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这算是上完了,该见的鬼他们也见了,聂闻上前一拉祠堂的门果然也拉开了,几人急忙跑了出去。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大了,倾盆而下电闪雷鸣,配上他们今晚的经历那绝对值得上一句日了狗了。
刘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早跑了,可能觉得他们就不会活着出来,周翰和聂闻的住处暂时还没落实,只得又跟着昭哥回了王奶奶家。
屋里赵鹿和言木担心地没睡着,见几人平安回来才松下一口气。
言木是真心关心柯南和许昭和,而赵鹿则急着问线索,支线任务不可能只是单单加大难度,肯定会透露出不少副本信息。
又到了聂闻表现的时候,几人缩在小屋里打着个手电筒,就开始了今晚的鬼故事时间。
提到婴灵还有被剖腹的女鬼,没听过的两人顿时直冒冷汗,想想就知道该有多修罗场。
聂闻没好意思说自己是被生哥抽回来的,含含糊糊糊弄过去,又自然而然提起了拐卖的话题。
他们将所有线索串联了一遍,发现这个解释确实合情合理,之前那些让人感觉奇怪违和的地方也得到了解答。
从他们到这里就发现这个村子里孩子出奇的多,但女人却很少,畏畏缩缩不敢见生人,地位也特别低下。
一想到平时看起来老老实实的村民毁了无数女孩子的青春甚至是一辈子,饶是经历过很多副本自认为同情心几乎没有的赵鹿也禁不住生闷气,这些人简直没有人性,谁知道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手段
许昭和从始至终没说什么,靠在一边也不知道是在听还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思考里,过来一会儿他凑在耳边低声问言木“米果晚上去哪儿了吗”
从柯晴跟他说了对米果的猜测后,他就暗暗让言木观察他,不过到底不是住在一家,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言木也不好跟的太紧。
果然他摇了摇头,也低声道“没怎么见到他,他一晚上呆在村长家就没出来。”
许昭和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知道了,心里却觉得米果不可能真会这么老实,不过不急,他耗得起。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在副本上,虽然他们能大致将剧情串联起来,但很多细节还是无法填充上。
比如祠堂里为什么全是婴灵,坟里埋的是什么,吊死鬼水鬼嫁衣鬼等等又是怎么回事
副本的“红绣鞋”到底是什么意思,死亡条件又是什么
没错,到目前为止在一个生存副本里,他们竟然就只知道一个摘彼岸花会死,别的死亡条件一概不知
彼岸花,对了,彼岸花
许昭和捏了捏手指,他怎么能把这个最重要的东西给忘了
像彼岸花这种历来带有神秘色彩的地狱之花,肯定不会仅仅是用来上香的,它肯定还有别的超出这个副本的神奇力量。因为它不单单是这个副本的附属物。
假设骗走白林杏的人真是米果,那么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支线副本里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彼岸花,如果他想要之前又为什么不跟着他们一起参加
他想起自己曾有一次问柯晴,除了五千积分以上的随机物品还能不能有别的办法从副本里带走东西。
她说能,只要能付得起相应的代价。
“而且,”她仔细想了想,这方面她了解的其实也不算多,多数也是听来的,“如果不是副本自愿的,那么它会不断阻止那人将东西带走。”
至于怎么个阻止法,她就不清楚了。
许昭和不由想起了之前在恶魔的厨房里死亡名单离奇失踪,虽然他自己也没想到会有人把它偷走,也实在想不到能用它来干什么。
但同理,假设有人想把它带出去,肯定会想方设法的藏好,但副本又不会如他所愿,又不能“亲自”出手,那个副本鬼怪的限制也特别多,所以就大的可能就是假借游戏者之手。
很好理解,他一直觉得杜雨欣的死太过蹊跷,虎头的死好像也并不是那么随机,最合理的解释,应该是他们意外之下发现了那张名单,虽然他们可能没放在心上甚至可能没想到它的出现意味着什么,但那人为了掩饰,只能杀人灭口。
这个想法不是现在才有,不过之前只是朦朦胧胧的猜测,他也一直在想办法验证,现在彼岸花的事似乎就是一个契机,他正想着怎么试探一下米果,没想到人家却先“找上了门来”。
那一天藏在树后的人影确实是米果,他手里捏着一枝彼岸花本想赶在他们之前回到村庄,却没想到遇到了些麻烦。
停在他身后的红绣鞋副本最大的鬼怪,缠上他了。
之前在长发庄园里他确实是有意接触许昭和,但这次却纯属意外,甚至他还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些麻烦。
聪明的人相处起来就是不太容易,比如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演技炉火纯青,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看自己不顺眼。
到底是s级副本,若说通关他根本毫不在意,但要想从这儿违背规则带走点东西,就不是那么好说的了。
这个副本的死亡条件其实很随机,比如如果某一个鬼怪看你不顺眼,它可能就会在条件允许下首先对你动手,具体详见聂闻。
当然若是他想,最后也一定会成功,就是少不了要费些力气。
米果托着脸想了想,趁此机会接触接触昭昭,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既然他对自己这个可爱的形象印象不好,那就换一种好了。八壹中文網
想到这儿他伸手扶开再次扑上来的一个黑影,舔了舔嘴角,昭昭啊
那一晚睡着时已经三点多了,许昭和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好像穿着一身红嫁衣,坐在轿子里被抬着走,身旁还有古代成亲时的那种伴奏,热闹至极。
他伸手想将头上的盖头拿开,却发现自己如同魇住了般根本动不了。
担心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梦又是鬼怪什么新的手段,他只能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并试图咬破舌尖突破桎梏,先将周围的情况搞清楚。
而就在牙齿好不容易用上了些力气,终于堪堪咬上舌尖时,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声。
许昭和徒然就愣住了,彼时他的额头已经因为用力布上了一声细密的汗,现在因为身边那个可能存在的第二“人”慢慢就转化成了冷汗,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这这这,这t又是什么情况
那“人”从叹息过一声后就没再说话,许昭和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后续就有些没耐心。
就算是放狠话也好鬼叫也罢,他难道不知道这样最吊人胃口嘛他要不是真动不了,真想掐着他的脖子好好教他做“人”。
那“人”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暴躁,伸手轻轻抱住了他,努力在他耳边发出了一个不甚标准但低沉好听的声音,“昭昭啊。”
许昭和一愣,心里竟然隐隐觉得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可是他明明应该是第一次听才对。
他想说话,可发现自己还是开不了口,只能干着急地去咬舌尖,那“人”察觉到他的意图隔着盖头捏了捏他的下巴,然后才恋恋不舍地渐渐消失。
耳边喜庆的唢呐声突然消失,那种被抬着走的颠簸感也没了,许昭和发现自己能动了,赶忙一把掀下自己的红盖头,这时哪还有什么人,只有他自己站在一片黑暗里,穿着嫁衣怒气值飙升。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在祠堂里占他便宜的那个人,还有在女子高中镜子里看到的黑影。
而他们奇迹般的,化成了同一个“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直觉是哪来的,但在副本里玩镜仙大概率是见不到正常人的,所以万一里面那个鬼真把他当成了未来的另一半,那就呵呵了。
许昭和捏紧了拳头,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不打死那个耍流氓还不敢露出真身的鳖孙他就跟他姓
昭哥从来说一不二,说到做到
鬼消失了后,那个梦境也渐渐没了束缚,许昭和睁开眼,下意识就摸了摸手腕上的小嘤。
小嘤不住地偷笑,刚刚虽然没有掀盖头,但昭昭实在太美了,要不是真身不在他肯定忍不了
就是没想到做一个幻境竟然消耗了他这么多力气,嘤嘤嘤
许昭和并不知道自己要找的罪魁祸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看了眼时间不过早上五点,可他实在不想再睡了,就怕那个鬼想不开再杀一个回马枪,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还是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的。
昭哥难得就难得在他虽然美貌与实力兼备,但从来不过度自信,跟在门口值岗的言木打了声招呼,他就一个人打着伞出了门。
时间尚早村里还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随着水汽入梦。
他出去呼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才觉得怒火稍稍被压了下去。
慢慢溜达着观察着,这样看这个村子真的是逃离喧嚣的宁静,如果忽略它烂在根上的残忍的话。
不知不觉他就走到了河边,聂闻曾被一只水鬼缠上,他还想着来了就碰碰运气吧,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别的人。
米果又跟鬼斗了一晚上,站在水边浑身戾气不散,他扭头瞥了一眼许昭和,脸上挂着一个诡异的笑。
而就在此时他的身上突然亮起来一道红光,显现着彼岸花的样子,答案不言而喻。
他没有打伞,任由冰冷的雨水顺着头发和脸颊流淌。
往常天真的大眼睛变得深不可测,白的有些透明的皮肤被周围阴沉又雾蒙蒙的环境衬的凄美又刺骨的凉,好像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含着阴惨惨的笑。
他开口了,失去了明亮的声线声音沙哑又磁性“生哥,早啊。”
许昭和也对着他露出一个笑“早。”
小嘤
死亡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