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尖叫声一波高过一波,这场无疑是今晚最出色的舞台。
此时台下有两个人愣住了。
秦韵向来端庄高贵,难得有这么呆滞的时候。
她都已经做好翻车的准备了,结果竟然出乎意料的……惊艳?
谢宗转眸看向肆妻子,眼眸带着赞赏。
“不愧是娆娆用心准备的舞台,果然不错,不错。”
连说两句不错,显然十分满意。
秦韵飞快回神,温声笑道:“当然,娆娆一听说爸爸要来看,十分用心的在准备,说什么也不能给爸爸丢人。”
花言巧语,把谢宗哄的心花怒放。
他转头跟朋友炫耀,“还是女儿乖啊,难怪都说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
这边一片祥和。
谢景川那处则是快把杯子给捏碎了。
“你说,这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手下知道他如今心情不好,回答的小心翼翼。
“我觉得是早有预谋,大小姐铁了心的要抢研究院,想必各方面都准备了后路。”
无论是舞鞋,还是舞伴。
“否则,怎么可能临时找了个舞伴,比原来的舞伴更出色,一定是私底下练习了很多遍。”
照目前的影响力来看,这个舞台不出意外要被誉为维纳斯庆典最佳了。
谢景川眯着妖异的长眸,气的咬牙切齿。
“那我还真是小看她了呢。”
处变不惊,游刃有余。
他这个妹妹还真是给他一个大惊喜呢。
……
此刻。
在谢景川口中,‘处变不惊,游刃有余’的谢与娆。
正呆呆的眨着眼眸,像个乖巧的瓷娃娃歪着脑袋看檀深。
她难得露出这么乖的表情,关键是耳尖还诡异的透着莹润的红。
“看什么呢?”
檀深故作平静的问她。
“看你。”
谢与娆哒哒的踩着高跟鞋,又朝他走近了两步。
檀深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了休息室的墙上,这下退无可退。
他刚准备转身走——
妖娆漂亮的美人,伸出手臂就撑在了墙上,把他给壁咚了起来。
看起来人小,气势可不小。
凶巴巴道:“不许跑。”
檀深:“?”
他盯着那根细细白白的小胳膊,竟然还敢壁咚他,不是他夸张,娇气的他一折就断。
但他敢吗?
当然不敢。
檀深干脆往后一靠,懒懒的倚在墙上,嗓音透着些许无奈,“你说。”
其实他知道谢与娆想问什么,无非是他为什么会国标舞。
然后便跟她同时开口。
-“檀深,你想不想当我的男宠?”
-“学过。”
话音落下,两人同时一怔。
谢与娆:“?”
檀深:“?”
谢与娆手臂撑在墙上,震惊的瞪圆了狐狸眸,细白莹润的耳尖霎时间更红了。
“啊,你还学过?”
她震惊极了,“你们保镖还教这个吗??”
檀深:“……”
女人的心思果然不能乱猜,他哪知道她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檀深差点就被气笑了,长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谢与娆,你的小脑瓜子里每天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男宠。
她可真敢说!
谢与娆自然没好意思说,其实一直都挺想的。
檀深每一处都长在她审美上,要不她也不会在一排保镖中偏偏选中他呀。
“不行吗?”
谢与娆眼眸水汪汪的望着他,耳尖莹润的缀着红。
她跳过舞以后,脖颈都是晶莹湿润的,整个人就像是只娇艳欲滴的玫瑰。
身上带着女孩子独有的体香,比平日里更为撩人。
檀深伸手把她往后推了些,嗓音冷酷无情。
“你想得美。”
还男宠。
他就该让大小姐一个人跳完,下台以后抱着他哭。
触碰到她滑腻的肌肤,檀深眼眸微微不自在,又飞快的收回了手。
谢与娆看他躲着自己的模样,微微鼓了鼓脸颊有些不满。
“你为什么不愿意?我不比小女佣漂亮吗?”
她这么漂亮,身材也好,性格也好,美丽又温柔,世上独一无二的小仙女。
檀深为什么总是拒绝她!
檀深只想早点离她远点儿,她身上的香气闻的他嗓子发干发哑。
干脆胡乱敷衍了一句,“都一样。”
说完,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完犊子。
谢与娆眼眸顿时瞪的大大的,一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的表情。
“都一样??”
檀深向来嘴硬,解释不出什么其他的。
沉默了几秒钟后,补了一句,“只是对我来说。”
不说还好,一说谢与娆更炸了。
大小姐如今只在乎他,哪里在乎其他人啊。
休息室的门敲了两声,随后秦韵便推开门走了进来。
两人同时扭过头来,秦韵看着眼前的一幕,属实一怔。
“你们……”
檀深向来严谨,顿觉失礼,他把谢与娆摁在墙上的手拿下来,接着跟她拉开了距离。
“夫人别误会,大小姐只是在问我问题。”
秦韵看到这一幕也不生气,反而饶有兴趣的扬眉。
笑意浅浅的问:“问的什么啊?”
檀深正要随口胡诌一个关于国标的问题,起码有可信力一些。
结果他还没开口,谢与娆就直接说了出来。
嗓音娇娇脆脆的。
“我问他要不要当我的男宠……”
檀深:“……”
秦韵:“……”
檀深眉心都跟着一跳,太阳穴都开始隐隐作痛了。
他冷着长眸警告似的给她使了个眼色。
——这是能说出来的吗?
谢与娆这张嘴,平日里喜欢叭叭不饶人就算了,如今真是什么都敢往外说。
秦韵面上挺冷静的,起码看起来。
她沉默两秒,挺淡定的问了一句,“那檀深同意了吗?”
秦韵风情的美眸看了眼檀深。
温和淡淡,并没有嫌弃的意思,似乎只是好奇。
谢与娆转头看了眼檀深,然后气鼓鼓的哼了一声。
“没有,他说我长得丑。”
檀深:“……?”
秦韵也哽了一下,转而疑惑的看了眼檀深,温声反驳,“檀深,你可以说娆娆笨,但不能娆娆丑。”
毕竟她女儿的颜值这点,是没得黑的。
“谢与娆,谁说你长得丑了?”檀深忍着想掐死她的冲动。
他觉得就不能让这大小姐没有危机感。
每次只有受伤或者害怕,她才会乖乖的,眼泪汪汪缩起来。
只要危机一解除。
又是那只无法无天,作天作地的小狐狸。
谢与娆还挺有理的,“你没夸我长的好看,那就是在说我丑。”
秦韵:“……”
这只娇气十足的小作精是她养出来的吗?
不确定,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