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木说的是实话,自己也确实是无话可以安抚她。
当年她们发生的事情,被裴长今下了死令。
皇贵妃亦从不肯对自己说其他的任何事情,清木,偶尔也只是提上一嘴,提了之后,便老爱看着自己的脸发呆。
似乎是透着自己的脸,看另一个人的影子。
宫人们都说,裴璟廷与皇贵妃长得极其相似。
有多像,裴璟廷也不知道,自他记事以来,皇贵妃便不再来看自己了,也不准自己踏入她的宫门半步。
敛去眼中的那份焦灼,只是淡淡的道。
“于他而言,权利是重要的,值得他这样做,与我而言,那位置,不过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摆设罢了。”
清木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隐隐可见眼中的泪光。
相继无言,裴璟廷亦不再询问任何关于皇贵妃的事情。
迟早有一天,自己会知道的。
东胡的可敦,明明是大虞的嫡长公主,但为何,裴长今对外人封锁了消息,说的是瑞敏长公主死于痨病??
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年的隐情,以及为何皇贵妃自自己记事以来,便从不待见自己了?
一个个谜团摆在裴璟廷的面前,裴璟廷却发现,自己似乎一个都触碰不到。
记忆中那张模糊的面孔,曾笑着将自己抱入怀中,教自己读书认字的那个人。
为何......
不再去想这些事情,裴璟廷一双好看的眸子看向了肆二。
“你怎么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
是陈述句,也带着一丝疑惑。
肆二的身子猛地一颤,顿觉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了。
该说还是不该说?
是说自己将谷潇潇的肩膀刺了个窟窿???
还是说,谷潇潇这些天来一直都在将王爷你的心当做玩物一般肆意践踏??
这能说吗?
这说不出口啊!!
“本王不是让你待在汴京照顾小潇儿?可是小潇儿出了什么事?”
裴璟廷见肆二的表情有些慌张,微微蹙了蹙眉头。
清木竖耳聆听,目光八卦的在两人身上徘徊。
小潇儿?
这裴璟廷,是铁树开花了?
“谷小姐并没有事,属下......”
肆二看了看余下的人,似有些难以启齿。
“但说无妨。”
都是自己人,并没有什么需要忌讳的。
提早告诉他们,也好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不至于等以后见了人之后那般慌乱无见识的模样。
“谷潇潇并不值得王爷你对她这般好,她就是利用你罢了,利用您的权势,利用您的感情,利用您带给她的一切便利一切好处。”
肆二单膝跪地,低着头,正视着裴璟廷的双眼。
裴璟廷眉头狠狠一皱。
“从何而来?”
“当初,属下同莫修染一起,将令牌给谷潇潇的时候,他拒绝了,拒绝了之后,还诋毁王爷,说是您一直缠着她的,并没有询问过她的意见,是您自作多情,还说,当初说与您结为同盟,不过是看中了摄政王这个名头能带来的好处罢了,她对您,从始至终都没有过真心相待。”
“说您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哗众取宠,跟您结盟,并没有一丝好处,给她带去的都会是麻烦,那个狡猾的女人,从始至终都是在诓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