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毫不留情的推开了她的手,随即站直着身体,与她没有半分的交流。
小七见楚乔不再帮忙,害怕的蜷缩着身体。
“星儿,药熬好了?”谢落落一步又一步的朝着楚乔走了过来,那眸光中噙着几分温和的疏离,唇角的笑容却越发的妖艳。
楚乔低垂着眸子,都能感受到谢落落眼神中的愠怒,她抿着的唇张了张,“熬到一半,被小七拿过来了。”
谢落落伸出白嫩的食指挑起了楚乔的下巴,与之对视,“星儿,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残忍了?”
楚乔轻微弧度的摇晃着头,“不,公主殿下良善,是小七做错了事情。”
谢落落兴致缺缺的收回了手指,让太医把药壶递到了楚乔的手上,“既然还没有熬完,那就继续吧。”
“是。”楚乔接过摇晃,紧绷着的身子似是松懈了一般。
公主殿下似乎跟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但她很喜欢这样的公主。八壹中文網
如果真的单纯,想必在这样的皇宫根本活不长久。
太医给燕洵扎针之后,便离开了。
那偌大的公主殿中,空荡荡的,只剩下躺着的燕洵和正在与自己对弈的谢落落。
这次宴会的刺客很蹊跷。
怀疑的对象,想有自己的父皇了。
鸿门宴,又像是在试探着定北侯的忠诚。
定北侯为皇帝挡下刀之后,便昏迷不醒。
皇帝的疑心便少了几分,因为两个人年少之间的情谊是他是记得的。
只是在原剧情中情谊于高高在上的皇位,元廓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皇位。
不过现在定北侯给他挡下了刀,心中犹豫了。
或许燕洵与定北侯能平安的回到燕北。
至于之后的事情,那还得看看父皇的决定。
偌是疑心更重,再次听信奸臣的话,那就别坐在龙椅之上了。
“姐姐,你在想什么?”元意也不知道何时坐在她的对面,他的手指捏着黑色的棋子正好落在了她所想的位置上。
清冷的嗓音轻轻的划过了耳膜。
那睫毛微微一颤,“怎么过来了?燕洵一会儿醒了。”
元意挑眉,那双狭长的眸子毫不掩饰的朝着床榻上看了过去。
眸光不自觉的暗了几分,表情格外的难看。
上一次是宫女,这一次又是燕洵。
他都还没有睡过姐姐的床。
他攥着手指,微微用力指尖泛白,表情上写满了不开心。
“没事的姐姐,我在他的药中加了不少的安眠药,他暂时是醒不过来的。”
元意的舌尖抵着腮帮子,气鼓鼓的说着。
谢落落把最后一颗白棋落在了棋盘上,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你输了!”
元意低垂着的睫毛微颤,与翩飞的黑蝶一般,遮盖住了眼底的情绪,“嗯,一开始,黑棋就输了。”
“定北侯的伤势怎么样了?”谢落落的手撑着下巴,目光灼灼,嗓音却漫不经心的询问着。
元意:“无碍,只是陛下在定北侯的药中放下了慢性毒药。”
谢落落捏着茶杯的手有些用力。
看来父皇还是不相信着定北侯,就算是要放着他离开,也要把慢性毒药下在他的身上。
元意抿着的的薄唇又张了张,“那慢性毒药,在前期会导致静脉堵塞,如果定北侯下一次出现在战场的话,武功全无,就等于狼变成了羊,身子会被毒药一点点的掏空。”
听着元意的讲述,谢落落的心一点点的寒了下来。
毕竟在原剧情中,元淳刺杀着父皇没有成功,要被赐死的时候,是魏贵妃喝下了毒药。
皇帝本身就是冷血无情的人。
“毒下了?”
“嗯,不过,我知道姐姐心里的盘算,我把毒药换成了补药。”元意看着谢落落的脸上一本正经的说着。
谢落落抿着茶水润着有些发干的唇,元意的做法不错。
定北侯在原剧情中从未想过背叛着皇族,就算是朝堂与燕北势同水火也没有,他只是想接着燕洵回家罢了。
这样的人,怎么能这么早死去。
定北侯一个要发挥更大的作用。
“我知道了,继续观察着大梁公主的动作。”谢落落手中的茶杯落在了桌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夜色渐渐沉了下来。
“小七,我给你擦药。”小六猛的叹了一口气,那着那伤药推开了门。
小七趴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盯着小六,那双哭的发肿的双眸如同核桃一般,哭腔的嗓音再也忍受不住,“小六,我真的受不了了,都是星儿。”
小六掀起小七衣服的手一顿,表情格外的复杂,“小七,收起你之前的歪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次可是你自己自讨苦吃的。”
小七黑眸死死瞪着小六,表情格外的不自然,“你这是什么意思,小六,我不要你管,你滚开。”
小六也不惯着她了,真以为她没有脾气,在宫中可不能像在宇文府那般,随随便便就可以要了命。
“小七,别在任性了,你知不知道,这次你没有被杖毙,全都是看着小五的面子上的。”
小六丢下伤药,直接离开了。
小六提着灯笼正好与楚乔对视上了眼睛。
片刻后。
小六打破了平静,“小五,不星儿,以后你别管着我们了,我们不是亲姐妹,而且小七给你惹了这么多的麻烦。”
她死死的攥紧着手指,压制着眼里翻滚的情绪,把泪珠死死的憋在了眼睛里。
楚乔不冷不淡的嗯了一声,侧着身子与她擦肩而过。
小六心中满是失落,因为她知道,三姐妹终是回不去了。
...............................................................
“咳咳…”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轻声的咳嗽出了声。
燕洵抬起眸子,动了动手指,余光却扫视在了守在床榻旁的谢落落。
身上伤口传来的疼意没让他的眉拧紧,但看着谢落落那紧蹙的眉,他的心不自觉的疼了起来。
燕洵坐直着身子,手指刚落在了她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