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墨无痕狠心离开芷兰宫后,此刻已经来到了大门口。
此刻,一辆马车早已经停在路边。
离舞看到墨无痕的眼神有些微红,露出担忧的表情。
“夫君,怎么了?”
墨无痕随手抹了下眼睛,淡淡的笑了一下。
“没事,上车吧!”
来到马车上,结果刚坐下,墨无痕就趴在离舞柔软的腹部。
“带我去巴蜀找寡妇清。”
说完这句话,墨无痕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离舞看着墨无痕这个样子,知道他这几天累坏了,心中怜惜不已。
双手按在墨无痕的额头上,轻轻的揉捏着。
睡梦中的墨无痕只觉得一股暖意传来,原先紧绷的眉心缓缓舒展开来。
就这样,墨无痕抱着离舞柔韧的腰肢,埋首在离舞的怀中,睡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午时。
墨无痕陡然惊醒。
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睛,问道。
“离舞,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夫君,现在刚离开咸阳约八十里。”
“去巴蜀还要几天?”
“如果按照现在的速度,还需要四天!”
墨无痕计算了一下,立刻沉重道。
“不行,这样来不及!”
说着立刻抱起离舞,纵身一跃跳出车厢,坐在马上。
向后挥出一道剑气,将套马的缰绳斩断。
“驾!”
只见墨无痕带着离舞朝着巴蜀进发。
只留下马车夫还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发呆。
空气中传来墨无痕的声音。
“你自己回去,一切费用找相国报销”
前往巴蜀的路上。
睡了一天一夜的墨无痕此刻精神饱满。
抱着怀中柔软无骨的佳人,肌肤紧密的接触着,引起离舞的嗔怪。
只见其恼怒的打了墨无痕的胸膛一下。
“夫君,你就知道欺负我!”
墨无痕坦然的笑了一下,胸膛清晰的感受到离舞皮肤的光滑,小墨无痕竟然渐渐的觉醒了。
尴尬的调整了下姿势,墨无痕一甩缰绳看向前方。
“离舞,我们要尽快赶去巴蜀!”
离舞对此担忧道。
“夫君,我们这匹马是驽马,还驮着我们两个人,跑不了多远就要休息的。”
“放心,我有办法!”
只见墨无痕双手紧紧抓住缰绳,一道淡红色的光芒从墨无痕的身上开始出现,随后向着马儿漫延。
离舞伸出手,看着手上淡红色的光泽诧异不已。
却见墨无痕大喊一声。
“走喽”
于是马儿的速度越来越快,随着墨无痕内息的疯狂加持。
马儿全身泛着淡红色的光泽,像导弹一样射向远方,引起路上的尘烟弥漫。
离舞紧紧的贴在墨无痕的身上。
看着周围风景的快速变化,却感觉不到一丝狂风袭来,知道是眼前这个男人故意用内息将所有的风都挡住了。
心中为男子的怜惜感到甜蜜。
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看向前方。
前方目标:秦国巴蜀!
。。。
巴蜀:巴国(巴子国)与蜀国的合称。
秦惠文王嬴驷时期,巴国与蜀国争斗不休,苴国站在巴国一边,秦国派出大将司马错以及丞相张仪助巴国,司马错趁势先灭掉蜀国与苴国,随后又灭掉巴国,将其并入秦国的版图。
至此巴国与蜀国不复存在,变成了如今秦国的巴郡与蜀郡。
后来,秦昭襄王派遣李冰担任蜀郡的太守,李冰擅长治水,乃有名的水家专家。
其在职期间主导并修建了天下闻名的都江堰工程,至此巴蜀成为了秦国的粮仓。
于是,巴蜀就有了天府之国的美誉。
而寡妇清所在的地区,则是原巴国,现如今巴郡的郡府巴方(原巴国首都)。
。。。
历经三天两夜。
墨无痕靠着内息的维持,奔袭了将近三百公里终于到达了巴国旧都巴方。
午时。
来到巴方,一种古朴的民风感扑面而来。
这里的城池很低矮,都是建立在山涧之间。
巍峨险要,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墨无痕仅仅随便看了一眼,就知道如果有人把守,此地易守难攻。
走进城内,沿途百姓的穿着更类似于百越的风格,以桑麻布衣为主,不似中原人那般绫罗绸缎。
“离舞,如何才能找到巴清?”
“前方的方氏客栈是方家的产业,可以联系到她,她是方家的家主。”
过了一会儿。
两人来到方氏客栈。
随手将驽马递给小二,两人走进客栈。
此时为午后。
客栈内的客人很少,只有一两桌的客人。
墨无痕此刻时间紧迫,也不想再虚与委蛇,于是直接来到掌柜的面前。
砰的一声将自己的河渠令拍在柜台上。
整个客栈的人当即都惊呆了,毕竟谁敢这么嚣张在方家撒野。
“秦国河渠令墨无痕,与方家家主有事相商,麻烦代为通报一声!”
掌柜听到秦国两个字不敢怠慢,立刻接过河渠令,认真的查看又认真的审视墨无痕。
随后招来小二在他的耳边低语。
只见小二麻利的向着客栈外面飞奔。
而掌柜的也向其他的客人说了声道歉后,将整个客栈清场。
这才来到两人的面前,将河渠令还给墨无痕。
躬身。
"墨大人请稍候,我已经去通知家主了。"
而墨无痕此刻也知道此事急不来。
接过河渠令随手放在怀中。
“掌柜的,给我随便上几道菜。我们边吃边等”
“好的,您稍等”
不到片刻,就上了几道菜,墨无痕与离舞也不挑剔,直接就吃了起来。
两人却是饿坏了。
三两下就一扫而空。
这三天,除了偶尔停下来吃些干粮,两人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
离舞有墨无痕护着,因此困了可以在墨无痕的怀中休息。
而墨无痕却是不眠不休的连续奔袭。
因为道路难走,若非离舞指路,只怕墨无痕一辈子都找不到。
中途又换了三次马,这才能在三天内到达巴郡,否则,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两人刚刚吃完,离舞就已经开始犯困。
墨无痕也不在乎他人的目光,直接将离舞抱在怀中。
“还不急,你先休息一下”
离舞感动的看着他,却见他露出责备的眼神。
离舞知道他不想自己违背他的意愿,只好羞红着脸躺在墨无痕的怀中。
片刻后,离舞已经安然入睡。
而墨无痕则静静的思考着如何与寡妇清谈条件。
他现在身上的筹码并不多,能用的只有儒家的身份,以及秦王的信任。
但这些,对于巴清这种秦国富可敌国的存在来说,都没有现实的利益来的更为重要。
想到这里,墨无痕看向了怀中的那封王令。
‘也许,只能靠它了’
虽然很无奈,但为了粮食,墨无痕也只能作出牺牲。
“只希望那些人的手中,能将剩下的凑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