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寒毫不迟疑地把关于“龙彩”剑的古籍记载说了出来。
冯佳瑶和胡一江,还有其他几个在场的研究生震惊了。
杨起荣和李肖也是微微地感到有些意外。
而邓伟伦则是一眼不眨地盯着向北寒看。
“小北!我们都知道你书看得多,掌握的知识面也广,可令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能够把古籍中没有什么明确记载的‘龙彩’剑也知晓的这么详细。这不是单单让我震惊了,而是让我对你钦佩了。”
邓伟伦认真地说道。
“嗐!这小子的脑袋比电脑内存还大呢,谁知道他那脑袋里边都装了多少东西。”
李肖也不禁叹息地说道。
只有杨起荣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所带的那几个研究生。心里暗自琢磨着:“不能对这些学生有太高的要求了,他们真就达不到小北的水平。看来这天分在考古历史学上也很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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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收起这把汉代名剑,向北寒心里的激动已经通过那双微微颤抖的手表现了出来。
其实,这把所谓的“龙彩”剑,也真就未必是汉明帝所铸的那一把。
在史书上,关于“龙彩”剑只是留下了“永平元年铸上作龙形沉之洛水中水清时常有见之者”,这样一句记载,其剑身上大概率地不会铸有“龙彩”两个字。
而眼前的这把剑剑柄底部清晰地有两个错金的“龙彩”石鼓文,应该是有两个可能。一个可能是,“龙彩”这把剑在汉代就太过出名,有好事者为了出名,或者是谋取高额的经济利益,请了一位技术高超铸剑师仿造了一把;第二个可能,就是在汉明帝“金口玉牙”地赐名这把剑为“龙彩”后,又命工匠在剑柄上刻上了这两个石鼓文,并做了错金工艺处理。
可不管怎么说吧,这也是一柄剑汉代古剑,而且是一件无价之宝。
所有的文物都已经顺利清点完毕后,让向北寒纳闷的是,南京明世伦提到的那只蓝釉建盏却是踪迹竭无。
“那只盏应该是被邙田一川留下了。”
向北寒心里清楚,邙田大介本身对这些古董文玩并不热衷。他多次同自己作对,争夺古董文物,无非就是为了其中的利益,并不是为了收藏,更谈不上保护了。
本来,这也只是明世伦个人的一点儿夙愿,向北寒管与不管在情在理上都没什么义务和责任。可向北寒的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儿对不起朋友。
离开了博物馆工作室,向北寒就让牟雨婷给村泽浩打了个电话,请他在其中沟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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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撂下电话,黑皮陈向阳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小北!你那个姐夫打上门来了。”
“什么?他来了。我姐不都回广州了嘛!再说他父亲还病重呢,怎么他来了呢?”
向北寒心里不由地泛起了嘀咕。
“我也不清楚啊!一进门就说要找你,我是好说歹说地,把他先给支应走了。他说了下午还来呢。”
听完黑皮的话,向北寒不由地心里发烦。自己这边的准备结婚,“双圣”博物馆、古瓷居和向宝堂的经营也都日渐红火,可偏偏这家里的事情让自己分心。
想到这里,一咬牙,就决定要正面见见倪伟,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姐夫。事情终归是要彻底解决的。
想着,向北寒就开车直奔了琉璃厂。把车子停在铁门胡同的诊所门前,进去和王东升、谢威打了个招呼。最近这段时间,郑庭申的身体不是太好,和老伴一直在密云那天调养、休息,诊所这边的事儿基本上是交给了两个学生打理。以后,估计没有棘手的患者,郑庭申也不会出手了。
见向北寒来了,王东升和谢威赶紧放下手上的活儿,问婚礼什么时候办、在什么地方,又把自己的经验传授给了向北寒。半荤半素的话把向北寒听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好不容易从诊所里出来,向北寒车都没开,直接就步行往琉璃厂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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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进“向宝堂”,就看到边上的会客区里,倪伟正愤愤不平地和黑皮叫喊着呢。
“快让向北寒来见我。”
“你凭什么让我老板来见你啊?”
黑皮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是他姐夫,他必须见我。”
倪伟不甘示弱地喊道。
“你说你是我姐夫,我可没承认。”
向北寒实在是不愿意让外人看热闹。把话头接过来以后,就示意店里的工作人员把门暂时关上。
“向北寒?你是向楠的弟弟——向北寒?”
看着从容走过来的向北寒,倪伟愣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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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寒淡淡地一笑,说道:“没错,我就是向北寒。”
听完向北寒的话,倪伟的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显然,他没有想到,自己认为这个从没有谋面的小舅子,竟然已经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交过好几次手了。
“第一次在那个诊所的时候,你是不是就知道我是谁了?”
想明白了的倪伟问道。
点点头,向北寒说道:“是的,我认出我姐姐来了。”
“啪!”倪伟一拍桌子,腾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叫喊地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和你姐姐的关系,为什么你还要三番两次地和我作对?”
倪伟突然地爆发,黑皮几个人都没有想到,冷不防地被他下了一跳。
倒是向北寒对倪伟的脾气秉性有点儿了解,对着他的暴跳如雷,依旧是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不动神色。
看着倪伟就像小丑一样的表演后,向北寒淡然一笑,说道:“你仔细想想,从头至尾,那一次是我要和你作对的?难道不是你每一次都要无缘无故地和我对着干吗?远的不说,就说南京的这一次吧,我已经清清楚楚地告诉你了,那是一件明仿战国的玉璧,可逆偏偏认为我在忽悠你,想要在你那里捡漏。实施怎么样?我说错了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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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定倪伟说话,向北寒又接着说道:“还有!第一次在潘家园,是不是你自己非要打赌?还写什么字据,找见证人。结果怎么样?是不是你自己挖的坑自己往里跳的?”
看着脸已经憋得红中泛紫的倪伟,向北寒知道差不多了,也不好再说什么更狠的话了。
淡然地问道:“别说其他的了,就说说你今天来究竟为什么吧!”
听完向北寒的这句话,倪伟的脸色瞬间就缓和了下来,甚至还露出了得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