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点头同意。
两人意见达成一致，于是由杨厂长开口对围在旁边等待结果的众人宣布道：
“各位已经打了菜的人，待会在门口领一张条子，凭着条子大家可以去二食堂免费打一份与刚才一样的饭菜。”
“各位放心，我这就派人去二食堂，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保证大家中午都有饭吃，至于对一食堂的处罚，稍后厂领导班子开会讨论，具体结果，我会让人公布到宣传栏中。”
李副厂长这会也站出来说道：“各位请放心，我们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众人见此，这才心满意足地在周主任的招呼下，前往门口领取条子。
........
下午，张卫军正在教导赵龙关于五级钳工方面的知识点，周围更是围了不少人，正当大伙听得入迷时，杨厂长秘书却走了进来。
挤进人群，连忙招呼张卫军道：“张师傅，杨厂长让我请你过去一趟。”
张卫军点了点头，直到将一个知识点讲完这才停了下来，将手中扳手递给赵龙，张卫军走到秘书旁边，带着歉意说道：
“钱秘书抱歉让你久等了，我这就过去。”
宰相门前七品官，这可是杨厂长的秘书，没准哪天领导一高兴，就被下放成了领导。
“哪里，哪里，张师傅你辛苦了！”
同样！张卫军身为最年轻的八级工，在轧钢厂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等张卫军将手中油渍胡乱擦掉后，两人一同出了二车间。
路上张卫军取出烟盒，自然递给秘书一根，又给自己点上，装作不经意问道：“钱秘书，不知道杨厂长找我何事？”
他还真没猜到杨厂长的目的。
总不可能听见李副厂长找他，为了让自己不投进对方阵营，想要再次给自己奖励。
只不过这个美丽的幻想连一分钟都没能撑过，便被无情的钱秘书戳破。
“今天中午一食堂的事情你知道吧？”
张卫军点了点头，“我知道！”
事情在轧钢厂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午休的时候刘建设更是在他面前声色并茂地描绘了一番其中的惊心动魄，他就是想不知道都难。
“杨厂长找你多半是为了这事，至于具体，我也不是太清楚。”
“谢了，有空一起喝酒啊！”
“行！”
知道不是为了李副厂长上午找自己的事情就行。
他怕两位厂长斗法，挑明让自己站队。
按照剧情，现在别看杨厂长得势，可过不久当风刮起来的时候，李副厂长就会借机上位，可等风停了后，杨厂长又会东山再起。
在他看来，其实最好的选择是左右逢源，其次两边都不得罪，最下策才是站队一方。
来到厂长办公室。
张卫军熟练地挤掉钱秘书，提起旁边的水瓶，先将杨厂长面前的茶缸添满，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好奇地问道：“杨厂长，你找我这是？”
“你和易中海，还有何雨柱一个大院，叫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他们今天是什么情况，厂里找不到人，又没有提前请假。”
“这....”
张卫军面露犹豫。
实则内心疯狂呐喊着：“快问我啊，快问我啊，你再问两遍，我肯定得说。”
没办法！
打击禽兽虽然义不容辞，可在厂里他得保持人设，尤其是团结同志，背后不非议同事邻里，这一点很重要。
好在杨厂长很上道，见张卫军一副吞吞吐吐，有难言之隐的样子，顿时将他的好奇心勾起。
“怎么？不好说还是不知道？”
“倒是知道他们在哪，可就是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那就从头说，挑重点说。”
“这....杨厂长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可讲了，但事先说好，听完可别拍桌子。”
“行了你小子，我脾气有那么差吗？”
对这句话，张卫军表示无言以对。
接着张卫军也不再犹豫，将何雨柱把贾东旭打进医院，贾东旭把秦淮茹打进医院，易中海为了贾东旭和何雨柱两人的事情，被刘海中打进来医院，刘海中最后被自己气进了医院，何雨柱一直守在医院的事情，挑重点讲给了杨厂长。
杨厂长听完后，当场打脸，直接猛地一拍桌子，怒骂道：“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张卫军看着因为杨厂长这一巴掌，被溅了一桌的茶水，无语地说道：“领导，不是说好的不拍桌子吗？”
啪啪啪！
这脸打得可不是一般地响。
杨厂长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抱歉！一时没有控制住。”
接着连忙岔开话题说道：“现在易师傅的情况怎么样？”
“这不还没来得及去医院，具体情况不清楚，但是就昨天那情况，我估摸伤势应该不轻。”
杨厂长点了点头，从兜里将烟盒掏出来，取出一支后将烟盒抛给了张卫军。
张卫军接过烟盒，并没有第一时间从烟盒取烟，而是拿出随身携带的火柴，先给杨厂长点上，这才从面前的烟盒取出一支点上。
杨厂长吞云吐雾几口，目光落在张卫军身上，上下打量一番，直到将张卫军看得心里发毛，这才开口道：
“明年厂里有几个人已经到了年纪，到时候会退居二线，空出来的位置会从技术骨干中选拔，本来拟定的名单中有易中海，现在我准备把你往上推一推。”
“这...杨厂长，我应该不够格吧？”
这倒不是张卫军谦虚。
技术厉害可不和岗位挂钩，排资论辈下来，怎么也轮不到他这里。
“确实差了点，只不过这里面还是有操作空间的。”
听见这话，张卫军内心很是纠结。
而接下来杨厂长的话也印证了张卫军心中的纠结。
“我手里有个名额。”
“至于资历，到时候可以派你去下面分厂做一段时间的技术交流。”
“你觉得怎么样？”
张卫军并没有立即回答，一边抽着烟，一边在心里权衡这件事情的利弊。
现在张卫军可以明确一点，杨厂长应该是收到了风声，所以决定直接摊牌加码让自己彻底倒戈到他的阵营。
别说诱惑力确实很大。
只要自己点头，就能直接迈过阶级瓶颈，进入到管理层。
这可是刘海中做梦都想跨越的存在。
“杨厂长，正所谓有多大锅就下多少米，我还年轻，应该多学习几年，重要的岗位理应让那些有经验的前辈担任。”
没错！他拒绝了。
虽然条件很诱人，但却与张卫军规划不符合。
按照他的规划，最次是保持现在的工人身份，其次想办法往技术岗位上转。
谁叫技术岗位不管走到哪里都拥有超然的地位。
再者他也要为不久将来的风暴做准备。
可不能贪一时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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