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大亮,若水河畔两侧都站着密密麻麻的人。
黑与白之间的对决,以若水河畔为棋局。
墨渊骑着高马,立于大军前侧。
当战鼓响起,两军交战。
墨渊单手抽出轩辕剑,举起的剑散发出了雷霆般的闪电,“冲。”
当剑气落至河畔中央,河面被冰冻了起来,就连还想战斗的妖兽一并困住。
擎苍手持方天画戟,声音清冽,“冲入天阵,拿下对方大将首级着封侯,杀。”
在那一声令下,翼族人朝着天族人冲了过去。
谢落落的余光落至被捆在鼓上的离镜,手握住了碧游剑,以剑气敲响了鼓。
而站在鼓旁边的仙侍开了口,“擎苍第二子离镜,已为阶下囚。”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擎苍用着蛮力用剑射了过去。
要不是白浅眼疾手快,这翼族二殿下就没了。
离镜心有余悸的叹了一口气,当时那把剑距离他只差一点点的距离。
差点就真的死掉了。
离镜的唇弯了弯,尽管心情低落,但那双多情的双眸含笑,“多谢司音神君了,我都说过的,我被绑在这,他肯定是杀掉我,震慑三军。”
白浅冷嗤一声,把他押回了帐篷。
而另外一边。
“上仙,阵法被破掉了。”旁边的仙侍站在令羽旁边,说着战况。
“什么!怎么可能!”令羽瞪圆着眸子,满是惊讶。
作为这支队伍带领者,他没有时间分心。
“哼。”离怨手持着长剑朝着令羽飞身攻了过去。
令羽连忙用剑抵抗住了他的攻击,两个人打的难解难分。
最后两人互相一掌过去,双双倒地。
令羽一个翻身,嘴角渗出了血迹,可战意丝毫未减,朝着离怨冲了过去。
离怨冷嗤一声,那漆黑的眸闪过一丝不屑,手持着长剑就迎了过去。
可就在令羽冲过去的那一刻,身后一只箭穿过了他的胸膛。
离怨勾唇一笑,露出了一丝嘲讽,“小白脸,你终于落入我的手掌心了!”
而站在墨渊旁边的白浅看着令羽腹背受敌,眼眸中全是震惊,脚尖轻点飞了过去。
可敌军数量众多,白浅无法靠近。
“十七,别过来。”令羽强撑着身子,但双拳难敌四手,他受了不少的伤。
“滚开!”擎苍落在了令羽身前,低垂着眸子,看着单膝跪在地上,却依旧不屈的令羽,心中微颤。
他伸出手,食指的指腹轻轻的擦拭着他唇上的血迹。
令羽的双瞳猩红,张着唇,血迹涌了出来,“擎苍!”
“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后妃我便救你,如何。”擎苍勾着唇,那漆黑的眸子染着笑。
毕竟在生死面前,没有人能抗拒得了。
令羽握住剑的手动了动,声音沙哑却坚定,“你休想。”
擎苍的眸光微顿,没想到眼前的人居然会拒绝着自己。
令羽侧着脸,抽动着眼前的剑。
士可杀不可辱,他拔起了剑,就要朝着擎苍刺去。
可下一秒,身子却被利剑贯穿了一般,手中一软,剑啪嗒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擎苍双瞳闪过一丝错愕,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可他的身子在不停的滑落着。
“离怨,我不是让你停手吗?”擎苍怒瞪着眸子,意念神动,那方天画戟指着离怨,心似乎是沉了下去。
离怨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君,难以接受,“父君,你为了一个天族人,居然要跟我动手。”
“我不是说了…”擎苍的声音一顿,“不是说了,让你别伤害他。”
“父君,你不是逢场作戏的吗?你该不会真的看上他了吧。”离怨嘴角扯出一丝笑,声音中带着几分试探。
擎苍的指尖落在了令羽的额头上,他暂时使用秘法,把他的魂魄留入体内。
“师兄!”白浅看着擎苍怀中的令羽,眼眶唰的红了起来,手持着玉虚昆仑扇就攻了过去。
只是两人悬殊巨大,无法伤害他半分。
就在白浅要被困住之时,谢落落以碧游剑破阵,漫天飞舞的花如同利剑一般,朝着那黑压压的大军逼去。
擎苍抬起手抵抗着那强大的神力,生怕眼前的令羽再次受到二次伤害。
“瑶光上神,快救救九师兄。”白浅的眼眶中的泪珠,终于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谢落落的周身神力,普通的翼族根本无法靠近。
“原来是你啊。”
谢落落剑法灵动,攻了过去。
白浅也抓住了机会,落至令羽的面前。
…
天色沉了下来。
帐篷中。
墨渊不停的为令羽输送着神力,气息未断,那就说明还有救,可是为何无法醒来。
“师父,九师兄还好吧。”白浅的眸光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眼尾发红满是期待。
墨渊的手垂了下来,声音平静的安抚着,“阿音,没事的,你让叠风把令羽带回去吧。”
白浅的泪水哗的流了下来,“师父,九师兄是没有救了吗?”
墨渊的目光微怔,嘴角勾起轻笑着,“怎么会,他只是受伤了,也不知道擎苍是用了什么秘术。”
“见过师父,瑶光上神,三位殿下。”子澜的表情满是严肃,“那翼君二皇子逃走了。”
“什么?”谢落落微蹙着眉,“我在他帐篷外设下了禁止,除非…”
“除非什么?”墨渊语气平静,指尖落在了令羽的额头上,似是察觉到了什么。
“子澜神君,你去看看玄女可还在账中?”
子澜领了令之后,便出了帐篷。
白浅的目光微怔,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瑶光上神这是怀疑玄女,为什么?玄女跟我是好友,她是不会这么做的。”
她的声音中倔强带着一丝坚定。
谢落落没说话,只是拿起了茶杯放在了唇边。
片刻后,子澜面色一沉,目光凝重。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开了口,“玄女不在账内。”
白浅的眸光中的期望逐渐消散,心中的弦断掉了一般,她摇晃着头,“不会的,玄女不是这样的人。”
“阿音,别这样,这只是推测。”墨渊伸出手,但又想到于理不合,声音只能略微柔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