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的早上凌晨五点秦准茹轻轻的下了床,痴迷的看了王谋一眼,恋恋不舍的把床头柜上衣服穿好。
走到门边耳朵贴近门静静倾听,院里一片寂静没声音,把门打开门一条缝朝院子里看,没动静把门打开伸出头四处看了一眼。确定院里没人出门轻的把门关上,走进院里屋檐下阴影慢慢朝院外走去。
何大清家开门声响起,秦准茹往房子之间的隔墙角落躲藏。何大清开门出来关上了门去上公厕,秦准茹看着何大清身影走了一段距离后慢慢挪出,坠在后面往院外静步移动。到了院外何大清进了公厕,秦准茹加快步伐出了铜锣巷巷道。
走过不远路上已有行人的身影,走远一段距离路边上有小摊已经开始卖早餐,摊边零零散散的食客。铜锣湾和附近几个院子里基本住的是各厂的人,工人上班比较早卖早餐和赶车的都比较早就已经开张。
秦准茹咬牙买了四个肉包一杯豆浆,对于当代农村的她来说已经很奢侈了,昨晚体力消耗比较大,闻到肉包的香味肚子越发饿了。付完钱票拿上东西边走边吃,走到一个赶车大叔那里准备搭马车回村,马车比牛车贵但是比牛车快,这个时间点还没有公交车,等到公交车后再回去村里被人见到没法解释。
“大伯,去秦家大队走不走?”
“女娃儿要去秦家大队啊,走也可以但是要算来回路费,去到秦家大队多半得空车回来,给你优惠一毛给五毛钱拉你走。早上我在这厂里周边跑趟生意很好,没有多讹你的钱。”
谈好价钱秦准茹开始准备上马车,一抬高脚就一阵抽痛,嘴里喊出了哎呦声。
“娃儿你这是怎么了?”
“走路不小心崴到了脚”秦准茹撒谎说道。
老伯从马车上拿下凳子给秦准茹垫脚,扶着她手臂帮助她上到了马车上,把凳子拿回车上,让秦准茹拿坐垫坐好,开始架着马车往秦家大队驶去。
一小时时间,离秦家大队村口还有几百米距离秦准茹让老伯停车付了车钱。
“娃儿你脚不方便让我把你送到家门口啊”
“不用了大伯,村里有狗很凶,等下咬到你就不好了”秦准茹说道。
老伯听到了打束,收了钱让秦准茹慢点回去架车离开。
村里已经能看到隐隐约约的人影,村民开始起床了。秦准茹没有往家里走而是走向后山,在村里堆玉米杆的垛子里拿出藏着的竹筐背篼背身上,到山边割了一背篼猪草背上才往家里走。
遇到村民向她打招呼,都夸她勤劳这么早割猪草回来了,秦准茹和村民一边打招呼一边往家里走。
到了家门口,秦父坐在凳子上用烟袋抽着草烟,“娃儿这么早打猪草回来了,把东西放下去熬粥吧”。秦父说道,两个弟弟看到她回来则走了过来把秦准茹背篼接下放到了杂物间。
昨天秦准茹在家里吃过晚饭才去的四合院,秦父好喝酒,为了偷偷溜去四合院,秦准茹昨天去打了半斤散装酒,吃完饭喝了酒的秦父很早躺床上睡了,秦母则去了隔壁村照顾外婆,秦准茹外婆生病,秦母到了娘家去照顾。所以秦父根本不知道秦准茹昨晚去了四合院,秦准茹两个弟弟吃完晚饭去村里找玩伴玩耍,晚上回来自己回屋睡觉平时晚上从来不到秦准茹屋里,也不知道秦准茹昨晚没在家。
秦准茹去厨房做了早饭一家人开始吃了起来,简单的粟米粥里面掺有菜叶,一锅粥里面放了指甲般大小猪油。秦父吃了两碗,秦准茹两个弟弟每人吃了三碗,秦准茹象征性的吃了一碗。吃完饭一家人都要去大队干活,秦父能拿十工分,秦母在家的时候拿八工分,秦准茹也是八工分,秦准茹两弟弟每人四工分,一家人全部加起来一个月的工分折算下来十五块左右不到二十块。家里吃穿用后基本没剩下什么钱,如果有时家里有人生病更是连最基本吃穿都不得行,还要向队里借支,做大队公摊任务以外的劳动来偿还。
所以秦准茹对嫁给城里工人的渴望非常强烈,工人一个月一个人就有二三十块比她一家人加起来都强。
吃完早饭收拾好把家里猪鸡喂过,拿好工具一家人八点准时来到生产大队晒谷场。生产大队长开始分派任务,现在秋收时节男人劳动力好的负责捆扎装人力板车搬运,女的和劳动力差的男人负责收割。秦家大队基本上是本家,大队的人都比较团结,平时也互相帮助算比较好的大队了。
大队长安排好后村民开始往田地间出发,收割的人到丈量好的片区开始劳作,到下工后根据完成的任务登记工分。
九点多太阳开始高升,阳光照到大地上也照到田间忙碌的劳动人民身上。秋凉虽然阳光照耀,但是有带微凉的风吹过不是那么热,但是忙碌的人群由于辛苦劳动开始汗水流淌。
小麦叶子上的叶芒玉、米叶上的叶芒给收割的人们手掌手臂带来刺痛,长时间握镰刀的手掌握麦杆玉米杆的另一只手掌里起血泡,多经历几次后形成老茧,老茧经过水泡风吹便开裂,经常有隐约灼痛感。所谓粒粒皆辛苦,汗滴禾下土,好好珍惜粮食来之不易!
忙碌到中午十二点运粮草回去的男人板车上拉来了大木桶装的玉米面粥,老玉米磨成面掺水煮成玉米粥里面加些菜叶,现在是秋收劳动时期玉米面粥相对闲时比较粘稠,里面附带非常少一点点的猪油花,和现代的大米饭大鱼大肉可谓天壤之别。
出重力男人一碗半,其它大人一碗,老人和半大孩子大半碗。往往大人把碗里粥拔一些给孩子吃,所谓大半孩子吃穷老子,大人忍着饥饿把食物分给孩子,天下父母心古往今来一样。
吃饭时间、喝水、上厕所时间加起来一小时,田地间对面山坡一边女人上厕所,山坡另一半男人上上厕所。没人会走错,因为没人能与整个大队为敌。
吃饭和休整时间一过,大队长的哨子声响起,田地间又开始忙碌。
忙碌到晚上六点当着大队所有人面登记完各自工分,人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
回到家秦准茹开始做晚饭,棒子面粥菜团子,烙了两张饼,一张秦父吃,姐弟三人分吃另一张饼。
秦父边吃边说着现在的生活的美好,回忆说以前年轻时给地主家干活有一顿没一顿经常饿肚子是常事。到了旱灾年月好点能吃野菜树皮,旱灾严重野菜树皮吃光只能吃观音土,吃下去不消化也排不了,在胃里坠着痛死了好多人,秦父满怀嘘嘘讲述着。
秦家几姐弟静静听着,秦准茹对到城里嫁给工人的期望更加强烈。
“我说闺女,你的亲事时间马上要到了。以后到了男方家里要好好孝顺婆婆和体贴男人,有什么委屈忍一忍就过去了,我听媒婆说给你找得夫家在城里有房还是工人,你要身在福中懂得知福,不能和男人婆婆争强吵嘴,我们老秦家祖祖辈辈都是大善人家。”
“爹,我晓得了,就是婚事的事后面贾家找的先生把日子往后改了推迟二十天,说看到了后面的日子特别好,推迟到后面日子结婚子孙满堂”秦准茹对秦父撒谎说道,王谋不可能会娶她,贾旭东要在看守所一个月才能出来,她只能暂时对秦父撒谎。
“那到不是多大的事,早晚几天没什么关系,这段时间你抽空给你丈夫做双鞋,家里就这条件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到时把家里捉两只鸡陪嫁”。秦父对秦准茹说道。
吃完饭晚饭秦准茹洗碗筷收拾厨房,秦准茹弟弟则背上背篼去打猪草。
秦准茹弟弟打完猪草回来,秦准茹把猪鸡喂完,烧了水让家里人都洗完澡后回到了自己房间。躺床上想了今后嫁到城里的生活,由于白天工作的劳累没想多久很快就熟睡过去。
夜深人静各家熄灯睡觉,一天就这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