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老师、主任不知道是什么事。
但是他们这些校长都是知道的啊。
这是比赛啊!比赛!还是场无声的比赛。
能不能取得这场比赛的胜利,真的,全部靠运气,当然,还有,就是靠的学校老师的整体素质,而且是各方各面的素质决定的。
但是,最重要的坎还是中间检查人数的那个关卡。
但凡是少了一个人,那边就会取消你这个学校的比赛资格。
他们这种校长此时是真的痛苦。
明明什么都知道,但是偏偏就是什么都不能说。
至于,为什么他们不敢说......
上边都说了,他们每个学校里边都有他们上边的卧底。
他们可没有那种冒险精神,真的去试一下,是不是真的上边有卧底被派在了他们各个学校。
毕竟,他们要是这么做了,不就是相当于给了别人诟病他们的理由了吗?
校长的位置怎么保持的,当了校长的人才能知道。
他们不可能那么蠢的。
也正是这样,所有的一切正好达到了平衡点,也算是,最好的状态。
只是,现在,发现一个人没有来,打破了他那种万事掌握在手里的感觉。
立马从头开始细数,生怕因为人数不够而被扔出了比赛。
只是,甚至还没有数到自己这,前边似是堵住了,队伍停滞不前。
“怎么了?”
中年男子有些焦急地想往前走,但是路面的宽度就那么大,前边挤满了人,他身形又肥大,只能卡在原先的位置,顶多向前挤一些。
男人不停地踱步着,似是地面烫脚般在他那本就那么点的位置里这边走一下那边走一下。
边焦急地伸出脖子四处张望边不停地念叨着。
“朝阳,你看,上边好像有一个旗子,那里有人站在上边,旁边是在一个一个过人。”
田青柠歪着身子,探出了长岭的边缘,在她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那一处的场景。
就在旁边的顾朝阳也随着她所指的方向歪了歪身子看过去。
“哪呢?哪呢?”
顾朝阳还没说什么,一道焦急的男音就叫了起来。
中年男子盯着这边,也不瞎转悠了,立马往田青柠的方向过来。
让出了位置,中年男人站在了田青柠的位置,看向刚刚田青柠所指的地方。
“糟了!”
本来以为是到云长岭的中间才检查人数,却没有想到,才到这里,就开始检查人数了。
他甚至还没有数清有多少人呢。
看到中年男子那副焦急的表情,顾朝阳等人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见他掏出了手机,似是在给谁打电话。
但是电话一直嘟嘟嘟响,却没有人接。
“香雪兰,你过来。”中年男人的目光一转,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香雪兰。
她的旁边似是还有两个上了点年纪的人。
香雪兰懵了一下,与旁边的两个人纷纷对视了眼,向前走去。
“怎么了?校长。”
其实她不是很愿意来,一猜就知道,肯定不是啥好事。
果然,男人的眸子眯了下,“香讲师啊,有件很重要的事要拜托你。”
“......
很重要的事?有多重要?”
女人的手自觉地插在兜里,疑惑眯了下眼。
前边的人手挥了一下,示意她凑近一点。
无奈撇了撇嘴,还是向前走了一步。
中年男子小小声,“就是希望你能赶到前边去,找一下袁威主任......”
男人的话刚讲到这里。
“袁威!?”香雪兰着实懵了,整个人被惊到了一般,向后一退。
“嘿,你这孩子,你声音小点呐。”
朱疏济也被香雪兰吓到了,不就是让她去找一下袁威吗?
之前看着一直觉得她和袁威的关系不错啊,怎么现在反应这么激烈了吗?
“袁威?”
后边的香父、香母听到香雪兰这么一叫,对视了一眼,立马过去。
“您就是雪兰的校长吧,您好啊,刚刚听她那么说,袁威那孩子也在这里?”
两人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前边的朱疏济。
朱疏济懵了一下,不知道前边两个人是谁,眨了眨眼。
“您二位是?”
不愧是校长,礼仪礼貌即使在这种情形下也能做得很好。
“噢,校长,我们是雪兰的父母。
之前一直没有去她工作的环境看过,只知道是京大,不过朱校长您的名声还是很大,我们都听过的。”
两个人面带笑容,一幅近乎一模一样的慈祥且和蔼的面孔。
“嗷,原来是香讲师的父母啊,真是百闻不如一间,之前还听香讲师讲起过你们二老呢。
没想到还能有见面的机会呢。
真是荣幸、荣幸。”
中年男人伸出手,出于礼仪,想跟前边的人握握手。
香父也很自觉地伸手,两人礼仪化地握了握手。
被挤在后边的香雪兰则是翻了个白眼。
她跟校长说了个屁的父母,她压根就没有讲过好吗?
而且她是一个特别合格的员工,每次见着校长都是想躲着走的,跟耗子见了猫似的,怎么还可能多说一个字。
就算是一个字也不可能啊,更别说还跟他提起什么香父、香母了。
他甚至压根就不知道她的家庭背景。
真是个圆滑的老家伙。
香雪兰默默念叨着。
但也没去阻止他们寒暄。
“您刚刚说袁威那孩子也在这里?”
香母再次问起,她怂恿香父过来的原因也在于此。
“......”朱疏济难堪地笑了一下,做贼似的悄悄瞄了眼四周,点了点头,“没想到二位也认识袁威那小子呢。”
视线往香雪兰那里扫了一眼,神情一变,一抹奸笑出现在中年男人油腻的脸上。
虽然他现在的心情是有一点忐忑,但是还是抵不住知道了袁威都已经进了丈母娘家里还被丈母娘惦记上了得这等好事的开心,为袁威开心。
作为一个过来人,他觉得他看到了许多。
香母点点头,应道:“是啊,当然认识了,我们也好久没有见着袁威这小子了,倒是想念得很。
那个死丫头,也从来不会说让他来家里让我们见见的......”
女人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香父捅了捅,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