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清康熙青花釉里红山水人物大盘、一对康熙青花夔龙纹观音瓶、一只雍正缠枝莲赏盘、一对原以为是乾隆实际是雍正的珐琅彩金狮镇纸,还有那对最受关注的清康熙豇豆红马蹄尊。
所有得自张强、张秀珍家的清三代官窑瓷器、重器,全部规规矩矩的摆在“双圣”博物馆会议室内的桌子上。
向立臣、沙联安、扈三良、杨起荣,邓伟伦、李肖也赶了过来,包括金锁和张华全部都聚集到了这里。毕竟这些官窑瓷器在国家博物馆都未见能够一次性地看全,而且是近距离地看的这么真切。
“真是美轮美奂!这老张家的两口子祖上是干什么的啊?怎么能一起存了这么多的官窑瓷器。这简直就是把‘清三代’所有的官窑典型瓷器都集齐了呀!”
李肖虽然不是专门鉴定陶瓷的专家,但欣赏能力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邓伟伦也频频点头,说道:“‘双圣’博物馆一下子收了这么多的宝贝,估计国内的同行又得眼红了。”
“那还用说!别的不算,单就这一对康熙本朝的豇豆红马蹄尊,就是国内众多博物馆多少钱都收不到的宝贝。”
杨起荣不顾那对马蹄尊里依旧浓重的陈醋和大蒜味儿,爱不释手地抚摸着。
向立臣、沙联安和扈三良,也都对每一件瓷器上手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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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有意思的是金锁和张华,这两位瓷器修补和仿制高手,欣赏的角度别具一格。他们在一边低声讨论着这些瓷器如果破损了该怎么修复,这些瓷器里的胎质和釉料配比是什么。
“这些瓷器已经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它们的珍惜程度了。每一件都是绝品。”
向立臣肯定地说道。
“师哥啊!我们哥三个在古董文玩行里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加一块都没有小北这一年入手的东西多。你说这是运气的原因吗?”
扈三良感慨地说道。
向立臣笑而不语地看着自己的孙子,眼睛里面闪烁的全是慈爱的光。
这场“清三代官窑瓷器鉴赏会”,从晚上五点,一直进行到夜里的十点多。其间的晚餐都是在会议室里吃的。
回到四合院,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可向立臣和沙联安却没有马上休息,把沙莉阳、向北寒、陈思嘉叫到了客厅里。
关好门窗后,谨慎小心地拿出了一幅卷轴。
随着卷轴的缓缓展开,一幅雍正《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展现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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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寒的眼睛一亮,就从头至尾地看了一遍。纸、墨、印泥不用说了,是冯佳瑶准备的清宫旧藏,除了老旧程度有所差别外,完全和那幅雍正《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真迹一模一样。
仔细看下来,整幅的字迹风格,以及印章的形制可以说和真迹如出一辙。就凭向北寒这双鬼眼,也是只在脑海里把原本的真迹和这幅临摹本进行重叠对比后,才捕捉到几处微小的差别。
当然了,看到爷爷和沙联安联手合作临摹的这幅“雍正《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向北寒眼中的那种红芒并没有出现。
“这应该是真迹吧?”
陈思嘉两眼直愣愣地盯着这幅临摹品,傻傻地问道。
沙莉阳一笑,说道:“傻丫头!如果这是真迹,向爷爷还用费那么大的精力临摹吗?”
就在向北寒、沙莉阳和陈思嘉不断赞赏的时候。
向立臣轻声说道:“小北!这是我和你沙爷爷耗费十多天临摹出来的。以我们的功夫,如果不是行里绝顶的高手,肯定是看不出毛病来的。只是……”
对这幅临摹的“雍正《金刚般若波罗蜜经》”非常满意的向北寒,听爷爷一说“只是”,马上就知道爷爷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真迹我上手过,这幅临摹作品已经达到九成九的相似度了。爷爷!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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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寒谨慎地问道。他很担心向立臣这么大年龄,为了帮自己造假而耗费过多的心力。
向立臣没有回答,反倒是沙联安接口说道:“我和你爷爷合作临摹的这幅作品,确实是达到了九成九的相似度。唯一没有到位的那一点,就是雍正皇帝书法中的那一份独特的帝王之气。”
顿了一下,沙联安接着说道:“雍正皇帝不同于其他的皇帝。他对国家的统治、治理,并不是靠一味地地压制主政,而是用自身的努力来实现他的统治思想。雍正帝在位期间,勤于政事,自诩‘以勤先天下’‘朝乾夕惕’。他的一系列社会改革对于康乾盛世的连续具有关键性作用。所以,他的人格品行、行事作风完全融入了他的书法作品中。除了那种君临天下、唯我独尊的霸气之外,还会彰显出他特有的张弛有度的轻灵之气。”
“所以说,雍正的书法,较之其父康熙,多了些爽朗凝重;比他的儿子乾隆,少了些甜腻圆润。可以说是不类同于绝大多数的王者笔迹,有才有气,乃‘清三代帝王书法’之冠。”
向立臣点点头,表示赞同师弟沙联安的说法,接口说道:“单从书法行笔上看,这幅临摹的‘雍正《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与真迹可以说一般无二。但如果是抛开书法的形,而鉴赏其中的神,那么这幅字就䁖不住了。”
听完两位爷爷的话,向北寒一笑,说道:“两位爷爷!您二位也是过于小心谨慎了。这幅字别说是行里的高手,就算是业内的专家,哪怕是请邓老师来鉴定,我估计都不敢百分之百确定是假的。也只能说是有争议。”
又笑了一笑,说道:“这幅字,我们是要替换一下冯佳瑶的父亲送给日本人邙田一川的那副真迹。既然是送,那这个日本人还能吹毛求疵地找专家鉴定吗?就算是他拿到手了,最终鉴定出是假的,他又能怎么样呢?”
向北寒的话说的是有道理。不过,一辈子追求精益求精的向立臣,还是忧心忡忡。他实在是不愿意因为自己的问题,让孙子向北寒的计划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