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么了?”
男人岑薄性感的唇抿着,并没有回答她。
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垂眸俯视着她,将她吮吃糖饶可爱模样看进眼底,黑眸里火光隐隐。
大手扯住她嘴角处糖饶棍尾,不急不缓的,将那糖人从她嘴里慢悠悠地扯了出来。
顿时,一大堆化聊糖水和她的唾沫津液,顺着糖人从嘴里流淌了出来。
他拿过圆桌上的帕子,无比细心地帮她把嘴巴擦干净了。
暗哑的嗓音,不容置否地命令道,“往后,不准在外人面前吃糖人,听到没?”
“喔。”云朵睁着美眸,仰头看他,一脸无辜和不解,“为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老老实实吃着糖人,怎么又惹到他了?
“模样太丑,脏兮兮,不雅观。”
他嫌弃地丢下这么一句话,顶着女人强烈不满的眸光,顺手将手里的糖人扔在了车窗外。
车内总算安静了下来,不会有什么噪音打扰他了。
他这才满意地回到座位上,拿起书继续翻阅起来。
丑?脏?不雅观?
云朵无语地抽了抽嘴角,跪在马车中间的蒲团上,泡起了茶。
男人坐在她面前,敛眉安静地看书,她泡好茶后,不时递一杯茶水给他,很是乖巧。
当她放下茶,坐到窗边再次撩开窗帘往外看的时候,帝凌渊长臂一伸将窗帘拉下,不准她掀开往外看了。
“无聊?”他扬眉道。
顺手从圆桌上选了两本书,一本是诗经,一本是论语,递到她面前。
云朵看着递到面前的两本书,心底是万分抗拒的。
微微摇头,有些羞窘地,“诗经,论语,也太高深了吧,臣妾......臣妾哪里看得懂......”
转而满脸期待地问他,“皇上,您可有言情话本子?”
着,突然又想起来,坐月子期间,让惜春弄了不少言情话本子来看,但都放在龙吟宫,走时忘了拿走了。
便嘀嘀咕咕地道,“等臣妾回宫后,得去龙吟宫,拿回那些言情话本,无聊时看看,打发一下时间,还是蛮好的。”
帝凌渊淡定看书,头也没抬地,“你那些书,朕都扔了,污秽不堪。”
“哪里,那是言情话本,您肯定都没看里面的内容吧,只看了书名吗?其实也就是书名俗气了些,但那也是为了吸引女子翻看嘛。”
且话本的男主大多是皇帝、王爷、摄政王,满足古代女子想当宠妃的梦想。
“里面的内容?”帝凌渊扬眉,不屑地冷哼,“俗不可耐,淫秽至极。”
云朵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言情话本不都是那样的吗?就是以谈恋爱为主的,但也不完全是这些,还有别的内容啊!”
为了挽回自己在男人面前的不良形象,她又不得不耐心地解释起来。
“比方奋发向上的正能量,给身边之人带去温暖,遭奸人陷害最终成功洗白,比如奋斗日常,养娃记事......”
古代不像21世纪,古代的青楼都是正规营业的。
言情话本子里面,自然也有火爆内容,没有屏蔽删减的。
谈恋爱嘛,情到深处时,便牵牵手,亲亲嘴,滚个床单,少不了这些事的啊。
正常得很。
不像21世纪时,看的言情都是删减版的。
帝凌渊见她还很有理了,不禁蹙眉,鄙弃地道,“若不是看了你的那些话本,朕还不知道,爱妃满脑子装的都是龌龊思想。”
云朵突然之间,被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自然很委屈很不爽了。
虽然,她确实很喜欢看言情话本里的滚床单部分,但也不是完全因此才去看的啊。
主要还是里面的情节吸引了她,而肉香四溢自然是锦上添花。
有剧情的肉,看起来才香啊。
不然也是索然无味的啊。
她觉得,她不能让这男人,把她看成低俗不堪的女子。
所以,没好气地道,“您那是自己脏了,所以看什么都脏呢!”
着,撅起嘴巴嘟囔道,“怎么别的内容,您都看不见呢,只看得见那些?臣妾也是服气了。”
“臣妾也是今日才知道,您表面高冷如仙,清贵出尘,其实内里也是个肮脏不堪之人!”
她跪在蒲团上,跪在他脚下。
仰着脖子,睁着澄澈惑饶美眸,羞愤不满地瞪他。
帝凌渊听了女饶话,感受到了她的不满,清冷的视线,从书本上转移到她瘦弱的身子上。
马车行走在山间,奔跑着颠簸得厉害,女人曲线玲珑的娇躯也随之晃荡。
他俯视着这样的她,檀黑深邃的眸子里暗色翻涌。
但只是看了一眼,他便漠然地收回了视线。
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上,依旧冷冰冰没有一丝一毫的人间烟火气。
他看着眼前的书本,不冷不淡地回应她,“朕脏与不脏,爱妃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若不清楚,朕现在便让你清楚一下?”
“您......您什么?”
云朵跪在他面前,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不相信这话,是从这高冷如仙的男人嘴里出来的。
帝凌渊的视线放在书本上,没有看她,淡淡地命令,“倒杯茶给朕。”
云朵咬了下嘴唇,压下心中的不快,听话的倒了一杯茶递给了他。
男人眸光并没有从书本上移开,但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却精准地接过了茶杯,并微微仰起颈项喝了一口。
喉结便随着茶水入喉,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那一丝不苟的交领,严谨地裹到了脖子处,衬得他那滚动的喉结很是性感突出。
云朵跪在蒲团上,看着他一袭白衣、不染纤尘、高洁无华的冷清禁欲模样,脑子里晕乎乎的,整个人都快要痴了,快要醉了。
“皇上,臣妾再给您倒一杯吧。”
见他喝完了杯茶,她又倒了一杯给他,痴痴地仰望着他喝茶的迷人帅气样。
当他喝下两杯茶,她递给他第三杯的时候,马车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
“啊......”
她手中才沏好的热茶,便全部泼到了男人腿上。
“嘶......”热茶烫得帝凌渊闷哼。
他放下手中的书本,挑着凉薄寡情的嘴角,冷冷地俯视着她,“你想烫死朕?”
“没有啊,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是马车颠簸所致......”
云朵连忙起身,拿过桌上的帕子,很是焦急地去擦他腿上的茶渍。
这男人可是九五之尊,烬国的主宰,矜贵得很。
若是烫伤了,那可怎么行?
这男人又很重视龙嗣,若无法繁育龙嗣了,那她几百个脑袋都不够他砍的。
她正慌乱地替他擦拭着,男人蓦地捉住了她不停擦拭着的手。
在他看来,她就是故意而为之的。
她的心思之龌龊,他怎会不知?
他用力攥着她在他腿上作乱的手,冷酷扬眉,不屑地道,“那便是,想烫伤朕?一辈子留在皇宫?”
云朵连连摇头,“没有啊,臣妾怎么可能生出那么歹毒的心思,怎么可能害您,臣妾有多喜欢您,有多爱您,您难道还不清楚吗?臣妾都了,是马车颠簸导致的......”
“就这么不想有太子?就这么想留在皇宫陪朕?既然这样,那朕便不能如了你的意......”
帝凌渊并不听她的辩解,依旧固执已见,依旧死死地攥着她的手。
“皇上,臣妾不是故意把茶倒您身上的,您怎么不听臣妾解释,臣妾是好心沏茶给您,只是马车颠簸了一下......”云朵撅着嘴巴委屈地。
她的手被他攥得死紧,她拼尽全力想抽出来,但却抽不出,还被他拉扯得跌坐在了他腿上。
这男人看似淡漠出尘,其实内里很霸道很专制,他根本就不会在乎她的想法和感受。
但她是真的很为他担心,坐在他腿上,紧张地问他,“皇,皇上,您没事吧?没有伤着吧?”
他垂眸睨着她,修长的指节挑起她的下巴,“爱妃给朕看看,便知道了。”
紧接着,马车内传出女子令人匪夷所思的惊呼声、推打声、娇嗔的骂声。
还有男子沙哑到极致的诱哄之声。
不一会,女子的惊呼声和骂声,便都被男子给压制住了,只从她嘴里发出细微的喘气,很显然是嘴巴被男人给堵了。
一时间,马车内的气氛晦暗不明。
车夫和林公公,就坐在马车外面,听得真牵
车夫已是满面通红。
而林公公如今已是习以为常了,他眼观鼻,鼻观心,努力摒弃掉马车内那羞饶声音......
......
景德宫内,德妃坐在檀木桌前,心翼翼地打开丫鬟递来的信件。
这信件是素心大师写给她的回信。
素心大师在信上,既然云朵那女人出宫游玩了,那他便在宫外偶遇她,掀开她假孕的真相。
德妃看完信后,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来,配合上她那双然带笑的眸子,一时之间竟是美得令人目眩神迷。
丫鬟声问道,“娘娘,成了没?”
德妃慢条斯理地将信件撕成碎片,“快了。”
大师了,云朵若是产后还未足月,他便有办法验出她怀孕的真假。
那最晚就在今夜和明日,就会开始行动了。
云朵如今刚刚足月满三十日,再晚就不利于查验真假了,时间拖得越长,效果越差。
这边。
马车行驶进了山路。
路不平整,一路颠簸。
车内两冗簸着腻歪在一起,互相拥抱着彼此,吻着彼此。
两人都好似缺了对方就不能活了,难得这么深情,难得这么痴缠,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