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也叹息不已。
“先生,除了你,我们墨门可没人是他的对手。还好他的状态似乎有问题,前几日没有主动出手,否则我们可未必能活下来。”
“别担心。他这种强者,是不屑于对弱者出手的。
所以只要不主动招惹他,他都懒得搭理你。
现在先说说正事。樊哙,这是我们墨门在新郑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完成后,除了家在新郑的弟兄从此蛰伏下来,其余暴露的兄弟,立刻撤出前往南阳。
以后我们墨门也将由明面上,开始转入地下行事。”
樊哙闻言,面色凝重,也明白到事情的严重性。
“诺”
墨无痕拍拍樊哙的肩膀。
“樊哙,我们只是暂时撤出新郑,未来我们还会回来的。
两天后,我需要你安排十辆马车,停在紫兰轩的门口。
将紫兰轩内的尚公子安全的送出城。记住,绝不容有一丝失误,这关系到天下的命运。”
“先生,这几天,城内已经封闭。别说十辆,就算百辆,也未必能出去吧。而且路上沿途都有巡逻,陌生的车辆都会盘查,想出去可不容易。”
墨无痕看着樊哙,顿时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到时候,你不会制造个混乱,将韩军引开吗?另外,出城不就有一个现成的通道,你忘了?那可是你自己亲手挖的。”
樊哙闻言疑惑道。
“现成的通道?有吗?先生,我们可没挖啥地道啊!”
墨无痕顿时用一副关爱智障儿童的感觉看着樊哙。
用力踩了踩地板。
“还记得,这些地板砖从哪里来的不?”
这一提示,樊哙顿时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
“哈哈哈,这么久的事情,先生你竟然还记得啊,我都已经忘了!没问题。绝对没问题,有了这个通道,送他们出去妥妥的。”
“记得,一定要平平安安的送到藏剑谷。再把所有的兄弟平安的带出去。我们到时候在藏剑谷汇合。随后墨门进入南阳蛰伏,未来,会有新生的一天。”
樊哙拱手拜别。
“诺!先生,那我就先去安排了!两天后,计划开始!”
墨无痕朝着樊哙拱手。
“望君平安归来”
“与君共勉”
说完,樊哙带着司马错,开始做计划相关的布局。
此刻新郑城内局势紧张,禁卫军巡逻密布在新郑街头巷尾。
至此关键时刻,墨无痕与惊鲵也只能暗中行事,靠着身法不断的躲过一个又一个的巡逻。
不过此刻是白天。
墨无痕与惊鲵考虑了一下,最终是选择先回到家中,等待夜晚再去。
然而,刚回到家中,墨无痕却发现自己家的门口,竟然有人在等待。
而等待之人,赫然是韩千乘这个大冤种。
想到这里,墨无痕内心哇凉哇凉的,以为韩千乘是来报复上次的太子府奇妙之旅。
但看韩千乘的表情并无任何异样,心中顿时安定下来。
不过墨无痕也明白,今天宴无好宴。
但此刻,人已经在门口等待,如果不去,只怕又要多生事端。
“也罢,我去去就回。”
与惊鲵吩咐一声,墨无痕打开门。
而韩千乘看到墨无痕出来,不知道为何心中有一股怒气直冲头顶,恨不得现在就拿出箭将墨无痕射死。
幸亏墨无痕看出韩千乘状态不对。
赶紧提醒道。
“韩兄,有什么事吗?”
韩千乘回过神来,赶紧恭敬道。
“墨先生,义父有请先生过府一叙。”
墨无痕关上门,随后走出房门。
“带路吧”
这下韩千乘愣住了,没想到墨无痕竟然这么好请。
本以为又要磨一下嘴皮子,结果一下就请到了。
两人走在路上,只见韩千乘突然问道。
“先生,你可曾去过太子府?”
墨无痕内心顿时大惊,面上却镇定自若。
“没有,怎么了?”
韩千乘疑惑的看向墨无痕。
“没有,千乘只是感觉先生的行事风格,有一些熟悉感。”
话音落下,只见墨无痕缓缓放慢脚步,随后收拾衣襟,双手长袖放下。
整个人瞬间散发出一股儒雅的气质。
随后,语速不坑不卑的说道。
“是吗?你是不是看错了。”
看到原先一副侠客行的墨无痕。
片刻间转变成一名知书达理的大儒。
韩千乘的表情也是一愣一愣的。
却见墨无痕踏着儒家的正步,缓缓道。
"千乘兄,你怎么发呆了?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韩千乘赶忙拱手。
“千乘失礼了,请先生赎罪。”
墨无痕当即一个标准拱手。
“不知者无罪,带路吧。”
说着两人走向四公子府。
只是墨无痕这个姿态,韩千乘越看越觉得怪异。
而墨无痕此刻也是装的难受,但为了不让韩千乘恼羞成怒,墨无痕只好陪着他演下去。
来到四公子府
此刻四公子韩宇并不像初次见面的时候那般在门口等候。
这也可以看出,韩宇此刻对太子之位胸有成竹,并不需要再向上次一般对墨无痕讨好。
而墨无痕也由此看出,韩宇对术学的研究,颇为深入,已然拿捏的恰到好处。
第一次出门迎接,是礼贤下士,作为美名。
第二次,由于此刻太子之位十拿九稳,因此韩宇要做的就是保持自己的威严,增加自己的威望与神秘感,因此对于墨无痕,也仅仅保持一个友好的态度即可。
一松一驰,一重一轻,才能让墨无痕感受到自己并不是那举足轻重的存在。
墨无痕对此,内心嘲笑了一番,也不在意。
来到会客厅
韩宇果然早已就坐。
看到墨无痕,只见韩宇伸出左手。
“墨先生,请就坐”
就坐后。
墨无痕举起酒壶,对着韩宇敬道。
“恭喜四公子,太子之位措手可得。韩王之位,将来非四公子莫属。”
韩宇闻言,脸上露出淡然的笑容。
“先生,谬赞了。太子不幸身亡。宇也心痛。但社稷为重,宇虽有心太子之位,但还需要父王的首肯才行。”
“韩王年事已高,而最器重的莫过于四公子,且四公子已获得大将军的支持不是吗?因此这太子之名,虽看似未到,其实已到四公子头上。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韩宇举起酒樽敬了墨无痕一杯。
“那就多谢先生的美言了。”
而墨无痕亦举起酒樽回礼。
两人饮完,只见韩宇接着说道。
“先生,不知上次所言之事,先生还记得?”
“当然记得。我曾说过,四公子成为太子之时,在下会考虑投靠太子。”
“先生,既然如此,不知此时的时机是否成熟?先生可愿入我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