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也是半个朝廷命官,又怎么可能会精当营私,勾结匪徒呢?南安王您怕是误会了。”
刘强看了一眼莫修染,得了意之后,便立即匍匐上前,对着裴衍叩首,大声呼唤。
“启禀王爷,草民有事要上报与南安王和莫少卿,还请王爷,少卿替这汴京百姓,来往的商队,做主啊!”
裴衍看了一眼匍匐在地的刘强,冷声询问。
“你说,你要让本王替你们做主?有冤情怎不让你们县令审理?找本王和莫少卿作甚?”
刘强猛地抬头,指着王苟一脸的怒容。
“草民自知身份低贱,与王爷说话本就是高攀了,可如今,草民要告的是,汴京城的县令,告他结党营私,勾结逆贼,劫持来往商队,夺人性命,欺辱妇女,草菅人命!”
谷潇潇挑眉,看了一眼莫修染,低声道。
“你的手笔?”
莫修染笑了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玩儿的花。
谷潇潇感叹,真花。
计中计,碟中谍。
“刘强!”
王苟怒喝一声。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裴衍皱眉,不悦道。
“将他嘴给本王堵上,聒噪。”
“是!”
暗卫领命,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块破布,就塞在王苟口中,狠踹了一脚膝盖弯,王苟双腿一软,直直跪倒在地。
“你说,可有证据?”
刘强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
“城中心有一套小院子,在书房内有一个密室,密室的机关在书柜背后,密室里有这几年王苟贪污的银两凭据,还有同折命谷头子......”
刘强看了一眼刘麻子,继续说道。
“就是刘麻子的书信往来,以及从过往的商人们那儿截取的钱财珠宝登记簿,簿中夹着一串钥匙,是王苟藏金银珠宝的地方的钥匙。还有近年来,王苟作为汴京城县令以来,所断的案子,误断以及故意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们抓起来充政绩的名单,还有,关于当年玉娘一案,以及联合娇珊陷害小绿的罪证,都在里面。”
王苟的表情由白转绿,由黑转红,变幻莫测,就跟打破的调料盘一样。
“你!”
王苟的目光阴狠的像是要将刘强整个人生吞活剥了,突然,他看了一眼莫修染,脑中回想起不久前他说过的话。
“此番我们引你出来,不过是趁着这个机会想要告诉你,你的官涯就快到此为止了罢了,让你提前做些准备,也好输的不太难看,或者说,再给你一次打翻身仗的机会......”
他早就已经想到了,安排好了一切,就等自己将刘强推出来顶罪!
等自己判刑!
等南安王发现一切,再赶回来逮捕他!
说用刘麻子扳倒自己也是一个幌子,只是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刘麻子和他们的身上!让自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其他的地方!
自己得到的南安王离开汴京的消息也说不定是假的!
他们联合起来串通好一切,就等着自己跳进这个坑里!
想到自己就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的在他们面前蹦跶,王苟觉得自己的就像是一只被人关在笼中的猴子,肆意戏耍,玩弄!
难怪!
难怪这一切都如此顺利!
王苟的双眼赤红,死死的盯着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