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得不偿失”的姑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受不住这个委屈,嘤嘤嘤的想跑,但又真的怕遇上危险,只得乖乖的挤进去,然后跟着一堆人继续上路。
再说地窖里,裴衍那一批人走了之后,地窖顿时格外的安静。
虽然依旧还是被绑着,但脸色却好了许多。
“我们......”
其中一位女子开口了,犹豫着要不要先出去,毕竟地窖里确实太冷。
她们的身子抵受不住寒气。
“可要先出去?”
女子的开口顿时让其他人都面面相觑。
她们又何尝不想出去?
但现在在地窖里,虽说冷了些,但好歹是安全的,若是现在出去了,正好碰见了那些将她们掳来的余党呢?
那该如何?
见久久没有回答,那女子亦有些尴尬,随即坐下默不作声。
此时,角落里的红祁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缓缓地睁开眼,便见四周人都盯着自己,皱了皱眉。
吃力的爬起来,倚靠在墙上,好半天也没再开口说话。
休息了一会儿,感觉身子有了些力气,便缓步站起身,随手拾起地上的衣衫,忍者身子的疼痛,一件一件的穿好,理整齐。
她的每一步几乎都走在刀尖上,钻心疼痛几乎侵占了她的全身。
看着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的刀疤男,红祁嘴角划过一丝笑意,拾起地上的匕首,蹲在刀疤男前面,笑容愈发扩大。
用尽力气一刀刺入刀疤男胸口,刀身整根没入心脏,鲜血像是不要钱般的留下,几乎只是几个呼吸间,鲜血便染红了整块地面。
红的刺眼,血液逐渐染红了红祁的衣摆,在整片赤红的照映下,红祁那张看不出原貌的面孔竟散发着一丝诡谲的光芒,无比渗人。
在地窖的姑娘们哪见过如此血腥的一幕?
此刻更是吓得面如土色。
一个个惊叫连连,跌跌撞撞的朝着地窖出口蜂拥而去。
红祁不为所动,休息片刻之后,手中的匕首在他的胸膛中缓缓移动,起伏动作虽慢,但很有成效。
“这是你应得的。”
她的语气很低,很柔和,甚至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们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陆红祁自记事以来,都在同师父寻医问药,救治百姓,力所能及的去帮助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那时明明我们都没吃食了,师父都还是舍得将自己唯一的一个馒头送给桥洞下的小乞丐,自己挨饿,后来还是我将自己的白面馒头分给师父的,为何呢?为何呢?明明我们谁也没做坏事,可是......为什么上天就如此不公呢?师父死了,他死的可真冤啊,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他也明明什么都做了,就连你,也是师父救回来的不是吗?你说你是怎么忍得下心去杀害了师父的?”
“我的师傅,他那么好,那么温柔的师父,他笑的时候可好看了,比春天开得桃花还要让人觉得好看,比天上撒下来的阳光还要温暖,他还对我说,以后还要盖一间大大的小竹屋,载满了桃花,因为我最喜欢桃花了,可是,桃树还没来得及栽呢......小竹屋也还没盖呢,我却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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