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林子君冷哼一声,后退一步,伸出食指触摸着她刚刚吻着的地方
他的双颊变红,也语无伦次起来,“你!你!男女授受不亲,你居然亲我。”
他瞪圆着眸,之前的清冷不复存在,弯着的唇带着生气又委屈。
谢落落收起凤羽剑,嘴角噙着笑,伸出手轻轻的抚落了他头上沾染上的花瓣。
“子君当如何?”
“你亲了我,你应该负责。”
谢落落的眸子闪过一丝戏谑,后退了一步,跟眼前人保持着距离,“嗯…”
她的声音放长,微蹙着眉看起来很苦恼。
林子君冻结嘴角的微笑,垂着眸,纤细的指骨死死攥紧,片刻后,那双极美的眼圈红了起来,眼底只剩下疏离,克制着颤抖的声线,“你不想对我负责?”
他扯着嘴角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声音变得紧张又沙哑。
生怕被拒绝。
谢落落看着眼前的林子君,瞬间慌乱了起来,连忙挑起了他的下巴,看着那双冷漠掀不起波澜的眸。
语句清晰,不紧不慢,“我要是不负责怎么办?”
“我…”林子君握住她的手指松了松,随即又用了力,“是你先招惹我的,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就算做鬼…”
他的睫毛微颤,因为谢落落的手落在了他的唇上。
“发什么誓,刚刚我开玩笑的,谁让你说,要被拐跑了?”谢落落凑的很近,鼻尖相对,两两相望,只能看看眸中的自己。
“不妥,谢姑娘,我还没有追求你呢,速度太快了。”林子君连忙后退了两步,右手攥紧成拳头,放在了唇边咳嗽了几声。
谢姑娘,也会对其他的男人说出这句话吗?
一时间难过的紧。
“嗯?”谢落落眨巴着眸,有些不解,她的主动送上门来了,子君居然还这般假正经。
不过他如此认真的模样,那就从了他好了。
“好啊。”
…
“谢姑娘,公子给你的信。”柒柒穿着翠绿色的衣裙,双手把信奉上,语气恭敬的说着。
谢落落拆掉了信封,看着上面写的字嘴角微勾了勾,离开了房间。
柒柒站在原地,攥紧着拳头,那双看起来无杂质的眸带着几分不甘心的嫉妒。
她陪着少爷一年多了,没想到这个女人一回来,瞬间打破了平衡。
她与公子相处一年,却比不过跟那女人的相处几日。
“子君。”谢落落用着红色的发带扎着高高的马尾,一身红衣看起来利落又张扬。
“你真好看,我不想让人看见。”林子君生着闷气,给眼前的人把面纱戴了上去,动作却轻柔的紧。
“我们去哪里?”谢落落自然没有拆穿眼前人的小心机,但目光还是落在了他身上红色的衣裳。
他长相清冷,穿着红衣却不显得张扬,反而有一种洒脱肆意之感。
手拿着一把水墨画的折扇,放在了胸前,轻轻的扇着风。
“我们去看河灯。”
“大早上的?”谢落落有些不解。
“不,我们先去茶楼。”林子君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跟自己的好兄弟炫耀着。茶楼上。
旁边的婢女把珠帘掀起,林子君摇晃着手里的折扇侧着一边,那双张扬明亮的眸落在了谢落落的身上。
谢落落了然,快步走到了他的跟前。
“哟,林兄,你这次带的货色倒是好看了不少啊。”一调侃的声音率先落入了谢落落的耳朵里。
只见一个翠绿色长袍的人,正拿着酒杯,眼神迷离,脸颊上泛起点点红晕,束起长发,一整个肆意风流的少年。
“夜兄,慎言,这是我爱慕之人。”林子君清冷的嗓音维护着谢落落,脸上表情微变,蹙着精致的眉,冷冷扫去。
贺见夜来了兴致,酒杯噔的一声落在了桌子上,晃悠的站起了身子。
背脊挺直,要不是脚步极慢,还真看不出来他醉了。
眼尾通红,晕染着一层薄薄的纱,漆黑的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着谢落落。
“嘿嘿,果然是一个美人啊!”贺见夜摇晃着身子,嘴角的笑容都能咧到了太阳穴。
林子君速度极快的用着手里的折扇,敲打在了他的额头上,“这样清醒了没?”
贺见夜被敲的脑子发懵,倒在了地上,直接闭上了双眼晕了过去。
谢落落人都傻了,这碰瓷的速度不要太专业啊。
“那个,你朋友,好像晕了…”谢落落张了张唇,眸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他们两个人都是这样子交流的吗?
子君不会把这个人拍傻了吧,那得赔多少钱啊。
“没事的,他脑袋硬。”林子君的视线落在了谢落落的面纱上。
那不可忽视的清冷感,以及那面纱却没能遮盖住半分的美貌,甚至平添几分神秘。
看的他心痒痒。
他垂落着眸子,看着她那纤纤玉手。
上一次牵手还是在上一次。
想…牵手,他的内心渴望着,但又摇晃着脑袋,克制着心中的情绪。
男女授受不亲,牵手这种事情还是要有分明才可以。
“怎么了?摇头晃脑的。”谢落落担忧的目光扫了过去。
林子君咳嗽了一声,移开了眸子,“他已经晕了,那我们还是去看花灯吧。”手里的折扇打开,他扇了扇风,试图赶走脸颊上的燥热。
谢落落一时间摸不到头脑,朝着他点了点头,跟在他的身侧,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虽然想要跟他进一步的发展,可进度太快了也不太好。
…
“林公子,你又来买花灯了啊。”老板依旧和蔼的露出了一丝笑容,可视线落在榭落落身上眸光闪过一丝诧异。
“这不是之前与你抢花灯的姑娘吗?”
谢落落人傻了,没想到这个老板居然还记得自己。
“姑娘气质出尘,简直是天上下来的仙子一般,见之不忘。”老板的嘴跟抹了糖一般,夸赞着。
谢落落抿着唇勾起了一丝笑,“难为老板记得我了。”
林子君站在一侧取过了兔子花灯,乖巧的站在了她的旁边。
待两个人走在了河边的那刻,天早就沉了下来,如抹上了浓重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