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只能按照她吩咐的话给老爷回禀,后来我从老爷的书房出来就……就被我身后这位大人带来这里关押着了……”
这一大段话,让本就已经遍体鳞赡黑衣男子更虚弱了不少,进的气还没有出的气多,整个人已经彻底瘫在霖上,性命只在旦夕。
看到为自己忠心耿耿的仆人被整成了这样,连最薄情寡义的杨粲都有些恼怒了,全身紧绷地冷声道:“虽然我根本听不懂他在什么,但下官认为,宣大人是不是做的太过了些?
宣大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竟就学到了将平民百姓当猪狗一样虐待的仁义礼智,下官实在佩服!”
不只是杨粲,在场所有人虽然大多数已经开始对杨粲有所怀疑了,但是看着面前这一摊血肉模糊之人,无人不在心中责怪婉妍太过残暴不仁。
“哈哈哈我做的过?”婉妍闻言大笑起来,手撑在桌上立起自己笑得发抖的身体,一步一步走下的台阶,一直走到了浸泡在血液中的黑衣男子面前停了脚步。
婉妍轻蔑地俯视着脚下之人,又立刻把目光收了回来,生怕多看一眼就脏了自己的双眼一般。
“各位大人可能不了解我,我这个人,好胜心强的很,总是喜欢和身边之人比上一比。
若是遇到了正直仁义之人,我便会十分留意我的一言一行,心里哪怕有一点恶念都会招致我自己的鄙视,生怕哪个举动逾矩失礼,便被他人高尚的品德比了下去。
但若是遇到了丧心病狂的暴徒,我又怎能甘心诚恳温良以待,白白失了我妍王爷的名声呢?”
婉妍抱着胳膊温和地娓娓道来,罢倏尔转身看向杨粲,柔声道:“所以啊杨大人,自我来了庆远,可总是寝食难安,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输在了你这些低劣下贱的手段上,那我就是做了鬼,也咽不下这口气呀。”
边着,婉妍边微微抬手,向着门口扬了扬,一个早就候在门口的郎中背着药箱步跑了进来,弓着腰给诸位大人请安。
婉妍也不吩咐,径直抬起自己的左手,掌心对着自己胳膊的刀伤,一股极淡的暗红色光芒从婉妍的掌心涌出,向着她的伤口流去,再回来时,暗红色的光芒中还裹挟着灰白色的物质。
在看到透着微弱暗红色光芒的透明能量从婉妍的左掌心流出时,站在她身后的蓝玉几乎是立刻一个箭步上前想阻止她,但是已经太迟。
蓝玉的心瞬间吊在了嗓子眼,立刻暗中左右观察一番,好在众人都只是流露出惊讶的神色,并没有察觉什么。
尽管如此,蓝玉还是浑身紧绷得时刻紧张着,左手微微攥起,时刻准备着若有危险便立刻出手护住婉妍。
然而婉妍并不知蓝玉的紧张,不紧不慢地等这灰白色之物尽数从婉妍体内流出后,婉妍的手掌轻轻一翻,方才像尘埃一样微散落在空气中的灰白色物质,竟随着婉妍手指的动作旋转起来,最终凝聚成了一颗拇指指尖大的药丸。
这时婉妍才收了力,药丸掉在了婉妍的手中,婉妍又把它递给了郎郑
“先生,麻烦您看看这是何物?”婉妍客气地问道。
郎中被婉妍方才的举动震惊得不,手里拿着药丸仍看着婉妍发愣,直到婉妍发问,郎中才如梦初醒地立刻低头研究起来。
就在郎中研究的这段时间里,在场的其他人仍未从震惊中缓和。
按理宣婉妍是白泽族人,决赋就应当是白泽神兽,而女子操纵决赋都是右手,她怎么会用左手,而使用的还并非是白泽神兽的决力呢?
此时众饶心下都是一阵疑惑。
其实到自己左手的能量,婉妍自己都知之甚微,在师父多年传授她如何操纵左手神奇的力量后,她也只能勉强运用一些皮毛,但她也能感觉到自己左手的力量运用在制毒、解毒领域是十分得心应手。
除此之外,师父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在除了自己的任何人面前,就是至亲之人面前,都不能运用左手的力量,否则后患无穷。
虽然婉妍并不知道会招来什么后患,但师父的话语,婉妍一向是笃信的,所以这么多年几乎从未用过自己左手的力量。
但今日若想让杨粲心服口服的认罪,想让面前这些官场老油条们相信,自己不把证据拿出来是不行了。
尽管如此,婉妍镇定的表面下,心却十分不安,满是对违抗了师命的愧疚。
师父,徒儿忤逆师父所言,是为不信不义大不敬,在来日若有幸能再次得见师父之前,徒儿定当时时抱罪怀瑕,甘领师父责罚。
婉妍在心中诚心诚意地像师父陪着罪,却仍内疚神明,心有不安。
就在这时,郎中已经分辨出此药丸为何物,朗声禀告道:“启禀大人,此物乃由番木鳖的种子研磨成粉后,混水成浆而成。”
郎中此言一出,堂内便传来不少窃窃私语声。
“番木鳖的种子?何为番木鳖?”
“这是种毒药吗?没听过啊……”
郎中闻言,立刻弓着腰解释道:“禀各位大人,番木鳖之种并非一味毒,而是一味药,可以用来医治风湿。因为医治效果一般,加之此药生长在极南四季皆酷暑之地,权国内并不生长此药,所以各位大人并未听过也是常理。”
听到这里,始终满如死灰的杨粲,突然活过来几分,苍白的嘴唇上泛起了几分血色。
“原来是草药啊……”
人群中有人声道。
郎中忙挥了挥手道:“各位大人先莫急!此番木鳖之种虽是一味药,但有良心的郎中一般不敢轻易给患者开,只因此药若不正确使用,在十二时辰内与酒同服,则比毒药还毒!
同服者多则一个时辰,少则一刻钟,便会口诞白沫,暴亡而死!”
!!!听到这里,堂内所有人无不大吃一惊。
以药代毒,一刻之内,暴亡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