“但是这些花酿就浪费了。”
男人的恶劣在这一刻淋漓尽致。
他想看看小姑娘完全醉了的样子。
“可是我会醉的。”
江予鸢严肃的板着小脸。
“我不能喝醉。”
前世喝醉后,被谢亦沉欺负的惨惨的样子。
还历历在目。
“那你喝一口好不好。”
谢亦沉诱哄着:“喝一口醉不了。”
一口下去小姑娘的大脑都迷迷糊糊的了。
两口进肚子估计就差不多了。
喝多了也不好。
江予鸢相信了:“那我再喝一口。”
花酿好好喝哦。
比前世喝的红酒都好喝。
一个笑眯眯的大灰狼,满意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小羊羔又往笼子里钻了几分。
江予鸢又一口下肚。
走到凉亭的时候,神情已经呆萌了。
谢亦沉叫她的名字。
小姑娘反射弧极其的长。
“啊····”
她歪着头想了想:“你叫我干什么呀。”
江予鸢不会知道。
谢亦沉此时此刻。
多想欺负她。
“石凳上凉,你坐过来。”
今天两个人没打算出来游玩的。
小姑娘穿的也是很居家的棉麻连衣裙。
江予鸢认认真真的摸了一下石凳。
感受了一下后,赞同的点了点小脑袋:“的确凉,江江不要坐。”
“那江江坐过来,坐过来不凉。”
江予晋从小到大就给妹妹灌输的思维。
在这一刻有了淋漓尽致的展现。
“不能相信男生的话。”
江予鸢重复着当时江予晋给她说的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不相信男人的那张臭嘴。”
她说话一套一套的。
谢亦沉一怔。
接着缓缓笑开:“江江说的对。”
“但是我是谁呀。”
“你是谢亦沉。”
“嗯。”谢亦沉坐在原地,桃花眼眸中,酝着诱哄。
“在江江的心里,谢亦沉是什么样的人?”
都说喝醉酒的人不会说谎。
说的都是心里话。
眼前的江予鸢明显被两口花酿给喝醉了。
“谢亦沉。”
江予鸢皱着鼻子想着。
前世气人的男人惯着她。
却也总欺负她。
一时间江予鸢只能想起来被欺负的画面。
根本想不起来男生的好。、
“他是个大坏蛋!”
都说了不要,还不听话的大坏蛋!
男生唇角上扬的弧度一扯。
唇角微微一抿:“他在江江心里,是个大坏蛋吗?”
江予鸢倏然勃然大怒:“我说他可以,你为什么说他是大坏蛋!”
小姑娘气鼓鼓的盯着谢亦沉。
完全不认识人了已经。
“那你为什么说他是大坏蛋,他对你不好呀。”
江予鸢眼眸瞪大。
女孩不理解:“他对我好呀。”
“他是最好最好的人!”
小姑娘越说还越上头了:“我最最喜欢的人!”
这表白,就跟平地惊雷一样。
炸的谢亦沉的脑袋里都是烟花四起。
谢亦沉伸出手,江予鸢踌躇了一下。
“为什么最喜欢他?”
山不就我,我就就山。
江予鸢没反应,谢亦沉干脆站起来把小姑娘拉到了身边。
他坐在石桌上。
身前是他心爱的女孩子。,
被束缚住的女孩有些不舒服。
酒精催发了江予鸢藏在心底被前世男人娇惯出来的小脾气。
火气很冲:“那我喜欢谢亦沉又不喜欢你!”
“臭流氓!”
短时间内被冠上了两个罪名。
谢亦沉往身前扯了一把女孩子。
江予鸢整个人陷在了他的怀里。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江予鸢哦了一声:“那你拿一下你的身份证,我检查一下。”
男生气笑。
谁闲的没事天天带着身份证啊。
口袋里的宠物证和身份证挨在一起。
今天要不是为了带着助攻去宠物医院。
他也不带着身份证。
一定程度上说,助攻的确是个好助攻。
男生没好气的点了点她的小脑袋,把身份证递过去:“江同学,现在可以检查了吧。”
“好好检查。”他咬牙切齿。
江予鸢拿过身份证,白嫩的指尖指着上面的名字。八壹中文網
“谢,亦,沉。”
她说着,又认真严谨的拿着身份证上的照片跟现在面前的少年进行了一下对比。
照片上的少年比现在的谢亦沉要青涩很多。
男生当时叛逆期。
一头墨蓝色的头发非主流的进了警局拍照。
被交警给轰了出来后。
临时去的理发店染黑的。
少年满脸不耐烦,。
眉眼微微上挑,整个人看上去又凶又不好接近。
而面前的男生面容软着。
纵容的陪着小姑娘闹腾着。
江予鸢鉴证完毕。
“是一个人,你是谢亦沉。”
方才还在炸毛的小姑娘化为了小甜妹。
娇气的把自己的小胳膊搭在男生的脖颈上。
女孩轻轻的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嘴上还嘟囔着:“好硬。”
一点都没有她的玩偶抱着舒服。
被人吃了豆腐还嫌弃。
谢亦沉人生中第一遭。
男生钳住女孩盈盈一握的腰肢,把人往身前一带。
体育生也不是白锻炼的。
起码腹肌和肌肉都是真金白银锻炼出来的。
江予鸢苦着小脸,被迫的仰着头。
寂静的小树林里。
远处钟鼓鸣响。
近处只能听到鸟叫。
江予鸢的发丝有些凌乱的散开。
谢亦沉耐心的把她额前的碎发理顺到耳后。
少年温和而恶劣。
“胸膛怎么能算是硬呢。”
“还没欺负你呢就这么可怜。”
“过几年真的欺负你的时候。”
“岂不是天天都要掉金豆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