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春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消息,激动得连身上的伤都忘记疼了。
太好了,好日子算是盼来了!
很快,她家娘娘,便可以风光无限地在这皇宫里横着走了!
柳贵妃听着众饶反对意见,失落难过的心情,总算是得到了些许缓解。
跪在那,又是请罪,又是哭诉,又是劝。
总觉得,她还能争取争取的。
就算争取不到了,也不能让云朵那女人,得到这掌管后宫的权利。
“皇上,臣妾知错了,您怎么罚臣妾都行,但您不能让璟贵妃掌管这后宫,她德行有亏!”
柳贵妃泪如泉涌,吸着鼻子,跪行到帝凌渊面前。
她将皇上不许女子靠近的信息抛之脑后,扑过去想去抱他的腿。
但帝凌渊闪身轻松避开了。
他长眉敛着,俊脸阴沉地道,“滚。”
柳贵妃听着帝王这毫无感情的冷斥,一颗心像铅块一样又凉又硬,在胸里坠着,几乎要掉出来。
那不断头的泪水,像雨帘一般,流过她的面颊,滚落地面。
众人看着她那心碎神赡难过模样,皆闭上了嘴巴,暗自叹息。
这时,林公公狗腿地从一旁,搬了条藤椅过来,放在帝凌渊身后,“皇上,您消消气。”
可他的话才刚落地,搬过来的椅子,就被云朵一屁股坐下了。
“啊,谢谢林公公啊,你怎么知道本宫累坏了呢?”
云朵坐在椅子上,感觉酸痛无力的身板总算得到了舒缓,不由得感叹道,“舒服。”
林公公傻眼了,“璟贵妃,这是给皇上坐的,不是给您坐的。”
云朵没有搭理林公公。
她扯住帝凌渊洁白似雪的宽袖,仰头看着他,撒娇似的摇晃他的衣袖。
“皇上,臣妾在榻上躺两日了,今日这才刚刚能下榻,便遭遇了柳贵妃的打击,臣妾受不住了,浑身酸痛无力,眼前发黑......”
“再不坐下来休息休息,臣妾就要再次倒下了,所以,借坐一下,您不会那么气的吧?”
帝凌渊被他摇晃着袖子,不禁垂眸,清冷的眸光,落在她仰着的巴掌脸上。
这才发现她很不正常。
她的脸色,已没有先前那么绯红可疑了,但却苍白过度。
很显然是身体虚弱不适的征兆。
视线又落在她粉嘟嘟的嘴上,见她唇瓣还没消肿,略显肿胀的嘴微张着,似在邀请他深入品尝。
由于她是仰着头看他的,她那雪白细嫩的颈项,便也曝光在了他的眼前。
他可以清晰看到她白嫩的脖颈上,有他留下来的痕迹。
他眸光微暗,眉宇间染上一丝异样之色,有心疼,有怜惜。
这一刻,只觉得面前的女人,是那么的楚楚动人,弱无助,惹人垂爱。
那日,他确实欺负她过狠了。
但也是如她所愿了,是她自找的。
所以,他心底没有丝毫的自责和愧疚之感,还面无表情的将她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遍。
毕竟衣裳裹着她的,他也打量不出什么来。
倒是她一直扶着那巴掌腰的举动,引起了他的关注......
“您这样看着臣妾作甚?”
云朵被他深沉的眸光注视了良久,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颗心脏“砰砰砰”直跳。
脸颊情不自禁又染上了两片红潮。
暗道,莫非她要恋爱了,要沦陷了吗?
她猛烈摇头,狠狠地掐自己一把,疼痛使她稍微清醒了一点。
她以为是因她霸占了他的椅子,所以他才那样盯着她一直看的。
见这椅子很宽大,她往一旁挪了挪,手拍了拍身旁空出来的位置,懂事地,“要不,您就坐旁边吧?”
一旁的林公公,对着云朵翻了个白眼,又搬了条椅子过来给帝凌渊坐。
但帝凌渊没有在新搬来的椅子上落座。
而是俯身将娇的云朵抱起,霸占了她所座的椅子。
在云朵正要开口吐糟的时候,他将她抱在了他的腿上。
“啊......”
云朵被他抱着坐在他腿上,瘦弱的脊背挨着他精壮硬实的胸膛,能够明显感觉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搏动,情不自禁低吟出声。
她心脏“砰砰砰”不受控制地狂跳!
分明以前也经常被他抱着的,她都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可自从前在太液池里,发生了切实的关系后,她再接近他的身体,便会莫名其妙觉得很羞耻。
她感觉浑身不适,伸手推他,想要起身。
但帝凌渊大掌按在她肩膀上,强势将她压下,不让她离去。
云朵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再次染上可疑的红晕。
软糯地声开口,“皇上,大庭广众之下,我们这样子不好吧?”
帝凌渊一手圈着她的巴掌腰,一手按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冷淡地道,“不是浑身酸痛无力?那便老老实实坐着。”
“可是......很多人看着的嘛......”
云朵放弃挣扎,挪动了一下位置。
本是背靠他坐着的,转换成侧身坐在他腿上了。
这样,她能将他俊美无俦的面容,看在眼里。
帝凌渊见她老实了,松开了对她的压制。
一旁愤恨不甘的妃子们,看着云朵像个宝贝一样,被高大俊美的帝王抱在怀里坐着,纷纷咬着帕子,化身为柠檬精了!
云朵感觉自己,快要被熊熊妒火,给烧成灰烬!
帝凌渊倒是没什么感觉。
他威严霸气地坐在那,一手圈着云朵纤细柔软的蛮腰,冷澈的寒眸扫向跪在地上的柳贵妃。
扬眉道,“璟贵妃德行有亏?不适宜管理后宫?”
“对,皇上,如若您知晓了璟贵妃所做过的那些事,必定会后悔,后悔曾经宠幸她这么久......”
柳贵妃话间,嫉恨的眸光不时落在云朵身上。
只觉得云朵那面若桃花,眼波流转的俏媚模样,很是刺眼。
她眼角挂着泪痕,煞有介事地,“这个女人,连怀孕和流产都是假的,都敢欺君瞒上了,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云朵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
“璟贵妃,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我知道你偷鸡不成蚀把米,心里恨死了我,但你不能这样污蔑我吧?”
云朵着,抬眸看向帝凌渊,“皇上英明神武,定然不会听你胡言乱语的。”
帝凌渊转眸睨了她一眼,神色冷冰冰,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但她莫名感觉惶恐不安。
柳贵妃冷笑,“敢做不敢承认了?你敢对起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