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伤恢复以后,谢与娆便重新投入了训练中。
“最近的练习很顺利,不错。”
起码庆典的演出不是问题了,谢与娆放下心来。
看起来纨绔爱玩的大小姐,在这方面还是很认真的。
江明辞笑着说:“大小姐的学习能力很强,都快赶上我这么多年的训练了。”
这话倒不是奉承,是实话。
江明辞是专业的,他眼睁睁看着谢与娆从最初踩到他,到如今的游刃有余,可谓进步神速。
谢与娆照着落地镜,用毛巾轻轻擦着微湿莹润的脸颊。
转而漫不经心笑了一下。
“今天多一份拼搏,明天多八个男模。”
“都是为了日后的美好生活先负重前行罢了。”
江明辞:“……”
谢与娆看他呆愣的模样,她眨了眨眼,毫不避讳自己的花心。
用大小姐蛮不讲理的逻辑讲:
她的心只是碎成了很多片,每一片都爱上不同的人罢了。
等会……
谢与娆突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儿。
她的第一个男模呢?
谢与娆虽然想给全天下帅哥美人一个家。
但她自己家里,可是只有一个人啊。
“檀深最近死哪去了?”
谢与娆忍不住皱起姣好的眉头。
趁她最近一心练舞,这破保镖都不称职的开始乱跑了吗?
“檀保镖啊。”江明辞想了想,“他一直在别墅里啊。”
谢与娆转过头来,“你怎么知道?”
江明辞温和笑笑,“今天早上我还看到,他跳上树,帮女佣们取落在枝杈上的风筝呢。”
谢与娆:“?”
谢与娆对小女佣们向来好,只要她们做好本职工作,是可以到后花园里玩的。
后花园宽敞,她们偶尔也会放放风筝。
毕竟一群漂亮女生叽叽喳喳放风筝的模样,她看着也赏心悦目。
但是、
谁允许檀深看了?!
谢与娆心里顿时不太舒服,噔噔噔的踩着高跟鞋下楼。
嘴里气鼓鼓的嘟囔着:“檀深这个狗东西,竟然背着我去看女佣放风筝,他倒是爽了吧?我养了那么多漂亮小女佣,全便宜他一个人了。”
陈姨看她下来,温笑着开口:“大小姐,练舞结束了?我刚煮了银耳莲子粥,要不要……”
“不要。”
谢与娆打断她,然后气鼓鼓的问:“檀深呢?”
“檀先生……这都晚上八点了,应该在房间里吧。”
陈姨刚说完,谢与娆就朝着后院的方向去了。
大小姐没怎么来过这边,绕了半天才找到檀深住的地方,她重重的伸手拍门。
“哪位?”
男人沉冷低冽的嗓音响起。
几天没听他的声音,莫名还挺好听。
谢与娆甩甩脑袋,心想她是来算账的,不能被男色蛊惑。
狡猾的小狐狸眸光微动,站着没出声,打算等他开门吓死他。
结果,这个门竟然是朝外开的?!
“啊……”
谢与娆‘砰’的一下就被门拍到了额头,她弯腰捂着额头,疼的眼泪汪汪。
“檀深!”
檀深愣住,显然没想到深夜找上门来的是她。
他微微皱眉,伸手去捞她垂下的脑袋,“我开门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躲一下?”
谢与娆才不会说想吓死他,显得蠢死了。
她恼羞成怒,“你拍到我了,竟然还怪我不躲……吗?”
男人用手扶着她的下巴,稍稍用力,让她抬起头来。
漆黑深沉的眼眸,冷淡的垂下来。
谢与娆直勾勾对上他的眸,呆滞的停了下呼吸。
眼前的男人刚洗过澡,领口微湿的敞开,黑发湿漉漉淌着水,眉眼都带着湿气,有几分凌冽的清冷。
“有点红了。”他拧眉说。
谢与娆轻嗯了一声,仰起小脸,“那你吹吹……”
檀深:“……”
他冷眸落在她脸上,似乎下一秒就要忍不住凶她了。
又看了眼她通红的额头,和水汪汪的狐狸眸,沉默的忍了下去,松开她。
嗓音淡淡,“我去拿个药膏给你,在这等我。”
大小姐能乖乖听话就奇怪了。
所以等檀深弯腰在抽屉里找到药膏后,就看到原本在门口的小狐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他床上。
正晃悠着白嫩的小腿,仰着头打量他的房间。
看完了,还不忘发出一声总结。
“你的房间怎么还没我的厕所大……”
檀深:“……”
懒得理她。
比起这男人俊美冷酷的外表,这个房间显然有些配不上他。
又小,又简陋。
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书桌,一把椅子,没了。
谢与娆被狗男人的身材颜值一迷惑,直接就忘记了她是来算账的。
反而问道,“你要不要搬上去,跟我一起住?”
“不。”檀深敷衍的回答了一句。
随后他压低嗓音,不悦道:“谁让你坐我床上去了,下来。”
倒不是檀深有什么洁癖,或者不允许别人动他的床。
反之,他什么习惯都没有。
但就是看她坐在他睡觉的地方,浑身都不舒服。
“去坐凳子上。”檀深说。
谢与娆看了眼书桌前的凳子,“看起来硬邦邦的,我才不要坐。”
“……”
檀深是真想把这小作精丢出去。
看他一脸冷漠和不情愿,谢与娆也不高兴了。
“你都能跟小女佣们一起放风筝,我为什么不能坐你的床?”
她脾气一上来,直接蹬掉了高跟鞋,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我不光要坐你的床,还要睡你的床!”
檀深:“??”
檀深:“……”
他沉着脸,看她钻进被子里蒙着头,只露出毛茸茸的一团长卷发。
先不说放风筝跟床这两者之间有没有关系。
檀深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床上那一团,语调冰冷的反问:“谢与娆,谁跟她们一起放风筝了?”
从被子里传来她含糊不清的嗓音,“大家都看到了,你不要狡辩。”
檀深:“……”
风筝落在了树上,女佣们怕影响美观扰了大小姐的心情,这才让他帮忙把风筝取下来,这也算一起放风筝?
她这是什么蛮不讲理的逻辑。
檀深拿她没办法,只能说道:“你先出来,把药涂了。”
谢与娆这才从被子里钻出来。
她有一头海藻似的漂亮长卷发,此时拱的乱糟糟的,跟个女鬼似的凑过来。
命令他,“涂。”
檀深忍着怒意,不耐烦拨开这小女鬼凌乱的长发。
他冷淡垂下眸,目光却又稍稍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