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烈阳的潘震都...”
听着斯诺说出的话语，华烨不由得缩了缩瞳孔。
他虽然放浪了些许，但华姥爷绝对不是傻子。
曾经的天宫王，又怎么可能会是傻子？
若不是，凯莎等人的横空出世。
天宫，可能还在称霸一方...
这些年，华烨虽被放逐在边荒。
但烈阳文明，华烨还是对其有所耳闻。
毕竟没退位之时，烈阳文明便已然存在于世。
只是那时的烈阳文明，还远远不如当初的天使文明。
再加上二者距离甚远，攻伐烈阳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故而！
即便知晓烈阳的存在，当初华烨也没有去想着占领。
得不偿失的情况之下，没必要挥师去攻打一个烈阳。
（注：华烨退位时间是三万年前，但原剧情中潘震说过烈阳存世六万年。）
（故而根据二者的时间差，本书设定华烨知晓烈阳的存在...）
华烨的反应虽然细微，奈何斯诺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华烨身上。
所以华烨的这点反应，一点也没有瞒过斯诺双眼的仔细观察。
“如此说来，本王岂不是连仇都不能报？”
感受着斯诺直勾勾的目光，华烨面色恼怒咬牙切齿的说道：
“还有...”
“按照你说的，这个凯拉岂不是另一个翻版的凯莎？！”
听着华烨的话语，斯诺垂了垂眼帘并没有去答话。
卡尔不动声色，依旧在奋笔疾书不知在写什么。
看着无动于衷的二人，华烨再次出声说道：
“一个凯莎，就把你们压了上万年。”
“如今再来一个凯拉，难道你们还想再被压个上万年？”
华烨的目光从斯诺转向卡尔，沉声说道：
“卡尔，难道你就甘心被这么压着？”
“而且，还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后辈？”
“唉...”
听着华烨的话语，卡尔终是停下了书写的举动。
叹了口气后，微微出声说道：
“华烨，你口中名不经传的后辈曾先后毁了我的书院、诛了大半烈阳。”
“整个烈阳文明，其中九成的生命是死在她的剑下。”
“你跟她交过手，应当知晓她不会遵循凯莎的正义。”
“本王当然知道！”
卡尔话音刚落，华烨想都不想便说了出来。
凯拉的举动，华烨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生命星球，毫不犹豫说毁就毁。
换作凯莎，绝不会是这幅态度。
凯莎的正义，凯拉根本就不会去遵循。
凯拉这个疯子，说不定还会将其踩在脚下！
看了眼卡尔以及斯诺，华烨满是不爽的愤愤说道：
“本王就想不明白，凯拉这个疯子怎么会登基？！”
“让她继续下去，整个已知宇宙都将不得安宁！”
“卡尔...”
华烨说着微微一顿，紧跟着收起面上的不爽以及怒意。
目光幽幽的盯着卡尔，满是严肃的说道：
“如果解决不掉她，我想你也绝对不会好受多少！”
“这是威胁？”
面对华烨的话语，卡尔稍稍皱了皱眉。
缓缓抬起头来，淡然的眸子平视着面色严肃的华烨。
迎着卡尔的目光，华烨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不，本王怎么可能威胁你？”
“本王现在，还需要你来帮本王。”
听着华烨的话语，卡尔淡淡一笑反问道：
“哪这是？”
“预感，来自王的预感！”
面对卡尔的询问，华烨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
虽然华烨知道卡尔这孙子在利用自己，但他现在也只能咬牙借助卡尔的力量。
若是没有卡尔帮自己，不止天使会对自己大打出手。
就连凉冰麾下的恶魔，恐怕也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谁让他曾是天宫王？
谁让凉冰曾是天启王？
凉冰即便跟凯莎理念不合，也绝对不会坐看自己复辟天宫秩序。
即便还没有跟凉冰打交道，但这一点华烨可以笃定凉冰的心思。
截然不同的身份，注定二者未来会是对手。
但是不是死敌，还得去看接下来的变动。
若他能横推，他相信凉冰会识趣退走。
若不能横推，二者怕只有死敌一条路...
“预感？”
卡尔喃喃一声，而后笑了笑出声说道：
“有趣，当真有趣...”
看着卡尔的反应，华烨再次严肃的说道：
“卡尔，本王不是再跟你说笑。”
“本王知道你喜欢研究，不喜欢过问这些东西。”
“但凯拉现在都能搅得已知宇宙不得安宁，你觉得未来会不会更加变本加厉？”
“如果有一天她觉得你挡住了她未来的路，你觉得她会不会比凯莎下手更狠？”
华烨说的很慢，但语气却格外的严重。
而且言语之中的依据，也让斯诺无法出言反驳什么。
毕竟，诸神皆知凯拉现在审判天使的名号。
或许不是什么好的威名，但绝对有几分凶名掺杂在其中...
“你想表达什么？”
听着华烨有理有据的话语，卡尔终是有了些许回馈。
直视着相对而立的华烨，卡尔淡淡的说道：
“如果你想让我对付凯拉，我只能告诉你还不行。”
“凯拉背后的存在，目前还没有人能够惹得起...”
如果不是经历过烈阳之事，卡尔也不会将凯拉放在眼里。
即便是凯拉背后的苏休，卡尔也不会太过去关注。
在卡尔的眼里，只有虚空才是真正的未来。
然而，烈阳一役后所有都发生了变化...
见证过祂的强大过后，他才知道自己推崇的虚空是多么渺小。
见证过那次的大战后，他才知道尘世间还有更多的未知存在。
虚空，在某些强在的存在面前宛如蝼蚁...
听着卡尔满是避讳的话语，华烨不由得咂了咂嘴说道：
“放心，本王没想让你去对付凯拉。”
华烨当真不想吗？
华烨也想这样，但华烨心里更清楚...
能让卡尔如此忌讳，凯拉背后的存在必定远远超越卡尔。
最少以目前的情况，卡尔肯定是没有半点追上去的可能。
若不然，卡尔这孙子绝对不会是这幅态度...
华烨撇了眼卡尔，而后缓缓出声说道：
“本王是想，我们不能让凯拉一家独大。”
“若不然，你我将毫无生存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