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点,灵肆守着黑仔睡觉,刚躺下没多久,就被手表上的联系电话吵醒,她皱眉一看,发现是罗凯给她打来的。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说完,她便想直接挂掉通讯,继续缩回被窝里休息。
罗凯可能也没注意到时间,但的确有重要事情要跟灵肆讲,便也顾不上那么多。
“是关于app中的差评!我们有头绪了!”
灵肆叹了口气,从床上无奈坐起来,声音停顿了两秒,“这样吧,明天你们派一个人到我这里来,因为黑仔生病了,我暂时走不开。”
灵肆挂断电话,一头栽进枕头里,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灵肆又给黑仔喂了药,量着体温,跟昨天相比有所下降,便很快松了口气。
忽然,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
“谁?”
“灵老板,是我!”
灵肆推开门一看,发现是一个戴眼镜的青年,头上撑着把雨伞,穿着很普通的简约外套和牛仔裤。
灵肆把他邀请进家中,顺便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坐下吧,仔细跟我说说你要讲的事情。”
眼镜青年名叫张厚,在他们那个团队里年龄相对比较小。
丧尸病毒传播之后,他便从学校离开,回到家乡在家里帮忙做一些农活。
没想到丧尸的袭击来得如此之快,直接将他们一个村的人全部咬光,张厚是村里的幸存之人,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孙严厉,便一直跟在他身边。
“事情是这样的。在还没来到清风镇时,我曾听到孙严厉在给一个特殊的人物打电话。”
灵肆挑眉,一时间来了兴趣,任何细微的事情都有可能是线索,因此不容错过,“接着说。”
张厚点点头继续说道:“那天晚上,轮到我值班给他送饭,于是我就带着罐头和一些水果到他屋里去,没想到就在门外听到了他和对方的谈话。”
从张厚的描述中,灵肆得知,那天晚上孙严厉打电话的内容,是对方给他提出了一件事,他让对方想办法给某个人制造麻烦,并且承诺他只要让那个人日子不好过,就会每隔一段时间,给他定期的物资资源。
老实来讲,当时他们那段时间吃到的东西,都比以往要好太多,因此他们也就信了,孙严厉会带他们每天不用饿肚子这种话。
所以在围攻灵肆的时候,众人才会那样热情高涨。
张厚说着说着,便自己不好意思起来,毕竟之前跟灵肆还是敌对状态,现在却要跟她一起分析工作上的事情。
真是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转到他们那边去了。
灵肆却没注意到他脸上的神情,专心致志地沉思着,跟孙严厉联系的那个人会是谁。
灵肆的圈子其实并不大,加上自己失忆过后接触的人也并不多,所以要从这些人里面找到一个符合这些目标条件的,相对来说很简单。
接下来张厚说什么话,灵肆都没怎么听进去,在筛选了几个目标人物之后,她最终把嫌疑人锁定在这个身上。
“……难道是刘旬阳的爷爷,刘青?”
“刘青,刘青是谁?”
张厚一脸懵,他当然不会认识这个人,或许连名字都不曾听过。
灵肆给他简短描述了一下他们之间的发生的事。张厚听完,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吞咽唾沫,脸上一片震惊。
这简直比小说中描绘的都还要精彩!
虽然灵肆只是用非常平白的话语来叙述,但张厚没有别的特长,就是爱幻想。
因此在他心里,不自觉地就给这件事,套上了十分高大上的一面。
甚至还把刘青想象成了反派角色,因此灵肆对他的打压完全是正义对待邪恶!
灵肆双手一摊,表情无奈,“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不过到最后,他可能会记恨我一辈子吧,毕竟坑了他那么多钱,还让他没完成该完成的事情。”
“不过听上去你真的好帅呀!要是我能亲眼看到就好了。”
张厚一脸崇拜地看着灵肆,灵肆忽然觉得他的目光有些熟悉,似乎和刘旬阳看她的表情一样。
说起来,这段时间都没有跟他联系,也不知道最近过得怎么样。
灵肆心想,如果这件事真的跟他的爷爷有关的话,可能还要借他的手,从中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来才行。
“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思考一下,再想办法。谢谢你给我提供这么重要的一条线索。”
张厚脸一红,不自觉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镜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事儿,这毕竟也是我之后所工作的地方,我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被别人破坏掉。”
不多时,然后就转身离开灵肆的房间,回到自己的集体宿舍中去了。
至于灵肆,她先上楼去照顾黑仔,发现它已经醒过来,虽然还有些虚弱,但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她下楼来到厨房,给黑仔弄了点食物,吃完后,又裹紧他身上的小毛毯。
灵肆再次哄它入睡,黑仔睡着后,才又重新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拨打了刘旬阳的电话。
没过几秒,电话就被接通,里面传来了许久都未听见的,刘旬阳的声音。
“哟,灵肆,好久没联系了,难道是想我了?”
果然和他心里想的一样,刘旬阳还是如此的不正经。
“叙旧的话,等会儿再说,打电话来是有事要问你。”
刘旬阳一听,顿时坐直了身,态度认真,表情严肃,“是什么事?”
“说起来,这件事还有可能和你爷爷有关。”
听到可能和刘青有关,刘旬阳一下子就来了兴致,声音都抬高了几度,异常兴奋。
“是什么?快告诉我!”
果然,那老家伙还是忍不住动手了?这下又有新的黑料能投诉他了!
灵肆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他的激动之情,没想到竟然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她长话短说,很快把app上的差评内容,和刚才张厚讲给她的事情,告诉了刘旬阳。