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三间正房,带着两间西厢房的小院子。虽然不大,但院子收拾的非常干净,就见老爷子指了指院子靠西厢房墙角下的一排小马扎,说道:“你们先坐坐,我去给你们取。”
说着,老爷子就进了三间正房的门。
别看老爷子拄着拐杖,可脚底下很利落,没有一点蹒跚的意思。
就听到门里传来了一个年纪也不小的老太太声音。
就听里面说道:“你找到人愿意买那些东西了?”
声音虽然听着听清楚,但后面却听到了两声“哎呦!哎呦!”的声音。显然老太太身体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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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声音上判断,这位老太太身体不像有什么大病的样子。”
向北寒心里正想着呢,就听到老爷子说道:“找到了,不过也要看他们的眼力了。咱们家的这些物件可都是老的,他要是蒙我,哼……”
“呦呵!行家啊!难不成这位老爷子也是行里人?”
向北寒心里嘀咕着。
“唉!都是因为我这条腿,要不然也不至于买这些东西。等到百年以后,我们哪里有脸去见列祖列宗呦!”
老太太叹息地说道。
“嗐!都什么年代了,还说这些老话儿。当初我和老二分家的时候,没出北京,他就把分到的东西全出手了。拿着钱跑到南方开店发财去了,他就有脸去见祖宗了?可快拉倒吧!先把我们眼巴前的难心事儿解了吧!”
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向北寒却能做到字字入耳,听得清清楚楚。但赵勇他们三个人却只听了个囫囵半片。
门一开,老爷子就抱着一只木箱子走了出来。这一次,他的拐杖没有带出来。显然,这位老爷子的身体没问题。
见到老爷子抱着箱子出来,向北寒、赵勇两个人赶紧迎过去,帮老爷子把箱子稳稳地放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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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是我们老家儿传下来的。一直在家里放了有好几十年了。我这老伴儿前几天把腿摔了一下,一直不见好。我就想着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换点儿钱,到北京市区的大医院看看。”
老爷子脸上虽然露出了舍不得的神色,但语气很坚决。相比老伴儿的健康,这些个东西根本就不在他眼里。八壹中文網
看了看箱子,向北寒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个老樟木的箱子。虽然不大,但分量头是够大的。
“老爷子!别怪我多问啊!您把这些东西买了,将来您儿女知道了,不会和您生气吧?”
向北寒问道。
“嗐!我们老两口子是这倪家镇的‘五保户’。哦!这是过去的叫法了,现在叫‘低保户’。我们老两口子,一辈子无儿无女。就守着这么三间半房过了一辈子。临了了,政府又要把这房子也给拿走,说是要建古建筑保护园区。”
说到这里,老爷子一脸迷惑地看着向北寒,问道:“小伙子!你说我这房子往上数至少祖宗三代就住在这里了,现在怎么说划归政府,就划归了呢?今后我们住什么地方啊!”
听了老爷子诉的苦,向北寒明白,一定是传达文件的人没有把老两口子真正关心的事项解释清楚。这政府占地也好、动迁也好,或者说现在建这个古建筑保护园区,肯定不会剥夺老百姓住房权的。
是原址重建,异地动迁,还是直接以现金补偿的形式处理,都是会保留百姓住房
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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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估计这个古建筑保护园区的政策,负责这项工作的人没有给你解释清楚,政府不会无缘无故收您的房子的。”
向北寒笑着说道。
“有什么不清楚的?那个彬子通知的时候,就是告诉我们,这房子政府征用了。我们老两口子今后到镇子的养老院生活,说是一切都有专人照顾。”
老爷子摇着头说道。
“你们这儿的养老院条件好吗?”
赵勇好奇地说道。
“好什么好。还不是当了几天副镇长赵二开的,你说里面能怎么样?”
老爷子没好气地说道。
“赵二?就是刚刚我买东西的那个赵二。”
向北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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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自打他被人告了,从副镇长的位置下来后,整天里正事不干,专门坑蒙外地人。缺德事儿没少干。”
老爷子压低了声音说道。
“哎呦!没想到,那老家伙还是伙儿村匪路霸的头儿呀!”
赵勇插嘴说道。
“可不是!这片就没有人能治得了他的。”
老爷子接口说道。
了解了情况后,向北寒心里暗说:“看来这个赵二还真不是个东西啊!要不要让赵勇、蒋英城去教训他一番呢?”
正想着呢,老爷子说道:“瞧我,说这些干什么。你们还是看看我这些东西吧。”
老爷子动手把箱子盖打开了,就见到里面是一个个用红绒布包裹的东西。大大小小有那么七、八件。
“你们自己动手吧!我这些东西自打到了我手,就没打开过。但这些东西都是什么,你们蒙不了我。”
塔读@ 老爷子自信地说道。
“老爷子!您放心吧!别说您知道,就是您不知道,我们也不会骗你的。”
赵勇接口说道。
向北寒点点头后,就把箱子里摆在最上面的一件东西取了出来。红绒布包裹着,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绝对是尘封十年以上了。
随着他把红绒布打开,里面包裹的是一只翠兰色的大瓷碗。只是刚刚显露出碗沿,向北寒的眼睛就已经有了睁不开的感觉了。
他赶紧闭上眼睛,隐去自己眼中的异象。
“明代霁蓝釉碗!”
向北寒一番端详后,说出了自己的鉴定结论。
老爷子点点头,说道:“成!小伙子眼力够准,也没蒙我老头子。”
向北寒一笑,就把那只碗稳稳当当地放到了院子里的地上。伸手又从箱子里取出一个同样大小的小包。
塔读@ 拆开一看,还是一只同样制式的碗,只不过釉色换成了血红的颜色。
接着向北寒连续从箱子里取出了两只同样大小,同样型制的瓷碗。而这两只碗一个是黄色釉,一个是白色釉。
蹲在地上看着大小形状相同的蓝、红、黄、白四只瓷碗,向北寒万分激动,以至于他的手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