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当时张卫军不顾自己哀求决然离开的冷酷背影,于莉又一次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叹息。
“哎~”
正半虚着眼,一脸享受地吃下手中最后一口窝头的阎埠贵,耳中突然传来于莉的叹息声,忍不住皱眉问道:
“于莉,正所谓吃不穷.....”
阎埠贵以为,于莉是不满自己让三大妈减了今晚炒白菜的事情。
张口便准备给她日常灌输一波,他赖以生存的哲学。
在他看来,于莉这媳妇虽然长得漂亮,可却不会勤俭持家,平时小性子也是说来就来,最关键是两人结婚这么长时间,肚子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当时过门给的五块彩礼,现在算算简直是亏到了姥姥家。
而另一边。
此时正心烦意乱的于莉,却是一点都不想听阎埠贵所谓的哲学,看着桌上仅剩的一个窝头,连忙拿在手里,接着开口插话道:“爸!解成和解旷的呢?”
听见这话,阎埠贵神秘一笑。
可刚准备开口,屋门却被人从外面推了开。
说曹操曹操到,门口站着的赫然是阎解成和阎解旷两兄弟。
阎解旷推开大门直接冲着屋内喊道:“妈,饭做好没有,饿死我了。”
这话一出,阎埠贵刚露出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连忙开口问道:“你们帮忙送贾家去医院,一大爷就没有什么表示?”
阎解成走进屋,两眼扫过空空如也的桌子,听见这话,一脸晦气地开口嘟囔道:
“爸,快别提了,去到医院,刚好撞见正在缴费的傻柱,贾老太婆当场就大闹了起来,拦都拦不住。”
“后来还是医生领着保安才将两人分开,只不过因为扰乱医院秩序,医院那边只是简单处理了下就将我们给轰出了医院。”
一口气将一行人在医院的曲折经历给说了出来,阎解成拿起桌上的茶缸便猛地灌了起来,直到半缸子凉白开下肚,这才意犹未尽放下茶缸,递给了旁边正眼巴巴看着的阎解旷。
脸上带着一丝后怕补充道:“你们不知道,当时要不是我们反应得快,非得被医院里的保安给架着扔出医院不可。”
说话时,阎解成自然转道遛进了厨房,当看见冷锅冷灶的时候,当即大声抱怨道:“不是,爸,我们的饭呢?”
咳咳~
听见这话,一抹不自然的尴尬从阎埠贵脸上一闪而过。
接着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我想着你们去帮忙,一大爷总不能让你们白帮忙不是,所以也就没有让你妈给你们准备晚饭。”
心中却是疯狂吐槽,这剧情,压根不按剧本走。八壹中文網
要知道他为了让阎解成和阎解旷两人不至于白帮忙一场,临走前他可是刻意用话堵住了易中海后路。
当然!如果按照正常剧本走,作为帮忙送贾家母子去医院的阎解成等人,哪怕捞不到一顿,也能有所收获。
毕竟易中海在这方面,还是很会演戏的。
可贾张氏在医院里一闹,易中海感觉自己的老脸都快被丢尽,能压着怒气收完尾,全看在贾东旭和何雨柱这两位养老人的面子上。
被“请”出医院后,易中海黑着脸,拉着一脸恋恋不舍的何雨柱便往四合院走去。
至于其他,此刻压根就没心情搭理。
而贾家。
贾东旭是因为怒气攻心而短暂晕厥,去到医院,医生一个推拿将气理顺后,人自然也就醒了过来。
这个年代,医疗资源可以说是相当紧缺,贾东旭这种气急攻心,还达不到留院观察条件。
当然就是可以留院观察,一般人也会选择回家休养。
无它!
一个字穷。
贾东旭况且如此,只是被打掉两颗牙的贾张氏,作为大闹医院的元凶,医生直接开了一包消炎药便将人给撵了出去。
至于秦淮茹。
何雨柱先一步将人送到医院,医生确认腹中胎儿没有事情后,也是拿了一点消炎药,和贾家母子一同往回走。
因为事发突然,走得匆忙,棒梗和小当可还留在家里,虽然一大爷刚才已经说出门前吩咐一大妈帮着暂时照顾,可当妈的哪有放心外人的道理。
唯独剩下阎解成、阎解旷、刘光齐、刘光天、刘光福五人,望着逐渐远去的贾张氏,嘴里如同机关枪般咒骂着秦淮茹还有何雨柱,一边走一边还不时用手揪一下秦淮茹的软肋,引得秦淮茹哀嚎连连。
五人停足,站在风中凌乱。
我是谁?
我在干什么?
当然!相比于刘家三兄弟,阎解成和阎解旷是幸福的。
虽然一开始阎埠贵没有让三大妈给两人准备晚饭,但见兄弟俩空手而归,还是吩咐三大妈重新做一份。
光凭这一点,就不得不说,在这个四合院,阎埠贵绝对是三位大爷中最清新脱俗的一位。
而刘家三兄弟....不,应该说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回家后的遭遇,那可是凄凄惨惨戚戚复唧唧。
三兄弟回家时,二大爷刘海中此时正一个人坐在中堂,一手盘着从潘家园掏来的那只黄铜蟾蜍,一手举着酒杯,有一口没一口正独自喝着闷酒。
想到隔壁那笑声不断的欢乐场景,刘海中只感觉今天这酒不仅有点上头,更是越喝越有。
很快半瓶二锅头便已经下肚,此时他感觉自己对影成双,与影对饮,颇有种古时文人骚客孤芳自赏的孤傲。
想着总有一天他刘海中能够熬出头,到时候曾经那些看轻他的人,他将一个个踩在脚下。
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中年穷。
他刘海中还能行。
而就在这时,三兄弟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作为四合院没心没肺的代表人物刘光天和刘光福,进门便咋咋呼呼,冲着二大妈嚷嚷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这一吵直接将刘海中拉回到现实。
而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刘海中只能将手中酒杯重重砸在桌子上,接着站起身,很是自然取下了腰间,那大约成人三指粗的皮带,对着刘光天和刘广福大喝一声:“乱披风。”
接着一步跨出,眨眼间便已经来到了两人面前,而此时手中皮带已然被刘海中舞出了残影。
下一秒充满节奏感的抽打声以及惨绝人寰的嚎叫声弥漫整个屋子,很快又透过窗户传到了隔壁。
正和徒弟们聊得热火朝天的张卫军听见这声音,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忍不住感慨道:“人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