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道长气急了,把宫羽塞在了花千骨手中后,拼着最后一口气冲了过去,打算把叛徒给剿灭掉。
花千骨目瞪口呆,掌心中捏着的宫羽宛如烫手山芋一般。
只是云翳的一掌便把清虚道长打飞,口吐鲜血,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
花千骨颤抖着身子过去的时间,清虚道长只剩下了一口气去了。
他唇角上溢出的鲜血格外的刺眼,“道友,之后的事情可就要拜托你了。”
话音刚落下,便没了气息。
谢落落抿着唇角,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后把花千骨以及杀阡陌拉扯到了暗处。
看着出现的白子画以及单春秋,满脸写着无奈。
单春秋对上白子画没有丝毫的胜算。
其实单春秋这个人只是执念太深,不然的话人还挺好的。
“哥,单春秋要输掉了,再这样下去会死的。”谢落落用着余光打量着杀阡陌的神色,见依旧如常,心中复杂。
单春秋的戏份不该这么早杀青,况且他也是为数不多对杀阡陌好的人。
谢落落的鞭子缠绕在了单春秋的腰上,躲避开了白子画的攻击。
单春秋的黑眸中全是诧异,“圣女?”
白子画的眉蹙了几分,七杀殿的圣女在这?那也就意味着杀阡陌也在。
白子画一身白色长袍,清冷卓绝的气质,再加上那没有丝毫情绪波澜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杀意。
谢落落戴上早就准备好的面具,让花千骨待在那别轻举妄动。
随即飞身在了空中,与单春秋对视上了双眼,“护法,你怎么在这里。”
单春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愠怒,“圣女,圣君也在这里是不是?”
白子画见两个人似是要叙旧一般,手中的剑再次出了鞘。
“什么圣君,哥哥已经把七杀殿的位置给你了,你现在是圣君。”谢落落闪躲着白子画的攻击,一字一顿的说着。
就连白子画的心中都产生了一丝波澜,之前为了抢夺这神器花费了如此多的心思,怎么说不当圣君就不当了。
单春秋哑然,面上恭敬,“圣女别胡闹了,当圣君取得神器一统天下是君上的这些年来的执念。”
谢落落噎着了,毕竟眼前的护法死缠烂打跟黏糖一般。
白子画的功力比两个人高上许多,格外棘手。
但早就有了准备,抛下了烟雾的术法便带着几个人离开了蜀山。
花千骨看着手中的宫羽陷入了沉思,尤其是看见了眼前单春秋,圆润的眸光中全是胆怯。
“仙子为什么要救他,他不是坏人吗?”
单春秋杀气腾腾的双眸直勾勾的看了过去,似是要把花千骨全身上下看透一般。
花千骨躲在了谢落落的身后,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
“护法就别吓她了,我跟哥哥是不会回去的,圣君的位置还是给你吧。”谢落落散漫懒洋洋的嗓音不急不缓的响了起来。
留下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给眼前的人丝毫机会,便离开了这里。
“仙子。”花千骨的内心陷入了纠结。
仙子救下的这个人看起来不是个好人。
谢落落摘下了碍眼的面具后,露出了洁白的肌肤,斜侧着眸子朝着她看了过去。
单春秋抓住机会,手指用力的落在了杀阡陌的身上,“圣君跟着我回去吧。”
杀阡陌捏着书的手紧了紧,身形一闪,便脱离了眼前单春秋的魔爪,表情淡然。
“抱歉,我不能跟你回去,单春秋你之前说的那些我已经不记得了,现在的我只想带着妹妹去游山玩水。”
单春秋捂住了胸口,显然是被这句话给伤到了,不过对上谢落落的视线后,便不在开口,只是沉默的低垂着眸。
“既然如此,属下便祝圣君与圣女玩的愉快,早日回来。”单春秋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花千骨却依旧心有余悸,捏着宫羽的手指大胆了些,“仙子跟那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人有关系吗?”
谢落落挑眉,嗓音温软,“没有什么关系,只是现在蜀山上下看起来格外的惨,你打算待在那吗?”
“不了,我手中捏着宫羽,那个疯子肯定会找我的,听说长留上有上仙,我打算去。”
花千骨圆润的眸子微微闪着光,对上了谢落落的视线有些不自然的捏在了耳朵尖上。
心底发虚,仙子该不会是看出来了什么吧。
谢落落抬起了手,随意的一抓,绿色的虫子出现在了掌心中。
相貌看起来倒是可爱,它发出软糯的嗓音带着几分控诉,“放开我,呜呜呜娘亲我害怕。”
花千骨见糖宝那双圆润的眸中泛起泪珠,一整个心疼的紧,“上仙能否轻点,糖宝害怕。”
谢落落的手指戳在了糖宝的额头上,随即又归还在了花千骨的手心中,“真的打算去长留了吗?”
花千骨被这么与问,心中又有些犹豫了。
毕竟之前的打算就是在蜀山拜师学艺的,可是蜀山上下不少的人受伤…
爹!
对了,总不能为了自己一个人去长留吧。
花千骨把糖宝放在了肩膀上,笑的甜美,言语中透着几分潇洒,“嗯,还是要去的,作为蜀山派代理掌门怎么可以什么都不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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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在想什么呢?”杀阡陌把热气腾腾的包子递在了谢落落的唇边,言语中透着几分关心。
失神的谢落落这次张了嘴,咬了上去,“我在想如果有一天生死劫出现在了你的面前,你会杀死她吗?”
杀阡陌微微一愣,表情木然,手指落在了她的头上,却自带着安抚的意味,“你在胡说什么呢,谁的命不是命啊,怎么能因为她是生死劫杀掉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