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溯赶到神宫大牢的时候,正是弃在严重虚弱的情况下,依旧奋力解决了一大批神兵小将和两名前来的裁决者。而也正是他在解决裁决者的时候,因无暇顾及身后,一位长老突然出手,推出一掌打过去,时幼惜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冲了过来,用自己身体替弃将这一掌挡了下来。
“幼惜!”“时幼惜!”
这一刻,南溯亲眼看见她翩然如蝶的倒下,与弃同时发出了一声呼喊。
弃转身要接住时幼惜的时候,南溯更快一步。
他半跪而下,一把将即将贴地的时幼惜给揽在了怀里。
“时幼惜!”他看着女孩一下失了血色的脸庞,慌张不安的情绪毫不掩饰的轰然而出。
与此同时,他眸底深处微微泛起了红光。
“主神,我…我……”小落亦慌张的落在南溯身边,看着受伤的时幼惜,也顾不得是不是会被责怪了,立马就带着哭腔大喊,“对不起主神,可是丫头看起来很严重,你先救她吧。”
“别担心,我会救你的。”南溯根本无暇去理会小落的哭喊,只盯着时幼惜苍白的脸,手掌轻而紊乱的抚上。
而时幼惜看着南溯紧张的样子,努力的咧开嘴角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她很想伸手去抚摸他担忧的脸庞,安慰他自己现在还没死。
可奈何她痛得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手也僵得不听使唤的慢慢往下坠。
很好,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再一次的来了。
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感慨了一句:特么的,竟然又是我一个人受伤的世界先达成了,还真是弱爆了呀。
不过,此时在南溯的怀里她竟是异常的安心,唯一让她比较不好意思的是,是又一次麻烦南溯了,可明明说过,不会再给他添麻烦的。
“别怕,吾,会救你……”
是的,“吾”,这属于月烜自称的口吻再一次出现,南溯那原本只是微红的眼眸此刻已然被深红代替。
当他情绪因时幼惜而激动摇摆不定之时,潜藏在意识深处的月烜就会将这具身体占据。
不过此时南溯的意识尤在,只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眼下心里有着想要把伤害了时幼惜的人撕碎的怒火到底是不是月烜的意识在作祟,便像只野兽的低沉嘶吼起来。
“杀了…把伤害你的人,全部杀了!”
“主神陛下您来得正好,这是劫狱之徒……”在这个节骨眼上,那伤了时幼惜的长老上前来,欲说明情况。
可他没机会说出口了。
猩红眸子的南溯连头也不偏的往身后一伸,那长老只觉自己的身体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在被一股力量给撕扯着。
“碰”的一声,连痛声都还未来得及发出就变成了一团血雾,这位长老就被直接分子化。
随即是那些远处不敢靠近的神兵们,一个个的像长老一样消失成灰。
感受到南溯带着怒火的力量,一旁的弃惊恐的瞪大了瞳孔,小落也被吓得待在一旁动也不敢动。
妈呀,主神变了。
变得好残忍,好恐怖。
这究竟是主神还是冥主?
小落不敢多想,
然后就就眼睁睁的看着一脸凛然的主神将时幼惜丫头给抱了起来,身子一动离开了去。
南溯刚一离开,时雨和叶梦舒就赶过来了。
看着消失而去的身影,叶梦舒疑惑挑眉,“刚刚是主神抱着我们的幼惜走了吗?”
时雨凛眉,眼底之下也是恐怖的骇然之色,“是不是,我跟去看看就知道了。”于是刚出现的时雨就朝南溯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叶梦舒没去追,而是看向了不远处的弃。
见时幼惜已经离去,弃终于也快要忍不住的倒下了。
叶梦舒果断的闪身前去,将这位战损后的美男子弃给扶稳。
“你还好吧?”她关切的问道。
虽然喜欢美男子,但也不至于对自己女儿的朋友垂涎三尺,“你就是幼惜说的那位朋友吧。”
所以眼里除了带着些许感激之情也别无其他了。
弃抬眼看着将自己扣在手臂中的叶梦舒,虚弱开口,“你…是她的…母亲?”
叶梦舒点头,“对,我是来救你的,但看来幼惜那丫头自己先动手了,真是急躁的小妮子。”
“喂,能不能撑住?我先帮你疗伤吧。”叶梦舒说着,就将弃扶着坐下。
刚要为他疗伤,突然一个人影又乱入了。
“他是我神宫大牢的罪人,还请十维少神主离他远点,不要多管闲事。”天主一现身就这么无情的打断了叶梦舒的动作。
接着天主四下看去,像是想寻找南溯的踪迹。
尽管现场没有一具尸骨,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息,不由让他震惊的瞪大了眼,“主神去哪里了,这里的这些,是你做的?”
目光再看回叶梦舒,神色憷然。
“我哪有本是在你们神宫内嘎嘎乱杀,这些可都是你们主神陛下自己干的。”叶梦舒脸色不太友好的一笑,
“不过,我想请问天主上神,什么叫不要多管闲事?”
“这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就他现在这一身伤,也是因为我女儿而受,在天主看来,我帮我女儿的朋友是叫闲事吗?那么,今天这个闲事我还就想管了呢。”叶梦舒说着,笑意不达眼底的一步步的向天主走近。
待到离天主不足一米的距离之时,叶梦舒的步子停了下来,随即歪着脑袋冲天主弯着眼眸微笑着,
一脸虔诚的问:“或者在此之前,我是不是该向天主你讨一讨,之前你差点杀掉我的孩子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