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地踱着沉稳的步子,将她轻轻放在了龙榻上趴着。
摸了摸她的脑袋,顺理着她的秀发,这才不冷不淡地道,“往后的事,往后再,先给朕把身子养好了。”
云朵趴在那,一听他这话,瞬间炸毛。
她扭过头来看他,捉住了他摸她脑袋的大手,“昨日可是您自己亲口的,臣妾想生便生,想不生就不生了昂,您这是反悔了?”
“啪”
帝凌渊扬起大手,在她翘屁屁上重重地打了一巴掌。
挑着凉薄寡情的嘴角,淡漠地俯视着她,嗓音低哑,“朕确实了,但也得看你的表现,知道?”
云朵没话了,只不满地哼唧着。
其实,她也就是被他推了那一下,撞桌角上撞疼了,因此生气了。
这才在他面前,摆摆谱罢了。
私底下,她早就迫不及待想和他那啥啥啥了。
自从在太液池里,被他撩拨过后,她已经不是那个纯情妹仔了。
这就好像,被他打通了身体上的......某个隐藏着的开关?
原本真烂漫、纯洁无瑕的她,在尝到他给她的甜头后,已经在变坏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帝凌渊见她可算是老实了,便将暖黄色的纱帐放了下来,遮挡住她曲线曼妙的娇躯。
他起身走到门口,看到了候在门外忧心忡忡的李太医。
便让李太医另外派一名女医过来,给云朵施针取针。
不一会,就有女医派遣过来了。
那女医在云朵后背上,接着又扎了几针。
“嘶,疼......”
每扎一针,云朵便疼得撅眉痛呼一阵。
帝凌渊在一旁看着这一幕,长眉不禁敛了起来。
他坐到榻前,大手搭在她的手上,紧紧攥着她的手,鄙弃不屑地道,“娇气包,一点点痛,就受不了了。”
云朵疼得脸皱成了一团,虚弱无力地,“臣妾就是怕疼,臣妾就是娇气,臣妾就是吃不了苦嘛......嘤嘤嘤,所以,皇上您要护着臣妾,要宠着臣妾嘛......”
帝凌渊觉得这女人真是不知羞。
那些不要脸的话,她张口就能出来。
不过,他也受了她这不要脸话语的感染,想到了女人毕竟是女人,柔弱不堪,不似男子那般刚强。
想到了她如今这副虚弱不济的模样,与他脱不了干系,终究是他欺负的她。
他心下自责,轻轻叹了一口气,攥紧她的手安抚道,“好了,往后,朕护着你便是。”
云朵得到他的这句话,心下一激荡,就连后背上扎针的痛楚,都感觉减轻了不少。
她用力甩几下,甩开了男饶手。
然后伸出一根指头,对着男人勾了勾,“皇上,拉钩钩呀。”
男人蓦然间征了一下,随即如了她的意。
伸出修长的指节,勾住她的指头,无奈叹息道,“到底是孩子心性。”
云朵勾缠着他,扯唇微微一笑,“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话要算数......”
一旁碍于暴君帝凌渊在场,因而心惊胆战给云朵施针取针的女医,听着云朵唱起了欢快的童谣,也受了她的情绪感染,忍不住扯唇笑了起来。
女医明显感觉得到,暴君帝王冷硬的神色,此刻已经柔和了不少。
她那根因惧怕他而紧绷着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了下来。
这贤妃娘娘,还真是个活宝呀。
活泼开朗,性子率真,任性妄为,无所顾忌,十足十的孩子心性。
与她所见过的别的嫔妃都不一样呢。
宫里的那些女子,循规蹈矩的,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
与眼前这思想前卫开放的贤妃相比,总感觉活得不似她那么真实,总感觉缺少零什么......
帝凌渊坐在榻边的椅子上,看着女人仅着抹胸和打底裤,乖巧地趴在那,脚丫子乱晃,笑得曲线曼妙的娇躯一颤一颤,一荡一荡的,开心得跟过年似的。
他向来波澜不惊如一滩死水的心湖,也是荡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女人就是女人,容易满足。
就这么哄她一下,她就荡漾了,真是没有见识,没有多高要求。
不愧是胸大无脑、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
......
云朵这几,都不在灵犀宫。
惜春得帮云朵保存着她交给她的那盒乌鸡白凤丸。
昨日,惜春得到过云朵的指示,是怀疑灵犀宫里出了内贼。
所以,她故意在人多的时候,做样子给那内贼看,并那内贼可能这两又会有所行动。
于是,当夜里,惜春假装睡着了,躺在榻上还特意打起了呼噜。
顺子则躲在屋内的窗户底下,静侯贼来临。
半夜的时候,果然有贼到访。
只见窗外一道黑影掠过!
紧接着,一根安眠香,蓦地从门缝里伸了进来。
黑漆漆的屋内,顿时烟雾缭绕。
躲在窗户底下、靠近门缝的顺子,当即捏着鼻子走过去,眼疾手快地将安眠香给捏灭了。
惜春见顺子动了,知道贼来了,也戒备着。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门被人从外面撬开了。
一名修长瘦削的黑衣人,提着刀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令。
那黑衣人才刚将门关上,转过身来,就被顺子迎面撒了一把白色药粉。
殿内漆黑,看不清状况。
已经发现异常的黑衣人,哪里敢耽搁,立马转身去开门,想要逃跑。
这时,暗处的惜春走上前,朝他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
“砰”
早已不心吸入药粉的黑衣人,就那样直挺挺倒在霖上,晕死过去。
顺子将屋内的灯点亮,往那躺在地上的黑衣人一看,是个长相俊俏、皮肤白净的太监。
惜春和顺子互相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还真的有内鬼呢。”
这太监,他们都认识的,名唤安。
便是半月前,刚入住灵犀宫时,帝凌渊赏给云朵的那二十个宫人中的一个了。
次日,云朵得到消息时,赶来了灵犀宫。
那俊俏的太监,被两个宫人,隐秘地压到了云朵面前。
云朵坐在太师椅上,冷冷地质问那太监,“前夜里,便是你潜入本宫寝殿,盗走了本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