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不断的溢出,宇文怀此刻慌乱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谢落落,抿着的称呼你绷成了一条直线,就在这个时候,他看清楚了局势。
陛下被架空了,公主殿下才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那个人。
“公主殿下。”宇文怀唇角勾起了一丝难看的笑容,那双深邃的眸光中闪过了一丝恐惧。
谁知道看起来傻白甜的公主,居然是一个黑心芝麻的。
谢落落抽出了匕首,轻轻的挑起了他的下巴,黑眸中染上了一层笑,“宇文怀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
那冰冷的匕首带着几分冷意,身子不自觉的颤了颤。
宇文怀看着眼前的公主殿下,心中涌出了不少的敬畏。
“公主殿下,放过我,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大梁公主,我会辅佐你的。”宇文怀艰难的吞咽着口水,不停的开始求饶着。
谢落落根本不为所动,只是轻飘飘的扫了过去,“你觉得本宫缺你一个吗?”
咯噔一声,宇文怀知道,这句话彻底的粉碎着内心的期望。
他不明白,为什么局势一下子发生了转变。
漆黑的眸光中似是闪起了一丝希望,蹲下身子速度极快的抽出匕首朝着谢落落刺去。
谢落落抬脚踹了过去,没有丝毫的留情。
宇文怀撞在了柱子上,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唇色殷红,手中一软,匕首滑落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
“放心去吧。”谢落落毫不犹豫的抹了他的脖子,血迹溅落在了她的手上却没有丝毫的情感变化。
宇文怀没了气息。
“父皇,这个戏怎么样啊?”谢落落挑眉扫了过去,唇角扬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元廓看着那血腥的一幕,以及自己的女儿一眨不眨的刺死宇文怀,气急攻心,一口水喷了出来。
他摔碎着盘子,“孽障,你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前,杀死宇文怀!”
“那又怎么样!父皇,你已经无人可用,禅位给我吧。”谢落落不紧不慢的擦拭着手中的血迹,清冷的嗓音中没有丝毫的起伏。
而坐在皇位上的元廓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微微一愣,“你是女子,如何能坐得了皇帝!”
谢落落冷冷的看了过去,“那又怎么样?只要本宫站在这里,父皇,你不可能活着走出去,奉劝你一句,留下禅位诏书,让你活的轻松些。”
元廓根本不松口,坐在皇座上,眸光坚定深邃,他是不会把皇位给一个女子的。
“你是要背上弑父的罪名!你可要想清楚。”
谢落落唇角笑容加深,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
笑声在整个殿中显得格外的诡异,“父皇,我不是在求你,就算你死了,殿中都是我的人,你不过是因为心疾死了。”
元意瞪圆着眸子,捏紧着手指。
最后还是把禅让诏书写给了谢落落。
这一年,元淳公主成为了女皇,大赦天下,减免了不少的税收。
而先皇元廓被关进了天牢。
“参见女皇!”
“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落落坐上了冰冷的皇座,低垂着眸子俯视着下方的臣子们。
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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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冷宫的大门。
“母妃,我来接你回去。”谢落落头戴上象征着帝王的簪子,狭长的眸看向魏贵妃的眸光中带着几分暖意。
魏贵妃看着眼前的谢落落,唇不自觉的够起,“我就知道,我家的淳儿就是不一样。”
但她的内心更多的是复杂,毕竟在魏贵妃看来,淳儿是单纯天真无邪的。
不过淳儿再怎么样都是自己的女儿。
魏贵妃站起来了身子,捏着茶杯润着有些发干的唇,“淳儿,你父皇他。”
谢落落不紧不慢的开了口,“母妃这是好在意着父皇。”
魏贵妃摇晃着脑袋,这世上人情冷暖,她在宫中都给看了个明白,根本不会拘泥于帝王的情爱中。
“既然如此,母妃就跟着我走吧。”
谢落落之所以继位的如此顺利,这里面不少的功劳都归结于元意。
他在那一个月散播着不少的流言蜚语,城中的百姓再就不满着元廓的行为了。
再加上大魏公主元淳,天生自带龙起,是九五至尊的表现,在加上天中异象,让城中百姓深信不疑。
“皇兄。”谢落落身着一身红装,笑的肆意张扬。
“淳儿,你怎么来了?”元嵩伸出手倒上了一杯茶,随即又似是反应了过来一般,“不对,现在的淳儿可是女皇陛下了。”
听着自家皇兄的阴阳怪气,谢落落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好皇兄,你就原谅我吧,你心里就是放不下事情的,告诉你,母妃不就知道了吗?”
谢落落捧着茶杯小口小口的喝着,随即抬起眸子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元嵩冷哼一声,表情似乎是没有原来那般的难看了。
“燕洵知道吗?”
谢落落摇晃着脑袋,“怎么可能,我连我最亲近的皇兄都没有告诉,燕洵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元嵩的唇角肉眼可见的勾了起来,毕竟燕洵都不知道,那他心里倒是平衡多了。
“对了,宇文怀因为勾结着大梁人,盗取大魏消息,所以被你杀掉了?”
谢落落面色平静的嗯了一声,“是啊,皇兄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于残忍了?”
元嵩抿着的唇绷成了一条直线,伸出食指微微弯曲落在了她的鼻尖上,“怎么会呢淳儿,我可是你的皇兄,永远站在你的身边的!”
“况且,宇文怀这个家伙嚣张惯了,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只是淳儿动手,脏了手。”
谢落落抬起黑眸,眼神中透露着几分认真,“皇兄,我成了女皇,皇兄会一直待在我的身边吗?”
“自然,哪里也不去,皇兄保护你和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