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早有准备，可当这一幕真正到来时，易中海心中难免有些唏嘘。
“是啊！一切仅是交易！”
接着也不犹豫，直接将出门前揣进兜里的一块钱掏了出来。
“一块钱啊！”
见仅薄薄的一张，秦淮茹一脸难掩嫌弃。
“这段时间建房子，给你们家垫得可不少，你一大妈那边早有说辞，就这一张还是我偷偷存下来的。”
易中海将递出去的手缩了半分回来，再次开口说道：“你要是不要，我可放回去了。”
“要！”秦淮茹一把将钱抓在手里道：“怎么不要。”
趁着秦淮茹拿钱，易中海一把将秦淮茹的手抓住，满脸笑意地摩挲起来。
刚收了好处的秦淮茹倒没有急着挣脱开，毕竟这可是付过费的。
只不过两人不知道的是，这一幕可是一点不落被张卫军给看在了眼里。
两人前脚刚踏出后院，后脚张卫军就推着自行车出了屋。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地窖，还顺手将门给掩了起来，好奇心使然的张卫军将自行车靠在墙边悄悄摸了上去。
透过门缝，刚好看见这一幕。
“啧啧~”
张卫军忍不住咋舌。
没办法！
太劲爆了。
害怕因为过度兴奋制造出动静，张卫军连忙踮脚离开了地窖门口，直到推着自行车快速离开了四合院，这才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没想到啊，没想到，易中海这是人老心不老，一声不响竟然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脑中不自觉闪过一系列付费画面，忍不住再次“啧啧”了两声。
同时一抹坏笑挂在了脸上，浑身更是充满干劲，顿时自行车被其踩出了残影，很快便来到了轧钢厂。
轧钢厂作为总厂，需要收尾的地方不少，放假自然就要比机修厂晚几天。
张卫军年前都处于挂职模式，虽然在轧钢厂也有兼职，但并不需要去车间，而是直接到工程部报到。
有这份特殊待遇，少不了梁工的提拔。
当然！其中更是因为张卫军这些年坚持树立的口碑。
所以还是那句话，这个年代，人设很重要。
进了工程部，泡好一杯茶，随便找了一张空位置一坐，不多时，有些渗人的笑声时不时从工程部传出，吓得路过的工人身体下意识一抖，脸色微变，连忙加快脚步离开了这里。
直到三位工程师陆续到来，张卫军这才收敛笑容，与三人探讨起检修收尾的事情。
与此同时。
同样来到轧钢厂的许大茂，提着一网兜土特产敲开了李副厂长办公室大门。
昨天酒桌上张卫军无意中透露出来的事情，可是让他从半夜酒劲过后就一直抓耳挠腮到现在。
好不容易挨到点数，连忙提着精心准备好的土特产出了门。
对于许大茂的这份用心，李副厂长表示很满意。
再加上许大茂那能说会道的嘴，三两句话下去就将李副厂长吹得心花怒放。
于是当许大茂询问有关何雨柱调岗的事情时，李副厂长毫不犹豫就说了出来。
反正有关调岗的事情，到时候也会发公告，现在告诉许大茂，在李副厂长看来，完全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得到确切答案的许大茂，脸上的笑容瞬间又灿烂了三分。
等告别李副厂长后，许大茂第一时间找到了领到工具刚来到公厕的何雨柱，当即开启嘲讽道：“哈哈！傻柱你说你这算不算是傻人有傻福。”
“听说你年后就要调去下属分厂，恭喜啊！这下是苦尽甘来，不用再扫厕所了。”
听见这话，何雨柱脸色直接沉了下去。
一股怒意瞬间涌到天灵盖。
可还没等他发飙，易中海那急切的声音就从厕所中传来出来。
“什么？柱子，年后你要被调去下属分厂？”
说话间，易中海提着扫帚匆匆跑出了厕所。
何雨柱并没有立即回答易中海，而是一把将手中的扫帚摔在了地上，冲着许大茂吼道：“许大茂你个孙子，找打是不是？”
放完狠话后，更是直接朝许大茂冲了过去。
“老子今天不把你打得跪地叫爷爷，我傻柱跟你姓。”
看到傻柱那宛如要吃人般的眼神，许大茂身上哪还有一丁点刚才的嘚瑟劲，一句“卧操”更是脱口而出，连忙朝着何雨柱反方向跑了起来。
“傻柱，你特娘玩不起是不是？”
“狗日的许大茂，有种你给老子站住。”
“你特么真以为是人都和你一样，傻不拉几的玩意！”
两人你追我赶之间，很快便离开了公厕，穿过漫长的内部通道，来到了一车间旁。
两人热闹的场面不消片刻便吸引了不少工友们的注意，纷纷放下手中工具跑到门口。
许大茂见此，也是连忙将声音提高，气喘吁吁地喊道：“傻柱你特娘的不识好人心，老子这是祝贺你调岗去分厂。”
“许大茂你特么有种就给我站住，别让爷爷我看不起你。”
“我踏马是傻子才站着让你打，我告诉你，这边可有不少保卫科的人，你要是敢再追，待会有你好看。”
......
两人对话中透露出来的消息，顿时让现场一片哗然。
“刚才我没听错吧？傻柱要被下放到分厂？”
没错！
虽然名义上是调岗，可在大家眼里，从总厂调去分厂，那就是下放。
就说每月工资，地方政策不同工级工资可不一样。
就是在一个地方，厂子不同工资也不一样。
哪怕工资一样，可其他的福利待遇绝对有差别。
分厂的福利待遇怎么可能比得上总厂的福利待遇。
“绝对是傻柱平时得罪的人太多被人给整了。”
“被整也是应该，瞧他平时那狗仗人势的样。”
“瞧傻柱那傻不拉几的样子，不就是个厨子，平时大伙打菜谁没被他抖过？”
“反正我之前笑了他几句，后面我一周时间都没有吃饱过。”
......
在这些议论声中，有一人却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要倒地一般。
这人便是秦淮茹。
听见何雨柱将要被调去分厂，秦淮茹只感觉天旋地转，犹如经历世界末日般。
口中更是一直不断重复着：“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