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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3 章 农家童养媳25(1 / 1)

傅时春和马梅芳将自己名下的四亩地卖掉了其中的三亩。

这件事做的隐秘,起初除了负责处理田契过户的村长,并无外人知晓,可是纸包不住火,为了卖出高价,两口子连同地里过俩月才能收获的庄稼一块卖掉了,毗邻田地里的人一看每天早出晚归在地里干活儿的人换了,自然会好奇打听,之后从那人口中问出地是他从傅家夫妇手里买过来的,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除了给傅大岩养老的那点田地外,傅时春两口子手里拢共就那么点地了,现在一下子又卖掉了那么多,手里就剩一亩,这在农户人看来,是自掘根本的行为,骂他们一句败家子绝对不为过。

大伙儿的心里觉得奇怪,傅时春两口子到底遇到了什么问题,非得卖田产不可,不少人还打听到葛石燕那里去了。

可葛石燕听到这个消息时也只是不屑地抬了抬眼皮,对于那一家子的生活,她没有半点兴趣,哪天那两口子遭报应死绝了,或许她还会留下几滴开心的眼泪呢,现在她最关心的还是儿子科考的事情。

倒是傅大岩在听说了这件事后,终究还是按耐不住,破天荒地敲响了儿子的房门。

“你们为什么要把地卖了,难不成以后都准备租赁别人家的田地?”

自从撕破脸后,傅大岩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和儿子说过话了,他们虽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可常常都是冷眼相视。

当爹的心存挫败和悔恨,当儿子的满心满眼都是仇恨和不甘,父子之间的感情都快被磨没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心里也早就没有我这个儿子了。”

傅时春抬了抬眼皮,十分冷漠地说道。

这些年为了供儿子念书,什么活儿挣得银子多,傅时春就做什么,有时候一天接好几份小工,从天还没亮,干到天彻底黑掉。

几年时间下来,傅时春的脊背都有些弯了,裸露在外的肌肤更是又黑又糙,和时不时还能捡漏一些补品的傅大岩站在一块,不太像父子,更像是兄弟。

“当年分家的时候你说了要和我这一房过,可这些年你不仅不搭把手,反而去老幺那里当牛做马,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等我将来发达了,你可别变了面孔,又跑来巴结我。”

傅时春一改往日的沉默寡言,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近六十精神依旧矍铄,身子骨也十分结实的老头,眼底透露着大仇终将得报的快意。

“你也别说我没良心,到时候你看看,那个女人和你偏心的那个小儿子会不会养你,呵呵,我怎么忘了,当初你要做好人,还在他们面前维护我呢,恐怕人家早就看不上你了,就是想趁着你还能干活,再从你身上炸出点油水来罢了。”

傅时春冷笑,“我要是你,就把自己的身子骨保养好了,等你老了,没人会照顾你。”

他的这番话并没有刺痛傅大岩的心,相反,这十年的时间足够他反思透自己曾经的错误,该难受的,该痛苦的,在早几年也都已经经历完了。

比起儿子故意要刺痛他的那些话,傅大岩更在意他话中透露出来的另一个信息。

听他的语气,家里好像要发达了,难道他们两口子忽然急着卖地,和这件事有关?

“你该不是赌钱了吧?”

来钱最快的方式,在傅大岩的认知里只有这个,同样的,这种手段来钱快,赔钱也快,往往家破人亡都是因为这个赌字。

傅大岩急了,可能绝大多数爹娘对自己的子女都是这样,即便他再怎么伤你,即便你再怎么怨他,紧要关头,你还是怕他行差踏错,毁了自己的终身。

“谁赌了。”

傅时春眼神闪烁,“反正和赌没关系,也和你没关系。”

似乎是怕傅大岩察觉到什么,他直接动手推搡起来,想要把傅大岩赶出自己的屋子。

“在你心里我这个当爹的永远都是错的,可我还是得和你说一句,咱们做人做事都得踏踏实实的,这天底下没有白吃的东西,真有发达的机会,人家为啥不帮自家人反而帮你这个外人?”

傅大岩言尽于此,他隔着门喊了几句,然后叹了口气离开。

******

“奎子,又去镇上卖山货啊,这次你逮着的东西挺多,能赚不少银子啊?”

“这些天你帮婶子留意下,看看能不能套到野兔,到时候给婶留两张兔子皮,婶家闺女年后就要嫁人了,她婆家公公腿脚不好,到时候我让她用这兔子皮给她公公做一对护膝,表表孝心。”

后山上下来一个体格魁梧的年轻人,肩上挑着一根担子,前后挂着不少绑住腿脚的野味,其中一头野狍子格外引人瞩目。

那只狍子起码有六十斤,卖到酒馆饭庄,少说也能换十两银子呢,普通农户一年下来收获的粮食除了自家嚼用,剩下的顶多也就挣个十来两吧,这还得是年成很好的情况下。

人家抓到一只大畜生,就把他们一年的收成给抵掉了。

村道上不少人来往,都艳羡地盯着这个魁梧高大的青年。

这人名叫韩奎,住在后山的山腰处,要知道他们村后的那座山里有许多凶猛野兽,村里的女人孩子只敢在山脚那一块活动,即便是强壮的男人,也不敢在孤身一人的情况下走的太深,就怕遇到什么食肉的猛兽。

唯独这户韩姓人家例外,他们家历代打猎为生,对于猛兽的了解不逊于一位老农对于庄稼的了解。

韩家男人体格都无比高大魁梧,曾有人亲眼见证过韩奎他爹在丢失武器的情况下和野猪搏斗,最后他被野猪撕下一块肉,抓出三道深刻见骨的伤口,那头野猪则是被他砸烂了脑袋,死得不能再死了。

那一次见证,叫韩家一度在附近几个村子都威名远扬,不过那一次受伤太重,韩奎他爹也被迫从山腰处搬到了山下,修养了近两年,才重新搬回山腰的老屋。

这两年的时间里,即便在养伤,韩奎他爹也会三五不时带他进山,在外围捉一些野鸡野兔,培养他打猎的能力。

前年,韩老猎户过世了,韩奎他娘被早就出嫁的姐姐接到了山下养老,现在住在山腰处的只剩下韩奎一人。

他和他爹一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下山一趟,处理这段时间捉到的猎物,然后顺趟去一下他姐家里,给姐姐姐夫拿一点肉,再给点银子。

他并不是一个话多的男人,对于乡亲们的搭话,他只是偶尔点点头或摇摇头。

“奎子,你今年也不小了吧,你娘可有给你相看亲事?”

上了年纪的老大娘最爱给人做媒,韩奎的条件不算顶好,可也不算差,不少老太太都动了心思。

说实话,韩家的男人很少有长命的,再厉害的猎户也不能保证自己每一次都能是猎手,而不是猎物的猎物,韩奎的爹算是他家男人里比较长寿的,可也只活到了四十来岁,在没有战争的情况下,他们当地的男人普遍都能活到五六十岁。

可同样的,那些男人未必有猎户来钱快,就拿韩奎来说吧,每次下山都不空手,虽然不是每一趟都有狍子这样的好物,可光是一些野鸡野兔,两三两银子总是能挣到的。

再说了,韩奎对他姐都那么大方,每次下山又是送肉又是送银子,虽然这里也有他娘的原因,可一旦成了亲家,岳母岳父也是爹娘,他还能对自己的岳父岳母小气?

有了这样一个女婿,恐怕以后家里就不用馋肉吃了。

韩奎被一群老太太围住,只是摇头说自己不急。

其实他今年已经十九了,村里很多小子这个年纪都已经当爹了,又怎么可能不急呢。

老太太见围着他问不出什么话来,也不好意思再纠缠,只是在心里琢磨着手头有没有合适韩奎的姑娘,到时候找韩奎他娘说去。

“诶,小伙子,你等等!”

韩奎没走几步路,就被带着俩丫头从镇上刚回来的葛石燕给拦下了。

大岙村不小,一共百来户人家,同住一个村子的人葛石燕也不见得都认全了,更别提韩奎这个住在山腰,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下山一趟的人了。

她只是看到了韩奎那一堆猎物里显得特别小巧的肉鸽,想给儿子煲一盅鸽子汤好好补补。

韩奎停下脚步,朝葛石燕看去,当他看到葛石燕身后的姑娘时,眼神中顿时多了点什么。

他认出了林余,对方可能不知道,其实他在她六七岁那年就已经见过她了,对她的印象还尤为深刻。

那段时间他爹因为养伤住在山下的木屋里头,他被他爹纸指派出来在山脚处布置几个捉拿小猎物的陷阱,正巧见到一群孩子为了争抢野果子打架。

林余打地特狠,就像是小野兽一样。

韩奎长这么大,第一见到这么凶狠的女孩,于是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韩奎本身就准备将这些猎物卖掉,卖给谁都是卖,他出的价格很公道,三只小肉鸽,葛石燕又多要了一只山鸡,一共花了七百文。

交谈的时候,葛石燕知道他就是住在山腰处韩家的儿子,她不知道韩奎的长相,却知道村里有这么一户人家,韩奎也知道这娘仨家在村口,姓葛。

银货两讫后,两方擦肩而过。

“小表姐,那人长得好高啊?”

走了一段距离后,宝宝凑到林余耳边小声地感叹道。

这个朝代的人普遍不高,例如小时年就是标准的文弱书生,也就一米七左右的样子,他在书塾里身高中上,还有很多比他更矮的青年。

而刚刚走过的那个青年强壮地像一头黑熊,又高又壮,宝宝只是用眼神目测了一下,小表姐的个头只在那个青年的腋窝处,对方起码有一米九。

也不知道这个青年脾气好不好,他要是有家暴倾向,岂不是一拳一个小媳妇……

“嗯。”

见到韩奎,林余的心思有些飘远了。

说起来,上一世她和这个青年也有些渊源,当初她开始说亲后,舅舅曾打听了几个人选,韩奎就是其中之一。

只不过傅时春两口子并不喜欢这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怕很难从这个男人手里占到便宜,于是他们选择一次性卖断,用她换一笔高额的彩礼钱。

他们在舅舅面前将那户人家夸地天花乱坠,又向舅舅细数嫁给猎户的缺点,那时候舅舅身子骨也已经很不好了,可依旧强撑着去打听了一番,因为有人刻意隐瞒的缘故,真的以为那户人家是值得托付的人选,高高兴兴地将她许了出去。

这一嫁过去,就入了地狱,对方直接凶狠地说她没爹没娘,舅舅家也不算是娘家,三朝回门都没让她回家,或许就是那个时候,舅舅意识到自己做错了,身子骨越发败坏。

林余并不怨恨舅舅,对方愿意收留她,已经对她有恩了,他只是不够细心,不够了解自己的儿子儿媳,可恩就是恩,不会因为恩多恩寡而改变。

没有舅舅的收留,生活在继兄继嫂的身边,她的下场可能还要不堪。

林余从来没有忘记过报答舅舅,可说实话,比起舅舅,她更敬爱这一世才有了交集的舅娘。

这一世的她太过幸福了,导致她越来越少回想起上一世的苦难和不堪。

说起来林余的年纪也已经不小了,村里几乎没有十七岁还没有定亲的姑娘,因为这件事,葛石燕这两年也被不少人诟病,说她这个舅娘当当不够尽心。

只有林余知道,正是因为尽心了,舅娘才没有草率定下她的婚事。

林余爹娘死的太早,这在古代是犯忌讳的,大家都怕丧父丧母的姑娘八字太硬,到时候妨碍夫家,而且林余她娘生了四五个孩子,生养一个,死一个,最后只活下来林余这么个丫头,也叫人怀疑她这个女儿的生养能力。

娶个媳妇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吗,要是连孩子都生养不了,那娶媳妇回家干啥呢?

因此这两年上家里来说亲的大多数都是自身存在缺陷的男子,要么是上了年纪的鳏夫,一过门就当现成的娘;要么就是残废傻子或是打跑过好几个媳妇的癞子……

拒绝了几个提亲的人后,葛石燕曾找到林余认认真真聊过一次。

她问她,那样的婆家她愿意接受不?一旦想好要接受,就得准备走一条艰难的,很难看到希望的路。

其实林余也是有后盾的,那就是她和宝宝以及傅时年从小一块长大的情谊,即便她一辈子不嫁人,帮他俩操持家务,两人一定愿意奉养这个表妹/表姐一辈子。

她并不是一定要嫁人的!

葛石燕想要好名声,完全可以将她嫁给一个外界看来和她般配的男人,可她没有,因为她觉得,真要是草率嫁了,还不如一辈子当大姑娘来的幸福。

那一次谈话后,林余对于舅娘越发敬重了,她真心觉得,重生的最大意义就在于收获了这样好的舅娘,和相亲相爱的一双弟妹。

林余不自觉地想到了刚刚有过一面之缘的韩奎,或许再见到这个青年的意义就是让她明白,现在的一切到底有多美好。

她握紧宝宝的手,对于这一切都毫不知情的宝宝啥都不知道,下意识地回了小表姐一个糖度加倍地微笑。

*****

在傅时年考试前三天,葛石燕带着俩丫头一块去了县城。

县试的地点就在县考院里,说来也巧,正好离宝宝的院子三条街。

上一任租户搬走了,还没找到下一任租户,这段时间有不少考生短期租住考院边上的房子,葛石燕将其中一半的屋子租出去,然后自家人住着后院的几间房间。

白天傅时年温书的时候,宝宝带着三花出去了一趟,然后带了个青铜铸作的灯盏回来。

葛石燕一看宝宝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三花又“找”到好东西了,高兴地她捧着三花好生亲近了一番,然后又兴致高昂地带着这个大功臣去灶房开小灶去了。

“小哥你看。”

宝宝偷偷摸摸将傅时年的书房推开一条小缝的时候,傅时年正好在休息,闭眼用温热的毛巾湿敷,让自己的眼睛得到适当放松。

听到吱呀地开门声,傅时年放下毛巾,睁开眼看向宝宝。

“什么东西?”

说话的时候,傅时年已经看到了宝宝手里捧着的灯盏。

意识到自己没打扰傅时年用功,宝宝高兴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向他显摆自己今天的发现。

“这难道是神话故事里的神灯?”

傅时年忽然起了童心,在接过灯盏后,用衣袖在上面擦了几下。

宝宝总有一些奇思妙想,小的时候,给他讲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故事,其中一个故事有关于一个神灯,据说发现神灯的人只要在上面擦三下就能召唤出一个拥有强**力的神,他能满足对方的三个愿望。

“神灯啊神灯,请满足我的三个愿望吧。”

傅时年闭上眼睛,装模作样地说道。

“咳咳!”

宝宝不乐意了,怎么可以有人比她还会演戏呢。

“不好意思,这是一盏邪恶的神灯,你必须满足邪神三个愿望才能离开。”

圆润q弹的小脸板地死死的,这一刻,她阿拉丁.宝宝邪神附体了。

傅时年愣住了,他完全跟不上宝宝小脑筋转动的速度啊。

满足宝宝的三个愿望吗……

傅时年的眸色加深……

他不是早早说过他愿意了吗,哎,可见宝宝真的是很喜欢他了,找着机会就要提醒他一下!

“我真的愿意的。”

傅时年认真地说道,然后站起身,绕过书桌,用公主抱将宝宝抱了起来,走到门口,将她放下,然后将房门关紧。

他要努力!他要冲刺!珍惜考前的每一分每一秒。

宝宝:……

qaq他到底愿意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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